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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打我?!?/br>郭騰、許均、陸之航發(fā)出了杠鈴般的笑聲。姜默的性格還是和他的名字一樣,沉默寡言,只是抿嘴笑了笑,道:“堪輿在玩什么?”“我挖礦呢,”沈堪輿答,“挖礦也很好玩啊,它還不讓你挖太多,一堆礦壓在身上太重走不動,就會有土匪來打劫你。”郭騰不屑道:“堪哥,你剛剛研究釣魚,現(xiàn)在又研究挖礦,你最喜歡的不是打架嗎?”“你個大老粗懂什么,”許均鄙夷地道,“這是咱嫂子開發(fā)的游戲,堪哥不得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研究個透徹???會像你一樣想干嘛就干嘛?”“哦!”郭騰覺得很有道理,然后就順勢嘮起了家常,“誒話說堪哥,嫂子還像從前一樣對你愛答不理嗎?結(jié)婚都這么些年了,對上眼沒有?”沈堪輿笑了笑,臉不紅心不跳地扯淡道:“廢話,我的魅力你還不信嗎?我家小寶貝兒現(xiàn)在愛我愛得要死?!?/br>許均愣了一下,隨即道:“那真是太好了。”“真的太好了!”陸之航興奮地道,“嫂子真的是太高冷了,我們都特別怕你會受委屈??!”沈堪輿翻了個白眼:“受委屈?我?你覺得你這話說的不搞笑嗎?”“哈哈哈我錯了我錯了!”五個人又玩了一會兒,就到了飯點,他們幾個人給沈堪輿提出了一些發(fā)現(xiàn)的bug以及優(yōu)化建議,然后就都散了。沈堪輿從架子上取下午餐吃剩的方便面,倒了點熱水進(jìn)去,吃了沒幾口就覺得有點想吐,便放到了一邊,繼續(xù)研究游戲。手機(jī)響鈴提示有短信,沈堪輿拿起來看了看,是姜默發(fā)來的。【你臉色很差?!?/br>沈堪輿摸了摸脖子,慢悠悠地回復(fù):【很差嗎?】姜默很快就回了:【嗯,整張臉跟墻一樣白。】沈堪輿愣了一下,抬頭看了一下墻壁,然后又進(jìn)洗手間照了一下鏡子。好像真的有點難看,嘴唇還灰灰的。沈堪輿咬了咬嘴唇,又搓了搓臉,也沒弄出多少血色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會嚇到女兒的吧?雖然那丫頭素來膽大。話說回來,也難怪阿笙死都瞧不上他了,這張死人臉,誰會喜歡呢?找個時間去買點劣質(zhì)化妝品來遮一下好了。——沈堪輿玩玩到了天黑,興高采烈地拿著給顧言笙寫的幾大張紙的改進(jìn)和完善措施,準(zhǔn)備找顧言笙討論一下。結(jié)果一推開門,他就看到坐在地上正逗顧雨甜玩的顧母宋黎。仿佛被雷劈了一道,他腿都有點軟,甚至想關(guān)門溜回房間里,可是那樣太失禮了。他眨巴著眼看向沙發(fā)上的顧言笙,頂著一腦門的冷汗,一邊默念著“丈母娘看不到我看不到我”,一邊屏息踮著腳尖,往顧言笙的方向挪。然而宋黎并沒有放過他,雖不拿正眼看他,嘴上還是尖銳地道:“都這么大個人了,還玩游戲玩成這個樣子,飯也不做,知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了?難怪丈夫嫌女兒不待見的?!?/br>沈堪輿覺得好像有一根鋼針扎進(jìn)他的心臟里,把他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宋黎繼續(xù)道:“你早點找個正經(jīng)工作吧,整天搞那些亂七八糟的直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靠出賣色相過日子的呢?!?/br>沈堪輿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又擦了擦糊到眼睛里的汗,沖宋黎笑著微微鞠了一躬,啞著嗓子賣乖道:“我知道了阿姨,我會改的?!?/br>“你改個屁,冥頑不靈?!彼卫璧闪怂谎?。沈堪輿覺得丈母娘這個樣子有點可愛,心里十分想笑,但是臉上是萬萬不敢流露出來的。他在顧言笙身邊坐下,將那幾張紙遞給了他:“這是今天的收獲~話說你做這個游戲可以說是相當(dāng)嘔心瀝血了吧,我感覺自己玩了一下午也就玩了點皮毛。”顧言笙接過紙張粗略地看了幾眼,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這些都是你想的?”丈母娘還在背后,沈堪輿如坐針氈,迷迷糊糊地就從顧言笙的語氣和眼神里感覺出了些嫌棄的味道,于是他趕緊搖頭否認(rèn),生怕顧言笙不想聽取自己的建議:“我哪能啊,大部分都是別人想的,我其實光玩了,太好玩了,我第一次玩這么好玩的游戲!”顧言笙“嗯”了一聲,低頭認(rèn)真地看了起來。沈堪輿松了口氣,一邊擦額頭上的汗一邊誠懇地道:“阿笙。我那幾個朋友其實人都很好的,你看他們提的意見也都蠻靠譜對不對?他們現(xiàn)在也基本都是在游戲行業(yè)工作,你以后如果還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也可以找他們,我到時候把他們幾個的電話都給你?!?/br>顧言笙覺得他的話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忍不住抬眸看了看他,就看到他一臉的汗,擦都擦不完,就蹙眉道:“你怎么出這么多汗?”“啊……太,太熱了,”沈堪輿撐著沙發(fā)站了起來,“我出去透透氣,順便買點菜回來,你們想吃什么?”顧言笙道:“我媽已經(jīng)買菜過來做飯了?!?/br>宋黎嗤之以鼻:“還等你?一家人都餓死了!”“對不起啊阿姨,不好意思,我下次改,”沈堪輿有些語無倫次地道著歉,用衣袖擦了擦下巴的汗水,聲音越來越啞,“那我出去了。阿笙,你記得先給甜甜吃一點米糊墊一下再吃別的。”“沈堪輿!”顧言笙看他飛快地往門口走,想叫住他,但他動作很快地開門出去了。顧言笙愣了一下,隨即起身出去追人。——沈堪輿躲進(jìn)樓道里一個昏暗的角落,抱住一個被遺棄的廢紙箱,用它的一個尖端死死地抵住自己絞痛的心臟。他已經(jīng)疼得整個背都被冷汗浸透了,襯衫濕噠噠地粘在身上,頭發(fā)也是濕的,那么用力地抱著箱子,就像一個快要淹死的人緊緊地抱住了的岸邊的一塊石頭。他艱難地騰出一只手去翻口袋里的藥,眼前昏花重影不斷,也看不清是丹參滴丸還是阿司匹林,就胡亂地往嘴里塞,塞完藥片,就順勢咬住了自己的手。太疼了,他怕自己會克制不住喊出聲來,甚至?xí)邦櫻泽系拿帧?/br>其實他在心里已經(jīng)喊了很多遍了,他不是指望能把他喊過來,他也很怕會吵到他,他只是想求一個慰藉而已,那樣就不會那么痛。他想起哥哥心臟病犯的時候,也是這樣難受,父母擔(dān)心得眼眶都紅了,好像連站都站不穩(wěn)的樣子,他又幫不上什么忙,看著特別心疼。幸好……幸好他是丈夫嫌女兒不待見的,對父母兄長來說也不是重要的存在,沒有人會為了他緊張成父母緊張哥哥的樣子。他就不用再覺得心疼了,已經(jīng)夠疼了。沈堪輿閉著眼睛捱著疼痛,輕輕地笑了笑。等到藥效發(fā)作,疼痛消減,他才感覺到口袋里的手機(jī)一直在嗡嗡作響,他慢吞吞地去掏手機(jī),掏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斷掉了。居然是顧言笙的電話,而且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