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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這塊陰陽石!”說著井元還把脖間的陰陽石扯出來給蠻蠻看,蠻蠻眉頭擰的更緊:“不行!你不準(zhǔn)把這塊石頭去交換,不然我告訴齊氓叔!”蠻蠻威脅井元道,這塊石頭從井元十歲那年出意外就一直跟著他了,一直幫他擋災(zāi)擋難,全天下只有這一塊用處最大。井元不說話了,他塌下肩膀,手從石頭上垂下,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蠻蠻站在那里看著井元,他能感覺到井元很傷心。忽然井元抬起頭,眼神平靜的看著蠻蠻,問:“蠻蠻,你喜歡沈崆對嗎?”蠻蠻愣愣的不知道井元為什么忽然問這個問題,但還是點了點頭。井元咬住下唇,眼神有些復(fù)雜的看著蠻蠻:“你覺得我喜歡顧伯天嗎?”蠻蠻這下更不知道說什么,他眼神里也帶著疑惑,沒明白井元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井元看蠻蠻半天不說話,才兀自開口:“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的。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歡他?!?/br>“我也不知道,還是沈崆告訴我,我很喜歡他的?!?/br>蠻蠻十分認(rèn)真的回答,他記得那時候沈崆一次比一次鄭重的告訴自己:你很喜歡我,你最喜歡的就是我。他不懂,但沈崆教他懂了。“可是顧伯天沒有跟我說過。”顧伯天不喜歡說話,每次說話都不超過三句,而且講話很程序化,有點像機器人,井元也根本看不透他的情緒。“所以我想,我想問清楚,不僅想救他,還想把這個,問清楚。不然我心里有點難受?!?/br>蠻蠻眼神含著光的看著坐在床上的井元,他現(xiàn)在覺得井元有點可憐了,惻隱之心一動,便立馬答應(yīng)了井元:“好,等你身體養(yǎng)好了,我和你一起去救他。”但沒等井元身體恢復(fù),不速之客就自己來了。那天月光也是特別的明亮,井元是睡在修柯家的,如水的月光像瀑布一樣傾瀉在房間里,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井元從夢里突然驚醒,就看到窗邊站了個人,逆著月光,只能看到一個剪影,勁瘦高挑。“小赤佬…”井元是真的以為自己在做夢,因為鐘鳴不可能來找自己,帶著對他的恨意和對顧伯天的想念,這個稱呼他絲毫沒有過腦子就說出口了。“呵…”窗邊的人發(fā)出輕哼,也不靠在墻上了,站直身子走了過來,走到井元床邊低頭,看著睜著眼睛,目光越來越驚訝的人。井元剛想開口,鐘鳴就比了食指在自己嘴邊:“別說話,聽我講?!?/br>井元抿了抿唇,不開口了。鐘鳴還搬了張圓凳子坐到井元床邊,給井元一種他要講很久的感覺。“現(xiàn)在是我私人找你,不代表漓山和我義父?!?/br>井元看著他,不動聲色。“顧伯天我可以還你,但是有個交換條件?!?/br>井元立馬把手放在自己的陰陽石上,就想扯下來給鐘鳴。鐘鳴制止了他:“我要這塊石頭其實也沒多大用?!?/br>井元有些疑惑,難道是又要換什么人?“據(jù)我所知,你會跟著顧伯天去澤京對嗎?”井元猶豫了幾秒,還是點了點頭。鐘鳴正了正神色:“帶我一起去?!?/br>井元眼里露出不可置信和匪夷所思,他第一個想到的是難道鐘鳴要接著把所有捕靈人一網(wǎng)打盡?又想到,他想去澤京直接去就好了,為什么要他們帶著去?他覺得鐘鳴是不是腦子壞了,到底怎么覺得自己會帶一個隨時會爆炸的危險去這個國家最重要的城市。“顧伯天已經(jīng)同意了,就看你了?!?/br>這下井元腦子已經(jīng)不知道怎么動了,他愣了兩秒:“他?”鐘鳴點頭,斜斜的笑了一下:“我不會做任何對你們有危險的事,也不會去招惹政府軍隊,只是需要你們牽線,帶我去見風(fēng)家人?!?/br>井元有些疑惑,因為他根本沒有聽過這所謂的風(fēng)家。“感靈人知道嗎?國內(nèi)最大感靈世家,就是風(fēng)家,在澤京,和李家是世交?!?/br>井元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鐘鳴打的是這個算盤,他要去的其實不是澤京,而是在澤京的風(fēng)家。“你要去找他們做什么?”鐘鳴靜了一秒道:“這你就不用管了,顧伯天他同意帶我到澤京,那你的任務(wù)就是,帶我進風(fēng)家?!?/br>陰陽家某種程度上的意義和感靈人是一樣的,所以他們?nèi)チ藵删┛隙〞惋L(fēng)家見面。井元還是有些猶豫,警覺的問:“你不害人?”鐘鳴搖了搖頭,眼底劃過狡黠,井元卻沒有發(fā)現(xiàn)。“好。”鐘鳴滿意的笑了,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自己的井元,淡淡道:“繼續(xù)睡吧,明天顧伯天就能回來。”說著,鐘鳴就消失在了窗口。明天就回來,我怎么可能還睡得著。井元想。鐘鳴走了之后井元迷迷瞪瞪到凌晨五點才睡下,一覺睡醒已經(jīng)天色大亮,他迷迷糊糊的起床,走到窗戶邊上從陽臺上往下看陰陽里。剛剛惺忪之間就聽到下面聲音不小,人聲嘈雜,可是最近陰陽里外事很多,所以一直都在閉巷的狀態(tài),井元帶著疑惑往下看,巷頭外有好幾輛軍用皮卡停著,巷子里來來往往走的都是穿著迷彩服的士兵,還有軍官。井元看了看日頭,現(xiàn)在應(yīng)該快到中午了,他穿著棉拖鞋下樓沒有聲音,扶著樓梯把手走到拐彎處,恰好看清楚堂屋里的場景。修柯坐的正對自己,齊氓坐在其中一邊,對面是沈崆,背對著自己的,背影和輪廓都挺眼熟,井元突然心跳加快,扶著扶手沒有再往下走,站在那里看四個人在討論著什么。等他站了三分多鐘,修柯一抬頭,才看到樓梯拐角處安靜站著看著這邊的井元,修柯眼神古怪的看了眼坐在對面的人,動作被沈崆發(fā)現(xiàn),也轉(zhuǎn)過身看了眼樓梯。背對著自己的人微微抬頭,似乎知道了什么,井元抓著扶手的手倏然抓緊,不知道怎么就很緊張。顧伯天回過頭,眼神自然的落到在陰影里的井元身上,只一秒,就又回過了身,看向齊氓:“所以就這么決定了?”齊氓眼里閃過一絲趣味,點頭:“希望你能保證他們的安全?!?/br>顧伯天點頭,將面前的茶水喝光,等齊氓第一個站起身,他和沈崆才跟著站了起來。井元有些氣結(jié),剛想抬腿上樓穿衣服就被人叫住,聲音低沉里帶著溫潤,像平時喚他一樣:“井元?!?/br>井元一頓,揚頭情緒不佳的看著喊自己的人。顧伯天一步一步靠近,直到上了第七層樓梯,和井元就隔著兩層樓梯的距離,這樣井元恰好微微低頭和他對視。顧伯天眼里還是平靜如水的情緒,他繼續(xù)往上走,井元不得不挪到邊上給他讓路,卻在顧伯天走到井元那層的時候,他的手臂突然被攥住,井元訥訥的被抓著,一步一步跟著上了樓,進了自己在修柯家住的房間。房間里靜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