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駭——那一處卻是他最為敏感、最噴不得的一處,哪里受得了這般細心地服侍?那人又是如何得知?再加上前頭的刺激,丁朗月更是渾身酸軟疼痛,腦中一片空白。只是他還想著弄清這個人的身份,不得不強行振作精神,也運起氣來,試圖降低一點痛感。然而不運氣還好,一運氣,后面那人仿佛感應到了,立刻抽了出來,捏了一個轉(zhuǎn)移陣法想要逃走。丁朗月哪里能讓他走,一個截留法術(shù)就向陣眼打去。于此同時,鏡盲手里朗月垂光劍一晃,砍斷陣法的一角。那人身形一晃,沒能轉(zhuǎn)移出去。此時,丁朗月和鏡盲才真真正正看清了那人正面的樣貌。卻見那人劍眉星目,鼻如刀削,唇如劍刻,正是一副凜然的容色。丁朗月暗嘆一聲好樣貌,內(nèi)心實在覺得被這樣的人弄了也不是太虧,只可惜那人的心思實在是又臟又怯,卻不是一個坦蕩君子。鏡盲笑了一聲,也不多說什么,就將那人收了起來。丁朗月曉得鏡盲終究不會把所有事情都告訴自己,只得重新系好衣服,嘆口氣出了那暗室。第十八章兩人甫一回到山門,就看見兩個高挑俊秀、劍眉朗目的少年站在山碑之側(cè),一個腰系玉環(huán),一個腰佩玉璧,正是那一對陽玄派最出秀的同胞兄弟:褚伯泉、褚叔白。這兄弟有幸拜在陽玄派渡劫宗師顧詠之門下,現(xiàn)下已突破化神、直指凝虛,此次正被宗門選派,負責招收新弟子的任務。此方修仙世界,修士與凡人之間算是涇渭分明,然而蕓蕓眾生、生而無異,大多數(shù)人生來的資質(zhì)其實并沒有太大的差別,差別主要是在對天理人情的認知之上。修士追求天理至道,追求天理的同時,往往就意味著犧牲更多的個性,直到成為真仙才能重獲人情;而凡人存于人情之世,追求現(xiàn)世繁華、來生平安。修道之路艱苦卓絕,能破劫成仙者萬里無一;而能成大事者,也必當大責任、享大孤寂,且一旦在成仙后再隕落,則神魂俱散,再無重來之日。故而歷數(shù)這明幽兩界,雖然人人可以修仙,卻并不是人人都想修仙。廣嵐宗那樣源遠流長的老門派,都是由門中渡劫宗師獨自出門游歷,挖掘勸說有志之士收入門中,可算是門派與新弟子的相互賞識,選的自然都是最合意的人才,但也常常因選不到人而發(fā)愁;而陽玄派則是采用廣泛撒網(wǎng)的辦法,這樣的辦法吸引來的人自然良莠不齊,但在后期的嚴格考核與培養(yǎng)后,至少在人數(shù)上有了保障。鏡盲這回來找丁朗月,正遇上陽玄派大開宗門招收弟子,故而輕易混了進去,不用和管明光當初一樣自登天梯而叩山門。當初也正是這褚氏兄弟,看準鏡盲人品風流、才貌上佳,且對天道有一顆敬畏又追逐之心,舉薦為傳承弟子。卻說這兄弟兩人,此番卻要去在一個叫云門鎮(zhèn)的小鎮(zhèn)上。這個小鎮(zhèn)人不算多,但史上以出狂人而著稱:算來竟然出過好幾個破宗門而出、性格狂放不羈的大宗師,甚至還有一個命途輾轉(zhuǎn)、墮入鬼道,終成輪回老鬼。這小鎮(zhèn)因那輪回老鬼的緣故,在幽界的名聲比在明界還要大些。傳聞此次云門鎮(zhèn)的修仙世家與散修雅集里又各出了一位優(yōu)秀青年,且頗有參商頡頏之意,故而這兄弟對他們也頗有興趣,欲親往一探。鏡盲更有興趣。別人不知道,他卻知道,其中散修出身的那一個,不是別人,正是當初被丁朗月強行打入了輪回的那個老鬼,鏡須子。那老鬼如今修為盡喪、記憶全失,可算是從頭再來了。鏡盲當初得知此事,費了許多功夫,親自在鏡須子的輪回往生上做了手腳,如今正是報應之時。甚至鏡盲要孤注一擲重傷丁朗月,為的就是今日。鏡盲自己是個飛揚跋扈、隨性而行的性情,而那鏡須子則謙虛謹慎、虛懷若谷,當初這兩人互為至交,那交情絕不是一句話能說得清的。鏡盲自己不是這樣的人,便偏偏最欣賞這樣的人,故而丁朗月殺了鏡須子,鏡盲將丁朗月恨之入骨,立誓除之;而丁朗月本人則反而是和鏡盲意氣相投,雖一明一幽,性情則恰恰相成,又叫鏡盲愛之入骨,指心戀之。如此進退兩茫然之中,鏡盲卻還是來到了明界,守護鏡須子的轉(zhuǎn)世。褚氏兄弟同意了鏡盲和丁朗月的隨行,他們兩個自小受到良好教育,一向以良善之心度人,自然想不到此中的曲折。然而他們一行四人剛到云門鎮(zhèn),就得到了一個壞消息。世家出身那人,被人用幽界術(shù)法打殺,且梟走了頭顱。家人以世家子身上的胎記為標識,認領(lǐng)了遺體,哭作一團;而鏡須子轉(zhuǎn)世的那人——現(xiàn)名徐心散,也撫尸大慟,幾欲昏厥。如今尸身還停在世家靈堂,頭顱尚未找到,兇手也毫無蹤跡。丁朗月的第一個反應是,布置人頭陣的那人又來作惡了。而鏡盲的第一個反應是,鏡須子此生,居然欣賞了一個明界庸人——那人死的好!他這樣想,也這樣說了出來,丁朗月嗤地一笑:“若是和人頭陣有關(guān),那死的那人,恐怕還真不是個庸人?!辩R盲不以為然。但鏡盲很快就知道自己錯了。死的那世家子,竟然是明界一個大名鼎鼎的真仙——通廣子的身外化身。那通廣子一眼認出了丁朗月的身份,還看到了兩個輪回老鬼摻和其中,竟然發(fā)來一封信,說此事是他的那一尊身外化身自己搞出來的,不必理會。但被梟去人頭這事實在是說不過去,他本尊還有事要忙,就勞煩他們幫忙查明了。不查明也沒關(guān)系,只不過來日要以陰陽雨露釀酒百壇,以做補償。鏡盲當真是哭笑不得。丁朗月安慰道:“看來你所喜愛的那個鏡須子眼光總還算不錯,總沒有比你更差的朋友了?!?/br>鏡盲冷笑:“我必取你性命,償還于他!”丁朗月聳肩一哂:“你若真有這本事,我也不會立身于此了?!?/br>鏡盲瞇眼,在丁朗月手心捏了一捏,道:“上好的茶水,頭開是不能吃的;世間美人,也須得三邀五請,才是絕佳滋味?!?/br>丁朗月回以一笑:“你還在此地調(diào)笑我,可惜你的美人徐心散此生份屬明界,小心被我掠去了?!?/br>鏡盲只笑笑,不答話。褚氏兄弟帶著這兩人來到了世家,通報了陽玄派的名號。到了靈堂,正看到世家的老宗主與鏡須子兩人,正相對落淚。丁朗月直接亮出了通廣子的信物,老宗主立時間收了淚痕,鏡須子一臉茫然。鏡盲道:“老友啊,我來看你了,你還認得我么?”鏡須子搖頭。丁朗月笑著說:“你聽說過這云門鎮(zhèn)出過一個輪回老鬼么?那個人,就是你啊?!?/br>鏡須子心中大駭,卻依然鎮(zhèn)靜。鏡盲不禁想,這人的風度行止,與前世并無半點不同,正是那翩翩君子之風,不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