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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她怎么沒和您一塊兒?” “她也來了,剛下車就碰上了老同學(xué),說是中午飯也在別人家吃?!碧K志學(xué)面露失望之色,“孩子,你安慰老爸兩句,我好孤獨——” 蘇玫連忙捂住腮幫子:“行了行了,您總是這么能演!” 眨眼間,蘇志學(xué)笑逐顏開:“虎父無犬女,還是你最了解我……” “不好意思,蘇工,打斷您一下。”一位身穿黑色西裝西褲、頭發(fā)梳成大背頭的男人站到堂屋門口,“蘇女士,你好,我可以和你談?wù)劚螁???/br> “什么保單?”蘇玫一怔,“爸,您買保險了?” “不是我,你聽他說吧!”蘇志學(xué)讓開門口,“外婆也不在家,我呢,就當(dāng)個旁聽者,你們聊吧!” 大背頭男人走到蘇玫面前,遞上一張名片。 “蘇女士,我叫邵鑫,是云城吉康保險公司的業(yè)務(wù)員?!?/br> 巧了! 蘇玫眉頭微微揚起:邵師傅的獨生子也叫邵鑫。 她按捺住心底的疑問,邀請對方坐在院中石桌旁。 “你好,我是蘇玫。你剛才提到的保單是怎么回事?” “是這樣的?!鄙埚握归_文件夾,將簽名頁取出,“蘇女士,這是一份巨額保單,被保險人是江衍平,投保人是江明修。” 蘇玫的目光停在受益人一欄。 “為什么會有我的名字?” “江明修先生指定你為受益人,江衍平先生毫無異議。”邵鑫拿了一只簽字筆,輕輕推至蘇玫手邊,“蘇女士,我專程上門處理意外傷殘理賠,麻煩您提供相關(guān)證件,確認(rèn)無誤后簽上名字?!?/br> 待蘇玫看清保單右下角的日期,腦海中只剩下兩個字——荒唐! 她驀然想起,欄目錄制結(jié)束,江明修用一個陌生號碼打來電話,說有事和她商量,卻被她生硬地拒絕。 對照著保單生效的日期,蘇玫終于悟透了江明修的用意。 而這位名叫邵鑫的業(yè)務(wù)員,口口聲聲說“江衍平先生毫無異議”,她根本無法相信。 是誰說:“你對錢斤斤計較的樣子,讓我惡心得想吐!” 又是誰拍了拍沙發(fā)座,一臉嘲諷地把她當(dāng)成陪酒小姐? 是誰質(zhì)疑她的工作能力,又是誰當(dāng)眾宣布解除婚約? 直至今天,蘇玫仍然過不去這個坎兒。 許多的瑣事,如水滴一般漸漸匯聚成海,蕩滌著她的心,濾走了快樂的回憶,留下的全是煩惱。 即使婚約只是某種意義上的表演形式,江衍平也要費盡周折羞辱她,正說明他鐵了心地抵觸江明修的安排。 至于江衍平今時今日的所作所為和真實所想,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蘇女士?你聽清我的話了嗎?”邵鑫小心翼翼問道,“麻煩你出示有效身份證件?!?/br> 蘇玫拿起保單,快速瀏覽一遍。 “我看到備注說明里有這樣一個條款,‘受益人如有異議,可向保險人提出合理反對意見’。保險人指的是你們公司吧?” 邵鑫有些吃驚:“蘇女士,你想說什么?” “我拒絕接受。”蘇玫說,“請你聯(lián)絡(luò)被保險人和投保人,轉(zhuǎn)達(dá)我的意愿,謝謝?!?/br> 說完,她離開桌子,疾步走進(jìn)堂屋。 邵鑫如墜霧里,愣在原地半天沒有挪步。 蘇志學(xué)最了解蘇玫的心思。他立于葡萄架下,遠(yuǎn)遠(yuǎn)提醒道:“小伙子,你回去跟江老說一聲,我們家這個孩子,不為五斗米折腰,保單受益人你們另找吧!” “叔叔,我太難了!”邵鑫哭喪著臉,“江爺爺叮囑我,這件事務(wù)必辦成,否則就不要回云城,更不要去見他……” 蘇玫突然推開堂屋朝南的窗子。 “你和江爺爺很熟嗎?” 邵鑫抬起頭,愁眉苦臉地說:“我爸是江元地產(chǎn)車隊的司機。假如沒有這層關(guān)系,江爺爺不會從我這里買保險。” “你真的是邵師傅的兒子?!”蘇玫又驚又喜,“保單的事稍后再說——我有很多問題,再耽誤你十分鐘可以嗎?” “蘇女士,我……”邵鑫猶豫不決,“除非你愿意和我談?wù)劺碣r解決方案,我才能多留一會兒?!?/br> 不錯。 蘇玫心想,懂得權(quán)衡利弊的人,身上一定存在某個突破口。 她朗聲道:“好的,稍等。我沏一壺茶,咱們慢慢談!” 作者有話要說: 老歌推薦:Darin ☆、滿堂紅 送走邵鑫, 蘇玫煮了兩碗蔥油面, 和老爸共進(jìn)午餐。 “孩子, 你怎么心事重重的?”蘇志學(xué)問,“談得不順利嗎?你沒答應(yīng)做江衍平的保險受益人吧?” 蘇玫默不作聲,端起醋壺往碗里倒。一個不小心沒拿穩(wěn), 她碰掉了壺蓋,半壺醋澆在了面條上。 蘇志學(xué)趕忙交換兩只碗:“正好我沒動筷, 咱倆換換。” “爸, 沒事。”蘇玫搖頭, 晃走腦子里亂糟糟的雜念,把過于酸爽的面條要了回來, “我現(xiàn)在無精打采的,多喝點醋提提神?!?/br> 蘇志學(xué)了解女兒的個性。他跑去廚房,盛了一碗面湯,擺到蘇玫面前。 “原湯化原食, 要是牙不舒服, 你就喝湯緩一緩?!?/br> 一頓安靜的午餐結(jié)束, 蘇玫回到小臥室。 她趴在窗臺上發(fā)了會兒呆, 忽然間睡意全無。 攤開隨身攜帶的記事本,她逐條記下邵鑫提供的信息。 邵師傅酒駕當(dāng)天, 因與妻子發(fā)生口角, 原本戒酒成功的他,午飯時悶頭喝了一瓶高度白酒。 白酒品牌為“云城老窖”,酒精度56度, 容量500毫升,足以讓一個肝功能正常的成年人昏睡大半天。 幸好下午沒有出車任務(wù)。 但由于邵師傅之前長年飲酒肝臟受損,酒精在他體內(nèi)代謝的速度很慢。 下午六點,邵師傅接江衍平放學(xué),恰巧趕上嚴(yán)查,被暫扣六個月機動車駕駛證,并處一千元罰款。 譚阿姨之所以不愿提及這件往事,是因為江衍平為邵師傅做了“偽證”。 按照邵鑫的轉(zhuǎn)述,當(dāng)時江衍平說了類似這樣的話:“警察大哥,請您相信我,邵叔叔絕對不是那種酒后駕車的人。他曾是武術(shù)比賽的散打季軍,在江元地產(chǎn)工作了八年,人品非常棒!” 酒駕的檢測結(jié)果,打了江衍平的臉。 邵師傅卻心懷感激,逢人便夸江家大少爺仁義,甚至他一度想要取代郭師傅的位子,成為接送江衍平上學(xué)放學(xué)的專職司機。 十二年前的三月份,邵師傅駕照被暫扣,同年秋天處罰期滿,他又重新握上了方向盤。 江衍平的生日在冬至,邵師傅為了表達(dá)感激之情,提前兩個多月開始籌備,并且和江康峻程馨寧打過招呼,十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