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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問斬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5

分卷閱讀25

    情長的事,但我就是控制不住??傊艺驹诖蠼稚媳持?,難得的文藝了一把。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人生若只如初見,如初見吶~~~

方感慨完,對面兒一個炸臭豆腐的小伙計隔著口油鍋看我,笑逐顏開招呼道:“唉,來一碗炸臭豆腐不?”

炸他奶奶的臭豆腐!難怪他發(fā)不了大財,做生意的沒個眼力見兒,看不見老子正難受么?這個時候插嘴打擾,真是……真是……我抽幾下鼻子,只覺哀莫大于心死,還真有些餓。我垂頭喪氣的道:“來兩碗,多刷醬汁。”

小伙計是個炸豆腐老手,麻溜兒撿了兩碗臭豆腐扔進油鍋里,拿筷子翻個兒同時還能偷著空閑打量我:“這位小兄弟,瞧你是遇見什么煩心事了吧,見面就算有緣,你要是不嫌棄,和我說說?”

智慧往往來自于民間,我想了想,索性繞過官場上的事,皺著眉頭和他磕牙:“兄弟,假如你看上一個沒看上你的人,你怎么辦?”

小伙計張著嘴巴想了一會兒,猶猶豫豫的道:“天涯隨處是芳草,一根就夠。瓜熟蒂落最好吃,何必強擰?要我說啊,這追心上人就和炸臭豆腐差不多。一堆臭豆腐扔進鍋里涮幾圈,興許最看中的那塊偏偏炸糊了,這個時候就要仔細掂量掂量,不是不能吃,而是不好吃。你要是想不通,非得把這塊臭豆腐放進嘴里,然后撐著和別人講這是你最用心炸出來的一塊臭豆腐,滿口香,大伙兒可能會礙著面子夸你一句,可具體怎么個難吃法,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不是。”

通俗又貼切,我忍不住對這小伙計肅然起敬。果然是高手在民間!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半夜捉蟲~蛇藤粉這個毒/藥純屬杜撰,不是真的。

在榜期間改不了字數(shù),短小了點,頂鍋蓋兒求不打臉,或者輕點打……

第21章二一

因為不曉得蘇統(tǒng)領(lǐng)帶出城的禁軍與埋伏熟勝熟負,這一夜我沒有睡好。老實講,自知之明這種東西我是有的,比起憋在京城做臥底,我更懷念在邊關(guān)赤膊與人猜拳切磋的日子。我問過陛下為何非得選我不可,當時陛下正在擺弄花草,聞言抬頭對我一笑,輕飄飄的說了幾句話。

陛下道:“這還真是碰巧了。本來是想叫謝卿去,沒成想在你慶功宴上出了那檔子事,朕就想著,或許讓你去更好?!?/br>
我沒接話,聽陛下繼續(xù)說:“其他人都得小心防著,唯獨你例外。你這個人快人快語,高興就是高興,惱怒就是惱怒,和盛岱川埋怨那會兒也是真的委屈??蓳Q你自己說,就算朕真的不放你回南邊,你會起反心么?”

我愣住一會,抱拳搖頭道:“不會?!?/br>
陛下又笑,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若隱若現(xiàn):“這就是了。聰明人多的是,可聰明人大多有他自己的考量,聰明人做事就像作戲,自以為把事做到天/衣無縫,實際上吶,只要摻了假,戲就永遠是戲,永遠唱不成真的。你啊,你這個活法最好,知足者常樂,朕倒希望你能一直這么糊里糊涂的。”

陛下說這話時我聽的不甚明白,只是點頭,心說這幫人說話怎么都繞著彎子。許多年以后,當我望著將軍府里滿院的白棺,方才真正嚼明白陛下這句話究竟是個什么意思。知足才能常樂,稀里糊涂的活法才是最好。人活一輩子真就譬如唱大戲,多數(shù)人大概臨到死都醒悟不到自己正在戲臺上,于是安分守己的把戲唱到收場,老婆孩子熱炕頭壽終正寢,一輩子也就這么晃晃悠悠過去了。

另一些人,也就是那些聰明人,他們慢慢的察覺到自己正在做什么,慢慢的開始不安開始掙扎,滿門心思扎在怎么把這出戲唱到圓滿上,結(jié)局往往不得善終。

然而等我真嚼明白時已經(jīng)晚了,現(xiàn)在提起又太早,說到底,這些都是后話,神仙才能未卜先知,飯要一口一口的吃,日子要一天一天的過。

我在硬床板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睜著眼過了一宿,天不亮就起來洗漱穿甲。陛下囑咐我今早去上朝,仗打了很多年,卻是頭一次把手里的刀對準楚國人,我心里頗有些不是滋味。

轉(zhuǎn)念再一想,盛岱川他是死有余辜,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如他這般兩面三刀狼子野心的人死十個都不嫌多,我在這里替他不是滋味算怎么回事。

行到宮門口照例下馬接受檢查,該上交的刀叉棍棒一律上交,我整衣斂容,慢慢的往里走,迎面碰見時逸之,我有些詫異:“怎么沒告假?”

時逸之看我一眼,一如既往的沒個正經(jīng):“我只說給我爹告假,又沒說自己告假?!焙现o張兮兮的就我一個。

早朝前半段很平常,幾個老頭子因為些小事默叨掐架半天拿不定主意,我抽空四處看了看,前后左右都找不見蘇統(tǒng)領(lǐng)的影子。估計盛岱川也是沒找到,趁兩個文官互罵時偏過頭看著我笑,臉上神色越發(fā)不恭敬起來。臨了海公公尖著嗓子喊了兩聲退朝,盛岱川沒有跪。

隱約聽見外面響起雷鳴聲,一眼望不到邊的黑云沉沉成片壓著,看樣子是有大雨。光線轉(zhuǎn)暗,四面描了金龍的柱子看著陰森可怖的很,那些張牙舞爪的金龍仿佛都成了隨時會飛下來取人性命的惡獸。

蘇統(tǒng)領(lǐng)還是沒有回來。

盛岱川三兩步行到我旁邊扯著我站起來,左右轉(zhuǎn)幾下脖子,轉(zhuǎn)身對陛下笑出一臉的得意忘形:“陛下,臣有一事請問。”

陛下看看我,抬手:“問?!?/br>
盛岱川挑起左邊眉毛:“臣只想問,陛下殺掉親叔叔才坐穩(wěn)的這龍椅,坐的還舒服么?”

百官一片嘩然。

“還當你要問什么。”陛下往后一靠,面上云淡風輕的道:“除了有點硬,還算舒服。話說回來——盛岱川,你怎么總揪著皇叔這事不放,若朕沒記錯的話,皇叔當年名聲不太好,風流得很,莫不是與你也有過一段兒?”

盛岱川五官扭曲了一下,我默默捂上臉,強忍著才沒笑出聲來。

陛下繼續(xù)道:“想要什么直說便是,非要抻這些個陳年老賬,你累不累?眾卿——”陛下?lián)沃掳?,眼里一片月朗風清:“他說皇叔是朕殺的,你們信嗎?”

“好罷,就暫且當你說的是真的,朕殺了皇叔。但除開叔侄這層關(guān)系,朕是君,皇叔是臣,君殺臣有何不妥么?就比如朕與你,朕是君,你是臣,臣斥君是重罪,朕拿你,便是理所應(yīng)當?!闭f到最后一句,陛下眼神陡然凌厲起來,獵鷹似的。

盛岱川嘴角開始抽筋,忽的從靴筒里拔出柄短劍,劍尖直直指著上首皇帝?!笆裁磩谑沧拥木汲?,誰要和你講這些廢話!老子忍你很久了!”話畢轉(zhuǎn)頭面向百官,劍尖一個接一個的點過去:“你們也都仔細聽著,如今京城各處都是老子埋好的兵,識相的自己琢磨站到哪邊,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