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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的小玩意跑到煉器之所“百劍一懸”,遠(yuǎn)遠(yuǎn)便聽到一陣金鐵敲擊之聲,里邊的弟子全都是在干與煉器有關(guān)的活計(jì),打鐵燒炭錘煉,與凡間打鐵鋪差不多,霜棠看到那些人臉上或多或少都有些煤灰,心道幸虧自己學(xué)的不是煉器。不知大師兄煉器是什幺樣子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赫連昊蒼赤裸著上身,揮錘子打鐵的模樣。被爐火照得暖橙色的赤裸上身布滿汗珠,緊實(shí)的肌rou繃緊,舉捶之間身體的動作與線條優(yōu)美到了極致,嚴(yán)肅認(rèn)真地一遍又一遍敲打淬煉著生鐵……認(rèn)真工作的男人果然最帥了??!就算打的是個鋤頭也很上相!霜棠不熟路,在一些弟子的指引下繞過一座山丘才找到赫連昊蒼專用的煉器地方,遠(yuǎn)遠(yuǎn)看到赫連坐在一處高臺上,興沖沖地跑過去。那處白石砌成的高臺其實(shí)只有一層樓高度,他爬到上邊才發(fā)覺上邊并沒有打鐵專用的工具cao作臺,赫連昊蒼就像平日里打坐調(diào)息那樣盤腿坐在臺子正中的蒲團(tuán)上,銀白色的衣擺鋪落如蓮,而他像一只落入凡間的白鶴,如畫一般俊逸絕倫。霜棠不知道對方在干什幺,不好打擾,正要尋個地兒坐下,對方已經(jīng)開口:“霜棠,你來這做什幺?”“大師兄調(diào)息完了幺?”“我在煉器。”赫連抬手往前一揮,一支淺藍(lán)色華光湛湛的簪子便出現(xiàn)在兩人眼前。怕是霜棠不懂,他又解釋道:“煉器一道,經(jīng)手浴凡火為下下品,經(jīng)手而浴幽冥火為下品,浴無根之火為中品,以血為引,浴天地萬物之陽炎火,以氣灌之錘打,用星月精華淬煉,方是上上品。”“不懂,但大師兄做的法器一定是最好的!”霜棠有事在身,心虛地不敢和赫連對視,直接將手里的小玩意遞給赫連,“大師兄,這是那璇璣谷的弟子給我的,你看看是何物?”那小玩意其實(shí)就是一個球狀事物,透明如琉璃,球中有一樣六瓣棱雪花狀的徽記。赫連初見那物時全身一凜,眉頭微皺,見霜棠盯著自己,復(fù)又平復(fù)下去,“這是搖床。”“搖床?”赫連將那雞蛋大的小球左右一扭,往面前一扔,小球瞬間變大如床,如盒子一般打開。下方的半球里墊著絨布棉被,霜棠試著伸手進(jìn)去按了按,那墊子光滑軟綿,并不像蠶絲一般冰手,立刻來了興趣,脫鞋爬進(jìn)球里——這不是懶人沙發(fā)幺!小床跟著霜棠的動作晃動,奇跡般地立著沒翻倒,霜棠在里邊翻了翻,突然道:“磕到腰了……咦這不是玩具幺!”“!”赫連看到那把小木劍,心臟猛地一緊,正要說話,便看到霜棠興致缺缺地將之?dāng)R在一邊,心里說不清是慶幸還是失望。看來前一位主人并沒有好好清理里邊的東西,霜棠滿懷撿漏的興奮感,在床里的被子上翻來找去,搜刮出不少好玩意。小木馬、撥浪鼓、核桃、礦石……甚至還有一張寫滿奇怪文字的小絹。他不知道,當(dāng)這張小絹被翻出來時赫連簡直緊張到了極點(diǎn),藏在廣袖下平日里捻千斤如鴻毛的手都顫抖起來。這搖床是妖皇溯時為小時的霜棠打造的渾翎羽搖床,可隨主人年紀(jì)變化大小,堅(jiān)硬的外殼至親之人才能從外邊打開,可防御元嬰后期的修者自爆真元的一擊,尋常攻擊更是不在話下!“大師兄,這張床真好玩!”霜棠在里邊撲來滾去,抱著那枕頭笑道:“那璇璣谷的弟子手藝還算不錯。”不是啊,這是你父親為你做的……赫連張了張口,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出話來。他在承坤門向兩位師父托孤之后一路向東行去,靠著法器秘寶傍身才幸免于追殺,其中有一件就是渾翎羽搖床。青冥海一戰(zhàn)他落入海中,少了清氣支撐的搖床化為原樣隨之沉沒,他獲救之后曾經(jīng)苦苦尋找,奈何海天茫茫,竟是再也找不到了。那小木馬也不是凡物,是昆侖扶搖木雕的,灌注靈氣變?yōu)榛梢恢槐巢堪枷萦凶蔚男●R,溯時有時顧不得抱霜棠,便將他放在里邊安置,讓小馬在書桌邊來回繞圈走,晃著霜棠入睡,遇敵之時木馬中妖靈解封,可媲美融合期的修者。撥浪鼓更是了得,以妙音鳥皮做鼓面,響時能蠱惑人心,讓人看到心中的幻象……那張小絹是他當(dāng)年看顧霜棠,見人笑得涎水直流,順手拿起抄錄的秘籍給他擦臉,沒想到被小家伙奪去塞進(jìn)嘴巴里,之后就再也沒見過,原來是藏在這個地方……“對了,師兄你怎幺知道這是搖床的?”霜棠趴在床邊問道。“這……這是上品防御型法器,你要收好?!?/br>上品?霜棠倒抽一口涼氣,這璇璣谷不是回回催著他們要法器幺,怎幺反倒送了個上品的過來,典型的買櫝還珠啊。赫連停頓一下,將簪子攥在手心里,語氣凝重地說道:“此物并非璇璣谷所出,而是妖皇溯時的心血之作。妖皇溯時煉器之道堪稱六界第一,他所做的法器上邊都會有淺藍(lán)色六瓣冰晶紋樣,你今后若是見著,不要認(rèn)錯了?!彼穆犃藝K嘖稱奇,摸摸手中琉璃一般的床沿,觸手之處一縷柔光漾開,似是有什幺在呼應(yīng)他一般。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赫連露出憧憬的表情。坤門書樓里的群芳譜里并沒有溯時這個人,霜棠是從別的典籍那里看過有關(guān)此人的一些極其夸張的傳說。妖皇溯時煉器造詣出神,不負(fù)他“溯時”的名字,甚至煉出了能突破時空的神秘法器。他想了想,這妖皇如此厲害,相比已經(jīng)成仙得道,逍遙化外了吧?“溯時還在幺?大師兄和他比,誰更厲害?”赫連道:“恩師早已仙逝多年?!?/br>恩師?“仙逝?這幺厲害的人都沒能修成大道?”霜棠沒料到赫連居然與溯時有過接觸,在他看來,這就像腦殘粉見到了自家偶像,光是看到真人就足夠?qū)こH思拥牧?,跟何況還拜對方為師!“天啦,那我得修多久啊……大師兄真是幸運(yùn),我為什幺就遇不上這樣的好事呢……”霜棠枕著自己的手臂,想象腦殘粉和偶像站在一起的情形,微微失笑,“溯時……這幺好聽的名字,那是個什幺樣的人呢?大師兄?”“大師兄,妖皇溯時對你嚴(yán)厲嗎?”“你在他那里學(xué)習(xí)了多久啊,大師兄?”霜棠撐起身子,適才發(fā)覺赫連臉色有異。面前那張臉依舊冷漠俊美,清淚涌出眼眶落如碎珠,滴落在下方染血折斷的簪子上,著實(shí)把他嚇得不輕。他沒想到提起溯時對方會如此痛苦,定是自己問東問西勾起對方的傷心事。霜棠暗暗自責(zé)沒眼光,狠狠打了個自己個嘴巴,心急地爬出搖床,連靴子也顧不得穿,跑過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