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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聽說壹農(nóng)莊的兩位負責人被困在半路上,他們立馬聯(lián)絡(luò)鄉(xiāng)交警中隊,要求派出巡邏警員沿路尋找。 十點十分,消息傳回來的一剎那,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拖拉機出了故障,人沒事?!?/br> 十點半。 壹農(nóng)莊一期工程竣工剪彩和二期工程奠基儀式于準時舉行。 蘇玫江衍平匆忙換掉沾染油污的衣服,粘在側(cè)臉的黑漬卻沒工夫擦凈,坐著尼古拉斯的板車趕到了工地現(xiàn)場。 禮儀小姐的曹敏見此情形,登時樂不可支。 “玫姐,平哥,你們就不能洗洗臉再來嗎?” 江衍平順著提示,發(fā)現(xiàn)了蘇玫右邊臉頰的一塊灰黑色污跡。顧不得征求本人意見,他拿起托盤里的濕巾幫她擦拭。 “你?!”蘇玫駭然失色,連忙擋開他的手,“我自己擦。” “這里沒有鏡子?!苯芷讲⑽淳痛送V故诸^的動作,“很快擦干凈,你堅持一下?!?/br> 曹敏找來一瓶高度數(shù)白酒:“平哥,用這個?!?/br> “謝謝你,想得很周到?!苯芷绞治諠窠?,蘸取白酒擦去蘇玫側(cè)臉的污垢,“不錯,終于又美美的了?!?/br> 曹敏插了句嘴:“平哥,你這話言不由衷,玫姐在你心里,什么時候不美?” 江衍平?jīng)]有應(yīng)聲。 他取下肩頭的背包,物歸原主:“蘇玫,還有時間補妝?!?/br> “我沒化妝。”蘇玫搖頭。 “瞧瞧,這就叫天生麗質(zhì)!”曹敏挽住蘇玫的胳膊,朝江衍平使個眼色,“平哥,你臉上的黑印怎么辦?誰幫你擦?” 江衍平瞬間會意,眼神充滿真誠。 “蘇玫,幫幫我!” “忙可以幫,不過有前提條件?!碧K玫往濕巾上灑了一瓶蓋白酒,“你聽好,如果我不小心碰到了你的皮膚,別再說讓我對你負責之類的話,否則你的下場會很慘?!?/br> “好的?!苯芷焦皂樀赝χ焙蟊场?/br> 蘇玫向來講求效率,不到一分鐘就完成任務(wù)。 她端詳著江衍平的臉,唇邊漾起一絲笑意。 與初次見面相比,他的皮膚經(jīng)過強紫外線的洗禮,由古銅色過渡到了深棕色,顯得健康而充滿活力。 倘若繼續(xù)曬下去,他就能和黑夜融為一體了。 江衍平看穿了她的想法:“蘇玫,你下次回村,記得幫我?guī)糠罆駠婌F?!?/br> “先打錢,否則免談!”蘇玫被自己逗樂了,“開玩笑的,你盡職盡責,我應(yīng)該發(fā)福利給你。十瓶夠不夠?” 江衍平說:“夠用一個月?!?/br> “好,儀式結(jié)束我就下單?!?/br> 蘇玫望向主席臺,屏息聆聽何鄉(xiāng)長的講話。 偶然側(cè)過臉,她注意到江衍平悄然投落的目光,那是一種隔著距離也異常炙烤的火熱,不是錯覺,是真實的存在。 - 流水席從下午兩點開始,傍晚六點才結(jié)束。 主食是備受江衍平推崇的牛rou米線,凡是到場吃席的人,不限次數(shù)更不限量,現(xiàn)來現(xiàn)煮,保證了食材最佳的口感。 人逢喜事精神爽,蘇玫卻直打瞌睡。 盡管宴席的廚師來自明華樓,她也只吃掉一小碗米線,跟陳茂陽打了聲招呼,悄悄回外婆家補覺。 不到七點睡下,醒來時天光微明。 蘇玫昏昏沉沉坐起,床頭找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手表的蹤影,只得打開背包尋找手機。 誰知,手機也不見了。 她驟然恢復清醒,倒出包里全部物品,挨個察看。 換洗衣服,洗漱用品,驅(qū)蚊液,消毒濕巾…… 等等! 江衍平的按鍵手機,怎么會在這里? 蘇玫摁下鍵盤正中的OK鍵,手機壁紙并不是全家福,而是江衍平中學時的證件照。 他的笑仍如春風般和煦溫暖,只是眼中略微透出一絲傷感。 點進手機相冊,蘇玫驚呼出聲:“我的媽呀!” 斜對面臥室傳來王荔英的詢問:“怎么了,小玫?哪里不舒服?” “我沒事,mama。時候還早,您好好休息——” 蘇玫躡手躡腳下床,輕輕反鎖房門。 鉆進被窩,她打開縮略圖,逐張翻看相冊里保存的照片。 拍攝的場景是壹農(nóng)莊工地的各個角落,拍攝時間分布于近三個月,每一張照片里的她,都笑得很開心。 江衍平,偷拍狂,你完蛋了! 或許是心靈感應(yīng),舊手機忽然進來一條信息。 蘇玫點進去,短信發(fā)送號碼是江衍平的那部工作手機。 “滿山的玫瑰燈帶只是預演。蘇玫,這部舊手機里的照片,才是我送你的生日大禮。”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正版讀者支持原創(chuàng)。 你們是可可愛愛的小天使,mua! (*╯3╰) ☆、驢打滾 “把我的手機和手表都帶上。七點一刻, 村口等你!” 短信發(fā)送出去的一瞬間, 蘇玫看到舊手機屏幕顯示的日期是十五年前的1月1日, 時間是00:09。 這是手機電池壽命將至,恢復出廠日期了嗎? 無奈之下,蘇玫只得換好出門的衣服, 提著鞋子赤腳走到客廳,察看老式座鐘的具體時間。 然而, 老式座鐘的指針紋絲不動, 時針停在了數(shù)字9附近。 換做以前, 她可以溜進外婆的臥室,偷瞄一眼她手機上的時間。但是今天, 這個念頭只能想想,付諸實踐的時機不對。 蘇玫來到院子,返身關(guān)好堂屋的門。 再一回頭,她發(fā)現(xiàn)院子西南角的草棚空無一物——尼古拉斯去哪里了? 昨天傍晚, 她困得東倒西歪, 不得不提前離席回家睡覺。 按照外婆平時的習慣, 應(yīng)該會把尼古拉斯牽回來, 喂足草料和水。院門是插好門閂的,也就是說尼古拉斯一夜未歸。 可憐的小家伙, 該不是被江衍平帶回民宿了吧? “江衍平, 告訴我現(xiàn)在的具體時間。還有,尼古拉斯在民宿嗎?你一定要記得給它喂食喂水。” 發(fā)完短信,蘇玫穿好跑鞋。 她在院里水池邊上洗臉刷牙, 又從廚房隨手裝了幾塊棗糕,就離開家跑向村口。 抵達目的地,江衍平的回復如期而至。 “現(xiàn)在是6:55。我和尼古拉斯在新打好的井這里,三分鐘后往村口走?!?/br> 馬上入冬了,陽光的顏色淡淡的,如同輕紗質(zhì)地的幔帳,由云端徐徐垂落而下。 早晨的風有些涼。 村口的榆樹和柳樹落了葉子。谷穗雕像旁許久無人清理的蒿草也變了顏色,葉子上滿是白霜,隨風輕輕搖擺著。 蘇玫尋了塊背風的空地,打開食品袋準備吃早餐。 剛咬一口棗糕,她就聽見了清脆的鈴鐺聲。 江衍平周身沐浴著曙光,像是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