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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鳴歪頭看了看井元:“怎么還不講話?想讓我多說點吧,行,那我就多說點,那人長得比你高,然后一看呢,就比你個窮酸的小陰陽家賺的多得多,而且啊,你想想,澤京來的,家世肯定不一般啊,你拿什么跟人家比???”“你閉嘴!”井元拿起手邊的茶壺就朝鐘鳴砸去,鐘鳴反手接住,好笑的看著喘著粗氣眼睛都憋紅了的井元,搖了搖頭站起身:“所以啊,別琢磨我了,琢磨琢磨到時候怎么應對你被綠了這件事吧?!?/br>說完鐘鳴頭也不回的就走了,留下井元一腔憤怒無處發(fā)泄。陰陽里的夜從來都是陰森森的,今晚卻和以往不同,一輪明白色的亮月掛在十分清澈的夜空中,夜色都是微藍的,沒有全黑,這在陰陽里是很難見到的景象,走在巷子里都能看到被月光映出的人影。羅家姐妹在巷頭上卜天,這算得上祥瑞福兆的天象卻讓陰陽里的人覺得詭異。李決手持長鞭站在巷尾,他眼睛微閉,腳撐在巷尾的一堆碎石塊上,鞭尾的龍須隨著微風輕輕動了動,李決瞬間睜開眼睛,倏地抓緊鞭子。齊氓站在蠻蠻家小院門門口,抬頭看站在井元家房頂?shù)娜?,或鬼?/br>鐘鳴一步一步從井元家房頂走到房檐,途中報復性的踩碎好幾塊瓦片,報了井元摔壞他好幾個杯子的仇。齊氓瞇了瞇眼睛,不動聲色的張開身后的手掌,暗暗蓄力,鐘鳴抬了下眉稍:“我不會在這里跟你們動手的,別害怕。”說著便抬頭看了看月亮,長嘆一聲:“天氣真好啊,我就喜歡這樣的亮夜,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的?!?/br>“唰”地一聲,從斜下方突然甩上一根彈性而具有方向性的繩,鐘鳴迅速后退一步,又踩碎井元家?guī)讐K瓦,繩子飛速收回,又從另一方向襲來。鐘鳴微微蹙眉,伸手一把抓住再次襲來的繩子,將繩子在自己手腕上纏繞好幾圈,此時齊氓朝著巷尾正在用長鞭和鐘鳴纏斗的李決冷聲道:“李少爺,請你住手!”鐘鳴眼底閃過驚詫,下一秒就被陰郁覆蓋,伸出左手忽地劈向半空,亮月霎時被黑云遮蔽,陰陽里瞬間變得比過去還要陰森。齊氓惱怒的看向李決,蓄力的手掌猛的朝李決的方向劈去,李決正震驚居然有鬼可以抓住這條鞭子,剛想給鞭子上一條鎖咒,眼前就突然出現(xiàn)一道屏障,自己被困在了里面,而且不是鬼干的,是陰陽家才能設置的屏障,專門擋活人不受鬼的傷害的,他居然被齊氓關在了里面!鞭子從中間一分為二的斷開,鐘鳴掃興的扔掉手中的半截鞭子,低頭看在巷中站著的齊氓道:“李家人不是想抓我嘛,讓他來抓啊?!?/br>齊氓神色冷漠,絲毫不在意鐘鳴的調(diào)侃:“你們的結果呢?什么時候放井元?”鐘鳴嘆了口氣:“明天下午五點,漓山腳下,把軍隊和捕靈人都帶上,換一個井元?!?/br>鐘鳴神情晦澀,語氣里帶著微妙的威脅,目光悠悠的盯著齊氓,齊氓淡笑:“你們知道會有什么后果嗎?鐘伯什么時候這么意氣用事了?”鐘鳴三兩步又走到屋頂,黑云漸漸散開,走到屋頂后他又朝著屋子的另一邊走,直到齊氓只看到他半個身子:“這你們就不用插手了?!?/br>齊氓安靜片刻,轉身朝思藍旅館走去:“行,你們不要小瞧了李家人,還沒你的時候,鐘伯就是被這小子他爸逼的只能在漓州占山為王?!?/br>已經(jīng)看不到鐘鳴的人,只遠遠的聽到他的聲音:“我不會讓這件事再發(fā)生一次的?!?/br>齊氓知道此時鐘鳴已經(jīng)離開,他走到被封住的李決邊上,把他的屏障解開。李決一出來眼里充斥著陰赭,瞪了齊氓一眼,帶著滿身的煞氣朝思藍旅館走去,陰陽家設下的屏障他們捕靈人是解不開的,他們的所有手段只能用來對付鬼怪!鐘鳴剛離開陰陽里,準備在漓州城里晃晃過陣子再回漓山,面前卻突然停下一輛軍綠色的皮卡,看到里面的人后鐘鳴瞇了瞇眼睛。顧伯天從車上下來,一點不怵鐘鳴的走上前直到兩人之間只有一米的距離:“井元怎么樣?”鐘鳴挑眉,看了眼顧伯天的車道:“要么跟我回去看看?”顧伯天頓了一秒,目光冷然起來:“你什么意思?”鐘鳴邁開步子:“不愿意就算了......”鐘鳴走出五米的距離,聽到顧伯天在身后喊:“等一下。”皮卡行駛在漓州市中心到郊區(qū)的公路上,路上靜謐安寧,倒像夏天的夜。鐘鳴不停的換著電臺聽音樂,顧伯天的臉繃的很緊。“你為什么要坐我的車去?”鐘鳴終于換到心滿意足的黑色搖滾頻道,雙手撐在腦后道:“你見過哪個鬼坐過車的?這不新鮮嘛?!?/br>鐘鳴又看了看車內(nèi)的擺飾裝潢,感慨道:“還是軍用車。”顧伯天不想聽他廢話,聲音嚴肅道:“你別忘了約定?!?/br>約定就是,今天顧伯天就能見到井元,明天和井元一起走。鐘鳴不耐煩的點頭:“不就是個小陰陽家,除了算命一點用都沒有?!?/br>顧伯天的嘴角又繃了繃,伸手直接關掉了電臺。到漓山也沒見到什么鬼怪,直到下了肆層,才看到上次見到的離塵坐在沙發(fā)上,看到他們出了電梯,才慵懶的開口:“鐘鳴,你最近和這群人的聯(lián)系,倒有些密切。”語氣說的十分曖昧,如果其他人在場,一定要懷疑鐘鳴暗通政府了,鐘鳴正眼都沒瞧他一眼,只哼笑一聲:“你算個什么東西,也來管教我?!?/br>顧伯天也沒理他們的口角,開口問:“井元呢?”鐘鳴伸出三根手指,一根一根放下,等放到一的時候,從走廊深處傳來熟悉而洪亮的聲音,像顧伯天第一次去陰陽里那樣扯著嗓子的喊叫:“鐘鳴回來了?這龜孫不是說今天放我的嗎?說話不算數(shù)!”聲音由遠及近,等顧伯天看清楚人,井元也看到了他,愣在原地張著嘴不知道說什么,鐘鳴翻了個白眼的功夫井元就回過了神,眼睛瞪大沖向鐘鳴:“你怎么把他給抓來了?!”說著就走到顧伯天身邊上下打量,鐘鳴撇嘴:“行了,你們現(xiàn)在進房間,明天再說?!?/br>說完就晃著手里的鑰匙,走到井元的房間門口等他們。顧伯天看著井元微彎了下唇角道:“待會兒再說。”兩人進了房間后,井元又不停的打量顧伯天,滿眼的焦慮擔憂:“到底怎么了?”顧伯天也看著井元的樣子,沒瘦,就是有些憔悴,臉白了些。他伸手抓了井元的手,果然,體溫也下降了一點。“你倒是說話呀,急死我了?!?/br>井元被他抓著手,恨不得跳起來讓人說話,顧伯天緩了緩才開口:“沒事,明天就能出去了,我只是想今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