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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飛。等蠻蠻十九歲的時候就能再帶一個人飛,井元已經(jīng)預(yù)定好了,那時候蠻蠻一定要第一個帶他飛。兩人吃飽喝足出門散步,陰陽里的巷子寬度不到兩米,用大而青的石塊鋪成,一到下雨天石塊就很滑。井元家離蠻蠻家只有不到十米的距離,兩人出了門便走到蠻蠻家門口。周嬸已經(jīng)借用了蠻蠻住的小平房當(dāng)陰陽教室,兩人推開蠻蠻家古老木質(zhì)的小院門,就看到院子里放滿了基本卦師的用具,都是周嬸買來教學(xué)用的。“你知道嗎?恬恬下周放假回來了。”蠻蠻邊朝自己房間走去邊告訴井元這一喜訊,這句話毫不意外的讓井元想到今天白天那兩個高個子男人,臉色頓時不好了。蠻蠻進了家門覺得奇怪,平時說到恬恬的事井元應(yīng)該是很開心的,今天怎么這么反常?;仡^看井元,就看到他表情很臭的盯著自己的床,疑惑道:“怎么了?”井元走近蠻蠻的床,嘴里恨恨道:“是你自己撞到你元哥眼前來的!”伸手從褲子口袋里掏了根細繩,對著蠻蠻床上已經(jīng)散發(fā)惡氣的鬼魂就是一甩,鬼魂被井元的金繩甩的頓時落在了地上,井元對著地上瑟瑟發(fā)抖的鬼魂念了惡鬼才需要用到的化靈咒,鬼魂一瞬間灰飛煙滅。“讓你投胎都投不了?!?/br>井元語氣厭惡道?;剡^頭看坐在太師椅上百無聊賴的蠻蠻,蠻蠻見他解決了事,才站起身:“井爺爺不是讓你要給每一個魂魄投胎的機會嗎?”井元翻了個白眼,誰讓這鬼魂今天出現(xiàn),本來就不太高興,沒吃到豬rou,自己的命定之人是個男的,而且這鬼魂居然在蠻蠻床上撒野。“我看他在你屋子里不爽嘛,我之前都壓了張地符在你家了,我估計周嬸為了教那群小孩把符給解了,我再給你畫張,鬼東西損陽氣的,不好?!?/br>說著井元伸出手指抬頭盯著天花板,唰唰兩下,在蠻蠻的屋子里又畫了張符。井元畫完符蠻蠻就跑上來,張開手臂抱住他:“謝謝元元,我下次一定留巧克力給你吃?!?/br>井元哼了一聲,表示不稀罕。“元元吃好早飯了嗎?客人上門了!”井七沙啞的聲音在堂屋朝著里面喊,井元不耐煩的朝著外面吼:“你怎么這么懶??!你不能先算?!”正刷著牙的井元非常煩躁,井七過了六十就死都不肯算卦了,一會兒說折壽一會兒說家族傳統(tǒng),其實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就是懶,等井元出來算卦他就回里屋開電視看京劇,年紀大了耳朵不好,電視聲音開的老大,有時候井元在外面算卦都能聽到京劇的聲音。一分鐘后井元拿了個包子就出了堂屋,已經(jīng)有位看著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坐在卦臺前了。井元看了他一眼,眼底閃過厭惡,在卦臺另一側(cè)坐下,咬了口包子,聲音含糊:“算什么?”中年男人打扮的很得體,一身整齊,看起來價值不菲,或許還沒有人用這種態(tài)度對待過他,他看著井元冷淡的表情明顯一愣,但復(fù)想到自己是來找人幫忙的,又端起笑容。“啊,師傅,我最近經(jīng)常頭疼,而且晚上睡不著覺,您幫我看看,是不是被什么東西纏住了?”井元看著他嗤笑了一聲:“沒說全吧,看東西看得清嗎?”那男人表情一頓,流露出震驚:“對對對,我視力明明挺好的,但最近總是模糊不清?!?/br>井元從卦臺下面拿了倆墨綠色的小茶杯出來,又從邊上的五斗柜的第二層取了個小罐子,罐子里是白色的像沙子一樣的東西,井元倒了點到杯子里,把罐子放了回去,把兩個茶杯推到那男人面前。“第一個杯子里的一口氣吃下去,第二個里的含嘴里等它化?!?/br>男人連連點頭,照著井元說的做了,做完后滿懷期待的問井元:“大師,我這就好了?”井元翻了個白眼:”回家燒七天紙錢,每天丑時出來燒,你眼睛上有滴血,估摸著是你以前對不起的人,邊燒邊喊人原諒你,聽到?jīng)]?”男人聽井元的話聽的滿頭大汗,背后又起了點涼意,連連點頭,已經(jīng)不敢看井元的眼睛了,井元好像在不知不覺中就洞察了自己的一切。“行了,出去喊下一個?!?/br>男人走了,井元在等下一個進來,轉(zhuǎn)移視線,頓時愣住了,下一秒放聲大喊:“井七!”邊喊井七邊瞪坐在太師椅上的顧伯天,顧伯天淡淡的抬眼看他,目光里劃過不解。井七很快從簾布后出來,就看到自己氣的滿臉通紅的小孫子,指著太師椅上的人朝自己怒吼:“他怎么在這里?!”井七伸手撓了撓腦袋,早晚有這么一出,便嘿嘿的朝著井元笑:“人家也不妨礙你嘛,你就讓他坐這兒吧,安安靜靜的,挺好?!?/br>井元怒氣沖沖的看著井七,氣的都說不出話。顧伯天看了眼滿臉通紅的井元,嘴唇彎了彎,小的終究還是得聽老的。盡管井元十分抵觸顧伯天,但井七允許人家在這坐著了,井元就是再不爽也得忍著。“等我十八歲,我自己開個卦所,你失業(yè)去吧!”井元語氣憤怒的朝井七放狠話,井七知道孫子正在氣頭上,什么都點頭說好,井元轉(zhuǎn)眼看正盯著自己的顧伯天,表情突然變得輕蔑:“哼,看了這么久,學(xué)到點什么沒?”顧伯天皺眉,眨了眨眼:“讓人吃沙子容易出人命。”井元一愣,霎時哈哈大笑起來,該不是來了個傻子吧,笑到眼淚都出來了,沖著外面喊:“下一個呢!”這時終于有人進來了,是個年輕的姑娘,打扮的有點過于花哨滑稽,井元低頭捂住嘴巴,顧伯天皺眉看著井元笑的彎彎的眼睛,心想,這個人以為別人看不到他在偷笑嗎?女孩落座,井元抬頭仍帶著笑意的看著她:“你算什么?”女孩嘆了口氣:“我算桃花,我都二十七了,還沒有談過戀愛?!?/br>一臉的愁容。井元心想,你打扮成這樣,要我我也不喜歡你。“桃花你怎么不去巷子第一家算,修柯算的比我準(zhǔn)?!?/br>井元問道,女孩當(dāng)然也知道那家只算桃花的男人,搖了搖頭:“我今天請假來的,那家居然今天休息,我就來你這兒了?!?/br>井元點頭,從五斗柜最后一層拿了竹刺和銅錢出來,放到女孩手邊,語氣稀松平常:“用竹刺把你左手無名指戳破,選一個銅錢,滴血上去。”女孩兒一聽說要滴血,啊了一聲,井元聳肩:“桃花最準(zhǔn)就是這么算的,修柯比我還狠,從脖子放血呢?!?/br>女孩聽到后脖子一涼,連忙拿了竹刺,閉上眼睛狠狠的在手指上一扎,把出來的血滴在了離自己最近的那個銅錢上。井元看著那枚銅錢皺眉,復(fù)抬頭看了看女孩的面相,她涂了很厚的粉底,井元提了個建設(shè)性的建議:“你能不能把臉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