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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到這里臉上的羞意更濃, 紅霞幾乎要蔓到鎖骨下去。實在是因為一談到這話題, 就想到蕭鈺為了避孕每每都在最后關(guān)頭撤出, 不教那些東西進(jìn)她身體里, 都弄在外頭…… 甄夫人撫著蕭妙磬的手,“予珀是疼你, 這樣阿娘也就放心了?!?/br> 蕭妙磬道:“我還以為阿娘想催我早些生下子嗣, 助蕭氏更多贏取民心,早日打進(jìn)洛陽。不過我既已嫁給鈺哥哥,即使暫時無子, 于世人眼中也是與蕭氏捆綁為一體的。鈺哥哥也和我說過此事,他希望我們的孩子能夠在適合它的時候到來,他從未考慮將孩子作為謀利工具。” 甄夫人柔聲道:“予珀如此為你著想,你們兩個又都是心中有數(shù)的,自己拿定主意便好。” 蕭妙磬輕應(yīng):“嗯。” 母女倆又聊了好一會兒,天色太晚,才依依不舍分開。 這晚蕭織要和哥哥嫂嫂一起睡。 蕭妙磬知道蕭織想他們,她哪里舍得拒絕蕭織? 她哄著蕭織,帶她洗漱,然后把她抱到床上。 她睡里側(cè),蕭織睡中間,最外面是蕭鈺。兩大一小,把蕭織溫情的夾在中間。蕭織很開心,晚上睡得格外好。 但小孩子畢竟事情多,半夜餓了尿了,都要蕭妙磬和蕭鈺起來處理。 蕭鈺為了小meimei自是不辭勞苦,卻心疼蕭妙磬才回建業(yè)就要整宿睡不好。 蕭妙磬無所謂的,她知道蕭織對蕭鈺而言有怎樣的意義,那是他父母留給他的最后一點念想,是他在這世上血緣最近的親人。 長兄如父,這樣小的meimei,倒更似他的孩子。就是為了蕭鈺,蕭妙磬也會盡心盡力撫養(yǎng)蕭織,更何況她本就想好好把蕭織養(yǎng)大,再和蕭鈺一起為她擇取良人,莫要讓蕭織和她生母一樣一輩子不幸福。 好在蕭織活躍了數(shù)日后,激動的心情平靜下來,晚上不再那么纏蕭妙磬,經(jīng)常早早就睡下。 這樣蕭鈺便把蕭織交給乳娘帶下去,他摟著蕭妙磬好眠。 一家人的日子漸漸恢復(fù)恬淡充實。 戰(zhàn)后諸多事宜自有文臣武將為蕭鈺分憂,天氣暖了,夏日將近,蕭鈺和蕭妙磬一如既往的去秣陵湖畔游玩。 年年歲歲,秣陵湖都是相似的景致,唯來此游玩之人各有不同。 今年,蕭鈺能爬山了,兩個人挑了個晴朗日子,一起去登覆舟山。 今日蕭鈺穿著窄袖衣裳,玉樹臨風(fēng),溫朗浩然。 蕭妙磬著粉色襦裙,溫寧剔透的如同水晶做的美人。她跟著蕭鈺,沿著山路一級一級的往上爬,邊爬邊看他,越看越癡迷,越看越開心。 她想到小時候,自己還只有一點點高時,蕭鈺就帶著她一起去爬小土坡。 她年紀(jì)小,個子矮,腿短走得慢,蕭鈺便照顧她的步子。特別是他始終牽著她,讓她從頭到尾都安心。 時過境遷,有些東西卻不會變。蕭妙磬看著此刻蕭鈺牽著她的手,兩只交握的手,與昔日的畫面重疊。就仿佛他們的手從來不曾分開過,春夏秋冬年復(fù)一年,始終彼此牽系著前行。而他們腳下的路也越走越長越走越高,從小小的土坡變成延綿的覆舟山。 她想,他們就這么永不放開對方的手,那么即便是再高的山,也終能征服。 而他們腳下那條兵戈鐵馬、氣吞山河的路,他們也終將相系著走到盡頭。 只是,隨著時間推移,蕭妙磬爬著爬著就氣喘吁吁。 她雖也習(xí)武,但到底沒蕭鈺那么好的體力功底。蕭鈺見蕭妙磬累了,便扶她到旁邊的石頭處,“音音,坐下休息會兒吧。” “好。”蕭妙磬從善如流。 她轉(zhuǎn)轉(zhuǎn)視線,發(fā)現(xiàn)從此處可以看到秣陵湖的景色。 湖面水平如鏡,波光粼粼,有水鳥起伏飛旋,還有泛舟之人。 每到這個時節(jié),秣陵湖里的大舟小舟都猶如珍珠落玉盤般。 她休息片刻打算起來繼續(xù)爬,卻在站起身后覺得腿有些酸,不禁嚶嚀一聲。 其實沒什么大礙,蕭妙磬不是如此嬌氣的人。但蕭鈺唯恐累壞她,遂道:“讓為夫背你吧?!?/br> 蕭妙磬忙說:“那樣會累到你的?!?/br> 蕭鈺好笑道:“為自己夫人勞累,便算不得勞累了。”說著就在蕭妙磬面前背對她彎下腰去,“上來吧,音音,孤背你?!?/br> 蕭妙磬心里甜甜的,想了想沒有拒絕蕭鈺,她爬到他背上去。 她身量纖纖,蕭鈺背她很是輕松。他直起身,她摟著他脖子。蕭鈺背著蕭妙磬繼續(xù)往上爬,蕭妙磬趴在他肩頭,感受他黑色發(fā)絲滑過臉頰的觸感和他身上溫?zé)岬臍庀?,她漸漸有些沉醉。 “夫君?!?/br> “嗯?” “你累不累?”蕭妙磬問。 “不累,無妨?!笔掆暫眯?,同樣的問題音音問他好幾次了。被她如此記掛著,他即便累也感覺不到,反是滿腹甜蜜。 蕭鈺一路背蕭妙磬上山頂,他放她下來。 山頂風(fēng)光好,她卻顧不上看,而是先打量蕭鈺確實沒累著什么,這才與他并肩共賞萬里風(fēng)光。 清爽的風(fēng)拂面,天高云闊,山川秀麗。 目之所及宛如畫卷,遠(yuǎn)山從蒼藍(lán)色化作淺藍(lán),融入天際。湖水似平鋪的綢緞般美好,湖面上星星點點的小舟似點綴的玉塊。 蕭妙磬由衷道:“真美啊,雖然這景色不是第一次看,卻每次看都覺得心中激蕩?!?/br> 蕭鈺深切道:“這仿佛是我第一次登臨高峰,俯瞰建業(yè)?!?/br> “也是第一次我們兩個一起爬到這么高?!笔捗铐嗾f,“以前我都是和敏晶一起來,要么干脆直接自己爬?!?/br> 蕭鈺握住蕭妙磬的手,傾身在她臉上親了下,“以后再登高,都有孤陪音音,必不教你孤單?!?/br> “嗯?!笔捗铐鄫尚叩托ΓN近蕭鈺,挽住他手臂,把頭靠在他肩頭,“說定了,不能食言。” “不食言,出口之諾,必守一生?!?/br> 他們在山頂又待了半個時辰左右,一起下山。 下山之路,蕭鈺依舊牽著蕭妙磬,誰也不松開誰的手。 待下山后,兩人未直接回建業(yè)宮,而是去秣陵湖泛舟。 很快,他們的烏蓬小船便漂蕩在湖面上。 蕭妙磬坐在甲板處,脫去木屐,將雙腳放在水里。蕭鈺站在她旁邊,持一對船槳,時而劃著,時而停下。 同樣的泛舟他們年年都會來,卻每年都是新的體驗。 蕭妙磬想起前年這會兒,她還在四處找游俠打聽黃衣人的事,還在和蕭鈺說,她想嫁給一心一意的夫君。 去年這會兒,她便和蕭鈺表白了,還被他氣得赤腳跑路。他為了追她,帶著她遺落的木屐爬上百層臺階,那時種種歷歷在目。 而今天,他就站在她身邊,像是頂梁柱般為她劃船。而她這條小盤蛇,只需要坐在船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