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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笑了笑:“上來嗎?”顧伯天依舊頓了頓,最終緊握了手,邁開步子跟著上了電梯。施工電梯沒有門,就是鐵架子搭乘的簡易電梯,方便工人們運輸材料。等電梯升到三樓處,懸索突然開始搖晃,井元和顧伯天站在電梯的最里端,顧伯天一手抓著鐵架,一手抓緊井元的手臂,井元抿嘴,看著手臂上那只扣的生緊的大手,算了,讓他抓吧。井元一只手將紅棍緊緊握在手中,用手的溫度讓紅色蠟油融化,松開棍子的時候手心一片紅色,他猛地將手按在電梯的其中一個鐵架上,嘴里突然念念有詞些什么。劇烈晃動的電梯漸漸平穩(wěn),到了六樓,井元才松開抓著鐵架的手,顧伯天也松開抓著井元的手,剛剛他看過了,周圍風(fēng)和日麗,沒有突如其來的颶風(fēng)和從樓頂?shù)粝碌氖瘔K,電梯的晃動詭異又規(guī)律,顧伯天心中發(fā)怵的同時又帶著一絲興奮,果然,此行是有收獲的。他剛準備下電梯井元就一把把他扯住,顧伯天心中一驚看向邊上的井元,就見井元的表情已經(jīng)變了,臉上帶著威脅和凝重,沖著空無一人的六樓語氣惡劣道:“讓開!”顧伯天皺眉,看了眼井元,又看了眼井元目光聚焦的地方,抿緊嘴唇,細細觀察著,并打開手表上的磁場感應(yīng)器和探測器,記錄從現(xiàn)在開始每一秒的磁場律動和空間扭曲。井元盯著面前一臉桀驁的健壯男子,他嘴里還叼著根煙,挑了挑眉順便看了眼井元身邊站著的散發(fā)nongnong皇氣的男人,輕笑了一聲:“呵,小鬼頭是怕我上身還是怎么樣?還找了個皇城的人來?”井元翻了個白眼懶得和離帆廢話,瞬間將手往離帆身上貼,離帆忌憚大師紅蠟,往后退了好幾步,此時井元才拉著顧伯天踏上六樓。顧伯天什么都看不到,就看到井元面部表情的變化聽到他對空氣講的話:“我看你是活膩了?!?/br>井元說著就將顧伯天往邊上一推,從口袋里掏出金線,在手掌上碾了一圈,反手就甩了出去!拿出來看起來一小根的金線,居然能被甩出兩米多遠。離帆迅速后退著,肚子卻還是被抽到一下,頓時冒起nongnong黑煙,顧伯天震驚的睜大眼睛,不遠處居然憑空冒出幾縷黑煙!下一秒井元突然靠近,大喊著:“讓開!”閃身攔在顧伯天身前,緊閉雙眼又念念有詞著什么。面前是差點上身顧伯天的離帆,井元念了鎖靈咒對他起的作用很小,額頭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離帆一步一步靠近,井元倏地睜大眼睛,手里已是打開蓋的封靈瓶,用力朝離帆的方向扔去。顧伯天頓時覺得周圍比外面暗了好幾個色,周圍有黑灰色的煙塵一般。離帆踉蹌著逃過一劫,封靈瓶中其他靈體卻已飄出,被井元馴化的無比聽話的靈體們紛紛朝著離帆的方向追去。離帆速度極快,幾秒鐘的時間又回到井元身邊,眼底已有血色流出,井元依然一臉凝重,一直在念著咒訣。“井元你別多管閑事!”離帆撕心裂肺的喊,手指漸漸消融,井元并不理他,伸手將金線再次朝步步逼近的離帆甩去,這一次離帆一下被打落在地。井元停止咒訣,收了金線,抬頭看了看對面大樓,顧伯天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那棟樓樓頂似乎站了個人。井元看向在地上翻騰痛苦不堪的離帆,語氣冰冷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你的家人來接你了,我留你一魂。日后再犯,我必讓你魂飛魄散。”離帆抬頭狠戾的看了眼井元,井元嗤笑一聲,將封靈瓶收回,敲擊兩下瓶身,瓶子發(fā)出嗡嗡的聲響,看著六條魂魄緩緩進入瓶子,井元才蓋上蓋子。轉(zhuǎn)眼看邊上目光茫然而警惕的顧伯天,把瓶子遞給他,顧伯天接過瓶子的瞬間頓住了,猶豫了好久才沒把瓶子扔掉。“熱的......”井元點頭:“里面裝了在工地上出事的六個人的魂魄,靈氣都被這個鬼東西吸干了,魂魄也沒有意識了,現(xiàn)在只能超度他們。”顧伯天握著封靈瓶的手指微微發(fā)白,他不能信,不能信,這怎么可能。兩人上電梯前井元又看了看對面大樓的樓頂,指了指問顧伯天:“你能看到那個東西對嗎?”顧伯天疑惑,那個東西?他回答道:“那兒站了個人?!?/br>個子看起來還很高,卻聽到旁邊井元輕聲笑了笑,目光卻是陰赭可怖的,他轉(zhuǎn)頭看著顧伯天,顧伯天從他的表情里居然讀出一絲害怕,他說:“那可不是人。”顧伯天安靜片刻,拉著井元上了電梯,覺得他精神狀態(tài)不太正常,兩人下了大樓朝井元的電動車走去,不知不覺太陽居然快落山了。“所以,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井元半晌不說話,片刻,顧伯天微微低頭看他,發(fā)現(xiàn)井元臉色異常的發(fā)白,井元微微揚起頭,將手放到顧伯天手上作支撐,顧伯天感覺到手里濕濕的,才發(fā)現(xiàn)井元那只抹了紅蠟的手此刻居然在流血!不是一道口子,而是整個手掌,像被什么燙傷一樣,全都是血糊一片。“你別動!”井元沒什么力氣,就想靠著顧伯天,顧伯天拉著他坐到電動車上,井元坐不住容易往下掉,顧伯天剛走兩步就回來扶人。“你別動,我去藥店買藥,你靠著箱子,一會兒我就回來?!?/br>顧伯天語氣鎮(zhèn)定而強勢,井元倚靠著電動車后的大箱子一動不動,眼睛半閉著,輕輕喘氣,沒想到區(qū)區(qū)一個離帆讓自己元氣傷成這樣,又想到站在樓底的那個東西,他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以后,還是別遇上的好。看著顧伯天高大的身軀跑遠,一會兒,他手里就提了個袋子跑了過來。他拉出井元的手,先用酒精消毒一遍,邊消毒井元的手邊往后縮,嘴里念叨著疼。顧伯天責(zé)備的看了他一眼,語氣依舊強勢:“手放這別動!”井元氣的重重嘆了口氣,卻還是讓顧伯天消毒完了。井元注意到顧伯天包扎的手法非常專業(yè),繃帶、剪刀、藥粉,手法比醫(yī)院里的醫(yī)生還有專業(yè)老道,就是手勁有點大。“你是醫(yī)生啊?”井元問,顧伯天手上動作不停,剪完了最后一條繃帶,才收起東西,抬頭目光平靜的看著井元道:“不是?!?/br>“那你說說,你是干嘛的?”顧伯天抬頭,井元突然發(fā)現(xiàn)他雙眼皮很深,眼瞼很寬,所以當(dāng)他注視著什么的時候就覺得非常深邃專注,顧伯天放下井元的手,把酒精和繃帶裝進塑料袋,聲音平淡道:“就像你說的,搞學(xué)術(shù)的?!?/br>說完顧伯天皺了皺眉:“你開不了車了,我叫輛車回去?!?/br>“那我電動車怎么辦?”按照顧伯天的想法想說扔了算了,外面的塑料殼坑坑洼洼,開的時候還有嗡嗡嗡的噪音,不知道從什么年代開始用了,但看著井元一臉緊張擔(dān)心的樣子,他安靜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