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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王后娘娘,請往這里看——” 他們略往西行了一小段路,行至一處略高的地界,向下俯視須臾,但見山谷中尸首遍布,十分駭人。 仔細(xì)一看,那死人堆竟是一層鋪著一層,密密麻麻,看得人無比膽寒。 赫子蘭肅然開口道: “這些桀漠軍狡詐無比,多潛藏在山川裂谷之地勢險要之處,三五成群,七八群為一合縱,見了人便上前撲殺,仿佛不要命一般。若非儀安守軍及時趕到,封死了他們的退路,前軍恐怕要葬身腹地?!?/br> 單是桀漠軍的尸首便已經(jīng)在這山谷間堆砌尸山,楚禾無法想象若是前軍部隊也在葬身此處,該是何等可怖的場景。 見到此處景象的眾人背后皆是一陣發(fā)涼,忍不住地后怕,就連人群之中的瓊善見此情景亦是一陣發(fā)顫。 赫紹煊低頭凝望著山谷之中的一切,滿臉肅然,一言不發(fā)。 他沉默了良久,低聲附在楚禾耳邊道: “多謝你?!?/br> 這三字從一位帝王口中而出,自是含著千斤之重,楚禾安能聽不出來? 她略略搖了搖頭,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眾將,轉(zhuǎn)而望著他的眼睛,壓低嗓音說道: “現(xiàn)在你所應(yīng)該做的不是謝我,而是應(yīng)當(dāng)查一查桀漠軍是如何得知我們的行動軌跡的。就算他們再膽大,恐怕也不敢掠過杞海原以南,冒著這么大的風(fēng)險,執(zhí)意要走到這一步?!?/br> 赫紹煊聽了她話,眼中忽而浮起一層陰霾。 他先前沉浸在對于前軍的擔(dān)憂之中,整日想的都是關(guān)于自己決策失誤的愧疚,竟從來也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他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全當(dāng)回應(yīng)。 眼見日落西山,赫紹煊命人原地扎帳。 他安頓好楚禾之后,便徑自去了中軍大營,升帳召集諸將開始商討接下來的行軍計劃。 暫時告別了孟泣云之后,楚禾一個人仰倒在床榻上,陷入了一陣沉思。 這一次出云川之役比原本的提早了半月有余,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錯? 東堯,桀漠軍… 這兩方若是開戰(zhàn),勢必會拼個魚死網(wǎng)破,誰會是從中得益之人? 楚禾腦中倏忽閃過一個身影,那個她原本已經(jīng)逐漸淡忘的身影。 赫元禎! 她怎么會想不到是赫元禎呢?重生之后她曾經(jīng)見過赫元禎一面,那時她便已有些起疑他也許也是重來一次之人。 假如說這世上有誰還能這樣從中掣肘,那么除了赫元禎不會有其他人。 也只有他,才會對同胞兄弟、忠臣良將使出這樣陰毒狠戾的手段! 再一聯(lián)想赫紹煊從前所說的,關(guān)于他們在姚家村遇刺一事,楚禾愈發(fā)堅定東堯一定有赫元禎和趙家的內(nèi)鬼,而且此人一定身居高位,可以接觸到所有的作戰(zhàn)計劃。 她忽然站起身來,準(zhǔn)備走出營帳去將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訴赫紹煊,卻在路上遇見了謝照衡。 謝照衡見她神色有異,關(guān)切地上前詢道: “王后娘娘可有心事?” 楚禾剛要將自己的想法告知于他,臨到頭來卻轉(zhuǎn)念一想,反倒換了一個問法: “我的確有些心事,想請謝大人為我解惑。” 謝照衡一躬身,謙和道: “王后娘娘但講無妨?!?/br> 楚禾看了一眼四下無人,略走近一步低聲道: “謝大人,瓊善郡主的生父上堯領(lǐng)主是否居心不軌,與玉京有私下聯(lián)絡(luò)?” 謝照衡似乎沒想到她會這樣問,旋即思索了片刻,眼眸轉(zhuǎn)深: “據(jù)老臣所知,上堯居心叵測多年,極欲取而代之。但礙于瓊善郡主常常往返于青都與上堯之間,未有擅動。但…私下與玉京可有聯(lián)絡(luò),這便不知了?!?/br> 楚禾沉吟片刻,點頭道: “我明白了。” 稍后又加了一句: “只不過隨口一問,謝大人切莫放在心上,也切莫與人提起?!?/br> 謝照衡略一拱手,表示不會泄露出去。 楚禾朝他一頜首,轉(zhuǎn)身朝軍營走去,卻并未看見謝照衡站在她身后若有所思的模樣。 她改變了主意,沒有去找赫紹煊,而是走到軍營里找到了正在習(xí)武的魏葬。 魏葬隸屬禁軍,如今隨楚禾出來,便自動劃分到了御前侍衛(wèi)一職當(dāng)中。 他看見楚禾走過來,便一手將長劍藏在身后,朝她一躬身行禮。 楚禾抬手道: “免禮?!?/br> 她猶豫片刻,輕啟朱唇道: “魏葬…我想拜托你幫我查一件事。等到事成之后,我便寫信給父親,讓他恢復(fù)你的自由身。從此之后,你想留在軍中也可,或者回老家過安生日子也可。你可愿意?” 魏葬的眼神在她臉上一凝,倏忽又落到了地面上。 他低著頭,散發(fā)從額角落下來,掩去他半張臉: “小姐客氣了,魏葬始終都忠于小姐,絕無二心?!?/br> 楚禾搖頭,肅然道: “此事有一定風(fēng)險,你可想好了?” 魏葬略一點頭,沒有多余的話。 她輕嘆一聲,心中浮起一抹歉意。若不是她身邊無人可用,又找不到旁人比魏葬的身法更高超,她是絕不會讓魏葬冒險的。 “你仔細(xì)聽好,我要你去浦遙一趟,查探上堯領(lǐng)主與玉京的人有沒有來往,若是有的話,他正在與誰來往?這件事一定要做的隱秘,切莫被人發(fā)覺?!?/br> 說罷,她又補(bǔ)了一句: “倘若遇到危險,哪怕放棄證據(jù)也要立刻全身而退,我決不允許你以身試險,記住了嗎?” 魏葬聽到最后一句話,忽而抬起頭來,眼中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又很快將頭低了下去: “謹(jǐn)遵小姐號令?!?/br> 說罷,楚禾從腰間的荷包里倒出全部的金錁子送到他面前: “這些盤纏你拿著,路上小心。” 魏葬略一滯,從她手中接過那些金錁子,點頭道: “遵命?!?/br> 沉默些許,他又開口道: “屬下不在小姐身邊時,無人護(hù)衛(wèi)小姐,請小姐切莫離開東堯王半步?!?/br> 楚禾心中微微一動,點頭道: “好?!?/br> 少年轉(zhuǎn)身牽過自己的黑馬,最后看了她一眼,翻身上馬疾馳出了營地。 楚禾目送著他消失在遠(yuǎn)處,自己這才回到了營帳。 她剛到門口,便看見一個小侍衛(wèi)正在原地焦急地等候著。一見到她過來,小侍衛(wèi)眼睛一亮,連忙半跪于地躬身道: “王后娘娘,王上命我前來請您去前帳,孟大小姐即將要率領(lǐng)儀安守軍回去了?!?/br> 楚禾忙問: “這么快就要走了?” 那小侍衛(wèi)一點頭: “所以王上才命我趕緊叫您過去?!?/br> 楚禾略一點頭,急忙去了前帳,果然看見孟泣云牽著一匹馬在等她,而赫子蘭則垂首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