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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楚禾,卻見她正嚼著大餅夾牛rou,喝著山里的泉水,臉上不見絲毫嫌棄。 看見他來了,其他人都頗為識趣地退到八丈遠(yuǎn)之外,只有魏葬還站在不遠(yuǎn)處,一言不發(fā)地看著他們。 楚禾轉(zhuǎn)身將自己的水囊遞給魏葬,輕聲道: “我的水飲盡了,你能幫我再打來一些么?” 魏葬猶豫片刻,從一塊巨石上一躍而下,接過楚禾手中的水囊,默默離開了。 赫紹煊在她旁邊蹲下身,打開手中的食盒,取出一碗各色點(diǎn)心出來遞給楚禾: “怕你吃不慣軍營里的冷飯,我讓人取了一些宮里帶出來的點(diǎn)心,你看看合不合口味?!?/br> 楚禾以前從未聽過他這么小心翼翼地說話,輕輕咳了一聲道: “冷飯…挺好吃的?!?/br> 赫紹煊凝滯片刻,伸出修長的手指從碗中捻起一塊綠豆糕,抬手送到楚禾嘴邊。 楚禾身子一僵,半晌擠出幾個字眼來: “這就…不用了吧?!?/br> 只是綠豆糕的香氣若即若離地飄進(jìn)她鼻子里,讓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赫紹煊唇角輕輕一勾,趁著她說話的空隙,眼疾手快地將綠豆糕往她口中一塞。 楚禾一驚,卻已經(jīng)來不及拒絕,整塊酥軟的點(diǎn)心便盡數(shù)入口,清香立刻在口腔之中蔓延開來,融化在舌尖,甜入心脾。 末了,赫紹煊還不忘用手指輕輕擦去她唇角的碎屑,眼中盡是溫柔。 楚禾感受到他那溫暖的指腹擦過自己的唇畔,恰如一片羽毛輕飄飄落在她心上,引出悸動不止。 她慌了神,忙撇過臉去,用手背用力蹭了蹭自己的唇角,試圖忘卻方才那酥癢的觸感。 赫紹煊斂去笑容,站起身來朝她伸出手: “不早了,明日還要趕路,我先帶你回大帳休息。” 楚禾沒借他的力,自己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猶豫片刻道: “我能有自己的營帳嗎?” 赫紹煊神色一凜,剛要嚴(yán)詞拒絕,卻忽然停頓片刻,換了一個溫和些的語調(diào)道: “軍中物資緊張,恐怕勻不出多的營帳給你?!?/br> 楚禾沒答話,跟在他身后走到了一處收拾干凈的營帳之中。 簡簡單單地?cái)[著一張行軍床,足可以睡下兩個人。除此之外,床榻上還擺著一套干凈的換洗衣服、一套梳洗器具,甚至還有一盆熱水。 赫紹煊轉(zhuǎn)頭溫聲道: “我還有要事相商,你先睡,有什么事你只需吩咐外面的侍衛(wèi)便可。他們就在外面聽令,不會進(jìn)來?!?/br> 見楚禾快速地埋下頭去“恩”了一聲,赫紹煊便徑自走出了營帳。 她簡單地梳洗了一遍,又換了一身干凈衣服,便爬上了行軍床。 經(jīng)過一天的顛簸,楚禾實(shí)在有些累了,昏昏沉沉便睡了過去。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橐巴獾耐盹L(fēng)太過陰寒,她睡著睡著便感覺寒意刺骨,連帶著腹中也傳來一陣絞痛,于是便忍不住將被子裹得更緊了一些。 可是軍中發(fā)的都是春被,薄薄的一層顯然無法御寒。 楚禾腹中疼痛愈發(fā)劇烈,整個人蜷縮成一團(tuán),不住地發(fā)著抖。 外面的風(fēng)越刮越大,連帶著結(jié)實(shí)的營帳也跟著搖晃了起來。細(xì)密的風(fēng)從縫隙里灌入,不斷地吹在她身上。 忽然有一只溫暖的大手在黑暗中握住了她冰涼的腳腕,將源源不斷的熱氣傳到她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當(dāng)然不可能這么快原諒狗子啦...追還是要追一陣的。今天還有紅包哦~歡迎評論留言 明天憨憨要上夾子了,所以更新會挪到晚上11點(diǎn),為了補(bǔ)償大家會有肥章放送!別打我嚶 推一推小姐妹的古言預(yù)收,by花落烏衣巷,搜索作者【花落烏衣巷】戳專欄可見啦~ 文案如下: 上一世,徐幼瑤一顆真心全都捧給了自己那個霽月清風(fēng)的竹馬楚銜,最后卻被他丟出來做了替死鬼,香消玉殞在陰冷的天牢里。 重活一世,面對昔日竹馬的糖衣炮彈和惺惺作態(tài),徐幼瑤冷臉疏離,接了圣旨,轉(zhuǎn)身入宮。 楚銜挽留不住,氣急跳腳:“暴君無情,你一定會后悔的!” 徐幼瑤頭也不回地踏上入宮的馬車。 上天已給過她重來的機(jī)會,此次無論禍福,永無悔矣。 帝王蕭俞,性情難測,朝廷上下無一不懼他如鬼。 徐幼瑤進(jìn)宮時(shí),所有人都等著看這位第一美人是怎么被暴君折斷細(xì)腰、棄如敝履的。 他們伸長了脖子等啊等,終于等到暴君發(fā)怒,革去徐幼瑤父親丞相之位,貶為庶民。 一時(shí)京城內(nèi)幸災(zāi)樂禍、落井下石之人無數(shù)。 禮部尚書見瑤妃被冷落,趁機(jī)提起君家嫡女。 蕭俞懶懶抬眼:“哦?有瑤妃好看?” “比瑤妃娘娘還美!” 暴君臉一沉,冷笑:“愛卿這般老眼昏花,可如何擔(dān)得起禮部尚書一職,不若明日回鄉(xiāng),養(yǎng)豬去?!?/br> 禮部尚書訕訕告退,還以為陛下是開玩笑。 直到第二天,圣旨突下、貶他回鄉(xiāng)。 還附贈哼哼唧唧的豬崽子兩頭。 據(jù)說禮部尚書氣得臉都綠了。 京城眾人:???說好的失寵厭棄呢! ☆性情難測肆意妄為暴君×越寵越嬌氣明艷美人 ☆、第二十九章 * 楚禾的小腹下墜般地疼, 人卻還昏睡著, 半夢半醒間時(shí)常情不自禁地呢喃兩聲, 聲音聽起來嬌弱可憐。 赫紹煊掌心觸及她冰冷的腳踝,忍不住蹙起眉。 他點(diǎn)起了燈燭,回到床前彎腰探了探她的額頭, 低頭檢查她的異樣。 還好,沒有發(fā)燙的跡象, 并不是風(fēng)寒。 楚禾似乎感受到他掌心的觸碰, 下意識地往旁邊一縮, 那張因?yàn)橥纯喽⑽l(fā)皺的小臉也倔強(qiáng)地撇開,似乎極不情愿他碰到自己。 赫紹煊略微一滯, 抬手?jǐn)Q住她的下巴,低聲問: “難受也不說出來?” 可是回應(yīng)他的只有一聲弱弱的嚶嚀。 她白天太累了,此時(shí)疲憊得幾乎聽不見他說什么,只是翻了個身面朝床榻內(nèi)側(cè), 將身子蜷成一團(tuán)繼續(xù)昏昏沉沉地睡。 赫紹煊無奈, 只好和衣而臥, 平躺在她身邊。 他睜著眼盯了穹頂一會兒, 索性心一橫,騰挪到楚禾身邊, 不顧她無力的掙扎, 伸手將人攬進(jìn)了懷中。 她整個纖瘦的身子都被包裹進(jìn)赫紹煊懷中,讓她能感受到一股暖意從背后襲來,仿佛冬日里在屋子里點(diǎn)了足量的銀屑炭, 身上還裹著厚厚一層云錦被、一邊喝著牛奶甜酪一樣的暖和。 楚禾迷迷糊糊地用力按著小腹,源源不斷的疼痛并沒有因?yàn)樯砩系呐投鴾p輕。 這幾乎難以忍受的睡夢里,她忽然夢見了前世,夢見那些沾血的信件,還有自己跪在上書房外磕頭、求赫元禎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