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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塞又看向奧斯汀,神色異常鄭重:“軍演的意外發(fā)生至今已經(jīng)過了將近半年的時間,當時你們跟聯(lián)盟發(fā)生過直接沖突的人也都提交了相應報告,你為什么會把這件事隱瞞到現(xiàn)在才說出來?是不是受到了什么人的威脅?”“沒有?!眾W斯汀矢口否認,正色回答,“當時我人在門外,親耳聽見了三殿下拒絕了聯(lián)盟方面的邀請。這件事事關(guān)重大,我不敢貿(mào)然指責帝國皇子,所以才暫時保密,伺機搜尋證據(jù)……包括今天的突襲?!?/br>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提及蘇逝川的名字,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西塞不置可否,沉默了很長時間,才低聲道:“皇導師怎么看?”“這件事確實事關(guān)重大,不能排除攝政王被人污蔑的可能性?!碧K逝川說,“我認為可以先限制住攝政王的行動,但隱瞞限制的理由,等封上將的審訊結(jié)果出來,然后再做決定?!?/br>“皇導師認為,在如今的洛茵帝國,有什么人會有心污蔑攝政王?”西塞道。蘇逝川剎那靜了,半晌后回答:“臣也不知道?!?/br>“那還有什么必要等待審訊結(jié)果?”西塞冷笑道,“傳我的命令,攝政王西法·特蘭澤涉嫌通敵叛國,刺殺帝國皇帝極其導師,暫時收押進一號監(jiān)獄,等待刑訊?!?/br>蘇逝川眉心淺蹙,幾乎壓抑不住語氣中的急切:“陛下——!”“朕讓你做,已經(jīng)是很給導師面子了,”西塞耐心提醒,“還不快去?”蘇逝川五指扣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是。”說完,他徑自繞過奧斯汀,推門走了出去。幾分鐘后,沉寂已久的通訊頻道電流聲響,埋伏在群星之耀附近的蒼星隕緊急按下耳麥,詢問道:“有結(jié)果了?”“計劃成了,”蘇逝川說,“通知那個星盜,讓他隨時準備?!?/br>“好。”——ToBetinued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逝川審西法,我怎么有點激動【二哈】第64章Chapter64【一號監(jiān)獄】當天深夜,帝都市郊,一號重刑監(jiān)獄。懸浮車乘夜色而來,在正門前停下。蘇逝川推門下車,脫下禮服外套隨手扔回車內(nèi),對司機道:“找地方等我?!闭f完,他磕出根香煙含進嘴里,打火點燃,舉步朝守備森嚴的大門走去。這座監(jiān)獄受軍部直屬管理,專門收押身份敏感的特殊犯人,內(nèi)部不具備長期囚室,而是以刑房為主,其功能如何不言而喻,是眾所周知有進無出的地方。上一世蘇逝川曾經(jīng)頻繁出入此地,審問過不下百個聯(lián)盟特工,他對里面的建筑結(jié)構(gòu),甚至是每個房間的監(jiān)控安設(shè)無不了然于胸,而這一世,這還是他頭一次到此。早在懸浮車接近,當值守衛(wèi)就注意到有人來了。今晚收押的犯人非常特別,上面再三叮囑,沒有皇帝授命,任何人不得入內(nèi)。守衛(wèi)認得蘇逝川,更清楚他的身份,見人過來不禁出了一腦門子熱汗,但還是硬著頭皮把人攔了下來。他臉上堆起笑意,恭恭敬敬地一欠身,客氣道:“皇導師白天辛苦,晚上怎么還親自來了?”“聯(lián)盟襲擊登基大典,我過來問問結(jié)果。”蘇逝川說。“那……”守衛(wèi)吞了吞唾沫,試探道,“皇導師有沒有陛下的手諭?”蘇逝川取下香煙,眼睫微微抬起,輕描淡寫地斜睨過來。男人的眼珠幽暗漂亮,質(zhì)地溫潤,眸光清冷得仿佛不含有一絲情緒,然而就是在視線相遇的一剎那,守衛(wèi)卻恍然感到有什么東西直封住了咽喉,壓迫他不得不做了個吞咽的動作。“我知道封上將在里面,”蘇逝川淡淡道,“你去通報一聲,就說我來了,他會告訴你應該怎么做。”“是!請您稍等?!笔匦l(wèi)如獲大赦,朝同伴遞了個眼神,然后快步走了進去。蘇逝川背對著大門繼續(xù)抽煙。不消片刻,那名守衛(wèi)去而復返,說:“封上將請您進去?!?/br>蘇逝川扔了煙蒂用鞋底攆滅,臨進監(jiān)獄前又側(cè)頭看了他一眼:“麻煩你了?!?/br>守衛(wèi)明知兩位大人這是在公然違抗皇帝的命令,卻一句話也不敢多說,聞言怔愣了半晌,緊接著恍然記起來皇導師是頭一次來,忙對著他的背影說:“屬下帶您進去。”“不用?!碧K逝川已經(jīng)走進了最外一道鐵門,頭也不回道,“我自己就行。”一號監(jiān)獄分為地上一層和地下兩層,蘇逝川輕車熟路地找到電梯,直接來到地下二層。封塵主審,意味著空戰(zhàn)A隊暫時接管了里面的防守,隊員都清楚總指揮跟皇導師的關(guān)系,所以看見蘇逝川進來也會自覺當做沒看見。這一路上暢通無阻,蘇逝川徑自走到接待室門前,起手敲門。很快,里面?zhèn)鱽硪宦暋罢堖M”,蘇逝川依言推門入內(nèi),注意到大廳沒人,而盥洗室里有水聲。他循聲來到盥洗室門口,正看見封塵背對向這邊站在洗手池前,略微躬身,正在沖洗手掌和小臂沾上的血。或許是聽見了腳步聲,封塵抬眸,透過鏡面看向蘇逝川,似笑非笑地說:“你呀,就會給我出難題,也不看看這次是什么情況,竟然敢公然夜闖一號監(jiān)獄,被西塞知道了還指不定會怎么想。”蘇逝川沒有說話,走進去取了條干凈毛巾遞給他。封塵關(guān)了水龍頭,接過來草草擦去兩臂的水跡,他剛才洗得不夠徹底,被清水稀釋的血液將毛巾染上了淡淡的粉紅色,而封塵則像渾然未覺那樣,擦完手便直接把它扔進了垃圾桶。“出去再說?!?/br>兩人離開盥洗室,封塵給蘇逝川拉開扶手椅,自己則繞到對面坐下,端起茶壺倒茶:“其實我猜到你會過來了,只不過時間比我預計的稍微晚了一點?!?/br>“我也想早來,”蘇逝川接過茶杯,卻沒有喝,“但白天太顯眼了,我還不想在西塞繼位的第一天就貿(mào)然挑戰(zhàn)他的權(quán)威?!?/br>封塵笑著搖了搖頭:“你要是不想就不會過來了。”蘇逝川不置可否,沒有就這個問題做無意義的反駁,他不動聲色地又看向封塵的手掌,靜了幾秒,淡淡道:“用刑了?”“嗯,”封塵痛快承認,“雷克斯的人嘴太嚴,不用刑根本連聲都不出?!?/br>“西法呢?”蘇逝川又問。封塵了然一笑,意味深長道:“逝川,你這是過來審我的?”“我可不敢,”蘇逝川端起茶杯,似是心不在焉地抿了一口,“就是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