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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背后默默幫助何記食品公司,呂婷也不會領(lǐng)情。 “你先回去也行?!碧K玫說,“把冰箱里的底料帶上,等會兒我可能要出門一趟,你和呂叔張姨吃火鍋吧!” 呂婷老大不情愿,趿拉著拖鞋跟蘇玫一起走到客廳。 茼蒿、生菜、牛百葉,肥牛片,蘇玫裝了滿滿一袋子食材。 “我今天沒口福了,改天咱們再約?!?/br> “你又不是賣給他們江元地產(chǎn)了,”呂婷替好友打抱不平,“休息日居然找到家里來,他比萬惡的資本家還能剝削人!” 呂婷之所以埋怨,是因為蘇玫尚未透露訂婚一事。 她只說要參加重要宴會,江明修推薦了三家高定禮服給她。 面對最好的朋友,蘇玫不愿撒了一個謊、又用另一個更大的謊去圓。既然訂婚是做戲,那么等到謝幕的時候再說也不遲。 她們齊刷刷來到院門口,拔掉門閂,打開防盜鏈,同時出現(xiàn)在江衍平視線里。 “呂婷,你也在???”江衍平寒暄道。 呂婷沒搭理他,大步流星地走到自家門口,回頭望望,狠狠地剜了江衍平一眼,才推門進家。 “多大的人了,還穿卡通圖案印花睡衣?” 江衍平調(diào)轉(zhuǎn)視線,一雙黑眸中滿是鄙夷的神色。 “俗不可耐!” 他望向蘇玫,盯著她盤成鳥窩狀的發(fā)型,只覺渾身像有無數(shù)螞蟻在爬。 “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形象?” “江總,這是我家?!?/br> “我知道?!?/br> 蘇玫雙手舒展,各撐在兩扇門板上,并不打算請江衍平進門做客。 “你熱衷于指揮員工的那套,在公司行得通,在我家行不通——有話直說,別浪費我的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 大嘎晚安! zZZ ☆、擁抱她 江衍平清了清嗓子:“你左手中指的手寸是多少?” “我從來不戴戒指。”蘇玫說, “反正是假訂婚, 隨便租一枚好了。” “假貨騙不過到場來賓的眼睛?!苯芷绞? “即使整件事都是假的,我們也要把道具做得真一點?!?/br> 蘇玫略作思量,后退半步就要關(guān)門—— “我回屋找軟尺, 量好了發(fā)到你手機上?!?/br> 江衍平右手手臂倏地伸直,準(zhǔn)確地阻止了蘇玫關(guān)門的動作。 機會剛好, 他邁進門檻。 “我家不歡迎不速之客。”蘇玫態(tài)度強硬, 守住門口不肯再做退讓。 “初次登門拜訪, 不帶禮物實在說不過去?!苯芷叫α诵?,“這樣吧, 如果你讓我到客廳喝杯茶,我就發(fā)個大紅包給你。” 蘇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個人動不動強行幽默,他不覺得尷尬嗎? “不需要紅包,你應(yīng)該先把賭注結(jié)清。” 江衍平得寸進尺, 又往院子里邁了一步。 “私對私大額轉(zhuǎn)賬必須提前預(yù)約?!彼麊问謸巫¢T板, 笑著說, “當(dāng)然, 我可以幫你辦張卡存夠錢,你直接拿去刷?!?/br> “我只要現(xiàn)金?!?/br> “你做夢都想聞錢的味道吧?” 江衍平又往前一步。 蘇玫不想和他有肢體接觸, 連忙退到院子中央的水池旁邊。老爸老媽都不在家, 憑她一個人的力量是趕不走這個變態(tài)的。 江衍平回身關(guān)好院門,再望向蘇玫時唇角含笑:“你好像很怕我?!?/br> “不是怕,”蘇玫極力逃避真實感受, “是討厭?!?/br> “難為你了?!苯芷铰唤?jīng)心地敷衍著,同時抬頭看院子?xùn)|側(cè)的橘樹,“為什么要在四四方方的院子里種樹?你們不知道這是個‘困’字嗎?” 蘇玫無語。 他難道看不見,與橘樹對稱的位置,還種著一棵棗樹嗎? “原來真的會有人得選擇性失明這種病?!?/br> “我視力不好,我承認(rèn),輕度近視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苯芷阶叩浇埃曁K玫的雙眼,“你呢?整天戴著劣質(zhì)美瞳,不怕角膜穿孔嗎?” 從小到大,蘇玫因為眼睛顏色淺,被很多人問過。 不過,大多數(shù)人都是抱有好奇心才問的。 而江衍平,明明是誤解甚至是陰險的揣測,卻認(rèn)為是自己是最正確的,居高臨下地質(zhì)問,她還是頭一次遇見。 蘇玫懶得跟他解釋,隨口胡謅:“我是混血兒,眼睛顏色就是這樣。” “是嗎?”江衍平順著話題開起玩笑,“巧了,我家祖上有十六國的血統(tǒng),到我這一代已經(jīng)很接近漢族人了?!?/br> 蘇玫抬腕看表,你來我往的閑聊,竟然消耗了十多分鐘! 她無法忍受,又一次下了逐客令:“江總,我沒時間和你磨洋工。你請回吧,我量好手寸發(fā)給你?!?/br> “沒禮貌,你懂不懂什么是待客之道?” 簡短的一句話,將蘇玫帶回兩人最初相遇的那個夜晚。 江衍平稱呼她為送貨員,遭到江明修的斥責(zé),“待客之道”的一箭之仇,想必他是憋足了勁也要報的。 蘇玫忽然計上心頭。 她步履輕盈,快速跑回客廳。只花了不到半分鐘,她就拿了瓶裝水和小板凳出來。 “江總,家里沒什么好茶,你湊合著喝點純凈水好嗎?” “好?!睕]想到江衍平答得十分爽快。 蘇玫又說:“我家沒收拾,沙發(fā)也是十年前買的,你肯定不習(xí)慣,不如坐在院子里曬曬太陽?” “沙發(fā)不能坐,”江衍平輕輕挑眉,“你請我坐小板凳我就舒服了?” “你這么尊貴的身份,連卡通圖案的睡衣都看不順眼,又怎么坐得慣買了十年的布藝沙發(fā)呢?” 江衍平身材頎長、肌rou結(jié)實,兩條大長腿線條筆直,是接近完美的遠(yuǎn)動員體型。 別說是坐在普通高度的椅子上,就算是定制的椅子他都嫌矮。 更何況是一個兒童款的袖珍小板凳?! “謝謝你?!苯芷奖鞠肜溲岳湔Z地還擊,但爺爺囑咐的正事還沒辦,他不能惹惱蘇玫,“我早已經(jīng)過了排排坐、吃果果的年紀(jì)。假如你真心想請我吃果果,我站著吃也行?!?/br> 蘇玫的臉忽然紅透了。 她眼睛睜得很大,鼻尖沁滿細(xì)密的汗珠,濃密的睫毛偶爾抖動兩下。 “你怎么能隨便調(diào)侃別人的小名?”她的聲音顫抖得更厲害。 “你——”江衍平的智商突然下線,“你叫果果?這不是爛大街的男孩名嗎?” 令蘇玫不愉快的經(jīng)歷,毫無防備地由記憶深處跳至眼前。 她剛上小學(xué)的時候,曾有幾個嘴賤的男生,偶然間知道她叫“果果”,于是總拿這個小名調(diào)侃她。他們天天跟在她身后,叫嚷著“吃果果,吃果果,我們要吃掉你”之類的言語。 在那些男孩的家長眼中,小孩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