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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還沒有“碰瓷”的說法,米姝愣了愣,繼續(xù)哭,那邊為首的青年沖過來一巴掌扇在米荔的后腦勺上:“找死啊你,敢欺負我馬子?” 米荔被扇懵了,這會兒正是放學高峰期,四周吵吵鬧鬧的,有不少學生朝著這邊指指點點,她都沒注意身后來了什么人,忙扭過頭,面色不善地盯著近處的殺馬特青年。 青年說出的話也非常殺馬特,指著她鼻子耍橫:“再敢碰我馬子,我弄死你!” 米荔看看他手指,心里琢磨要不要回擊,不回擊咽不下這口氣,回擊的話直接碾壓,勝之不武,可男人打女人實在過分,不教他做人又覺得手癢。 她猶豫的時候,青年卻對著她看直了眼,目光竟流露出幾絲垂涎,看她手里提著袋子,忍不住想調(diào)戲一下,伸手想要去搶。 米荔迅速避開他的手,眼含警告。 米姝哭得更大聲,看向米荔的眼神滿滿都是嫉妒,眼圈都酸紅了。 青年這才想起自己女朋友還在呢,立刻收起猥瑣的笑容,繼續(xù)耍橫,一把搶過米荔手中的袋子扔地上,抬腳就要踩下去。 米荔眼神微變,一腳踹向青年腹部,同時扔開自行車沖過去,又抬腳用力踢中他的腿,在他支撐不住跪地的時候,揪住他頭發(fā)“砰”一聲將他的臉摁在地上。 青年掙扎著發(fā)出痛苦的聲音。 米荔用膝蓋壓住他后背,扭頭看向米姝,半笑不笑:“你就找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慫貨?” 米姝呆愣半晌,抱頭尖叫:“啊——” 作者有話要說: 青年:誰上不得臺面!我發(fā)型可是Tony老師精心設計的! ☆、爭執(zhí) 米荔這一手驚呆所有圍觀群眾,即便有人沒注意到這里也被米姝的尖叫聲吸引過來,大家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很快把事情經(jīng)過完完整整還原出來。 米荔在學校存在感很低,即便她經(jīng)??寄昙壡皫酌?,大家也只是注意到她的名字,很少注意到她這個人,但同班的同學對她還是有辨識度的,有幾個認出她來,驚得目瞪口呆,紛紛捅身邊的人,問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米荔沒理會周圍的目光,松開殺馬特青年,剩下幾個殺馬特也都是花架子,看領頭的被整得爬不起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底沒敢貿(mào)然沖上來找麻煩。 米荔撿起地上裝藥的袋子,騎著車扔下號啕大哭的米姝揚長而去。 到家后,她先去了隔壁二伯家,米姝是二伯的女兒,二伯二伯母一個做工一個進廠,這會兒都不在家,她把車推過去停在門口,算是還回去了。 蘇蕙蘭見女兒拎著一大包藥回來,急忙擦擦手過來接:“怎么買這么多?這得吃十來天吧?” “老中醫(yī)說了,藥方很靠譜,治咳嗽療效好,我就多買了幾劑,省得下次還要往那兒跑?!泵桌笳f著走進廚房,“之前忘問了,家里有煎藥的鍋沒?” “有的?!碧K蕙蘭點頭,“這得晚上吃過飯才能喝吧?先放著,你還是抓緊時間去學習,都耽誤那么久了?!?/br> “不耽誤,我學得快。媽你先把鍋拿出來,藥得先用水泡泡。” 這時老太太走過來,看到桌上那么大包藥,又咋咋?;F饋恚骸耙玻≠I這么多藥,難不成是得了絕癥?我的老天爺誒,全家勒緊褲腰帶,還要養(yǎng)個藥罐子,要不要活啦!” 老太太一唱三嘆的,蘇蕙蘭被她說得臉上臊得慌,也覺得女兒小題大做了,米荔不想把精力浪費在老太太身上,只神色冷淡地瞥過去一眼,她耍菜刀的余威尚在,老太太對上她的目光,嚇得噤聲。 過了沒多久,下地干農(nóng)活兒的爺爺回來了,老太太拉住老頭子就是一通訴苦,天色將晚,家家戶戶升起炊煙,旁邊大伯二伯家也傳來動靜,老兩口走到大伯家,沒多久就傳來老太太的嚎哭和大伯母罵罵咧咧的聲音,緊接著二伯家又傳來米姝的哭聲,二伯母也跟著哭起來,一時間吵吵鬧鬧。 米荔坐在小爐子旁給蘇蕙蘭煎藥,一手拿書一手拿筷子在鍋里攪動,聽得很淡定,過了沒多久嘈雜聲變大,老兩口回來了,大伯二伯兩家人也涌到門口,不等別人開口,大伯母叉著腰當先質(zhì)問起來:“米荔,你那么多年書都白讀了?敢對著自家親奶奶耍刀,橫給誰看呢?” 接著又開始指桑罵槐:“平時三扁擔砸不出個悶屁來,今天怎么就突然開竅了?是有人教你的吧?真是看不出來,有的人表面裝得跟什么似的,風一吹就能倒的樣子,其實一肚子壞水,心眼咋這么多,良心咋這么壞?” 米荔抬起眼,目光從大伯母臉上掃到大伯臉上,大伯正直愣愣盯著蘇蕙蘭,感受到米荔的打量,又急忙收回視線,清清嗓子:“今天這事是你們做得不地道啊,小孩子家家就舞刀弄槍,以后長大了萬一走歪路,是要吃牢飯吃槍子的,荔荔啊,你要是聽外面什么小青年唆使一時糊涂,就聽大伯的,好好給你奶奶道個歉,以后可不能再忤逆長輩了?!?/br> 米荔看著眼前“義憤填膺”的親人,站起身將抽抽噎噎瞪著自己的米姝拉出來,態(tài)度強硬地推扯著她轉一圈,在眾人驚疑不定又不解的目光中淡淡開口:“爺爺奶奶,看看你們的寶貝孫女,身上這衣服這鞋穿得多好,臉上還用百十塊的化妝品呢,我怎么喝碗粥就要被罵?你們的心可偏到腳底板了,我是撿來的吧?還是我爸爸是撿來的?” 爺爺奶奶和大伯二伯全都變了臉色,爺爺呵斥道:“胡說八道什么?” 爺爺喜歡動手,輕易不罵人,罵人必定帶動作,說著話就要一巴掌扇過來,蘇蕙蘭急忙將米荔護住,想求情說幾句卻什么都說不出口,急得眼淚落下來。 米荔在她手臂上拍拍,掙出來走到爺爺跟前,冷笑一聲:“你打呀,打了我正好去報警,現(xiàn)在我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醫(yī)院可以驗傷的,到時候我就說你家庭暴力,讓你去局子里蹲幾天?!?/br> 鄉(xiāng)下人對警局有著天然的敬畏,爺爺頓時變了臉色,舉著的手扇也不是不扇也不是,又氣又急:“你身上的傷跟我有什么關系!又不是我打的!” 眾人都被米荔的saocao作驚到了,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變了性子。 奶奶一屁股坐到地上,拍著腿大哭:“老天爺??!我怎么養(yǎng)了這么個忤逆的孫女??!不就是一頓飯嘛,沒說不讓你吃??!家里鴨蛋本來就少,要留著過節(jié)辦事請客用的,我沒說不給你喝粥啊,我是端過來想給你加點蘿卜干吶,你是個白眼兒狼啊,不識好人心??!” 二伯二伯母立刻過去扶他,二伯母也跟著哭:“我家小姝在百貨商場當柜員,不穿好點行嗎?你一個學生跟你jiejie比這個干什么?再說了,我家小姝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