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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們顯然不信,紛紛嗤之以鼻道: “若是美貌,為何以面具蓋臉,不肯示人?此女必定丑陋無比。” 赫紹煊輕飄飄地從她們之中抽身而出,走到楚禾面前欲將她的面具取下。 謝春樓內(nèi)外的人們此時都被吸引了注意,紛紛伸頭看著,想象著被這樣卓絕的男子所欣賞的美人,究竟是何等的國色天香。 誰知他手慢騰騰地解下她面具的綁帶,銅面具慢慢滑落,露出飽滿潔白的額頭,修長清淡的遠山眉…… 直到她那雙美艷絕倫的眸子露出來時,眾人提著的一口氣紛紛卸下…全然化作一陣又一陣的驚嘆之聲。 眾人瞪圓了眼睛,仿佛正在看著一副慢慢攤開的卷軸畫一般,一分一毫都舍不得挪開眼睛—— 可就當(dāng)面具挪過鼻中時,赫紹煊卻忽然改變了主意。 他一抬手,又重新為楚禾戴好面具,旋即又旁若無人地牽起她的手,丟下一句“我改主意了”,便穿過川流不息的人群離去。 等兩個人影都消失在遠處,眾人才后知后覺地遺憾道: “雖只看了半張臉,卻已然驚為天人。殊不知她整張臉該是何等的絕色…” 末了,只余一通捶胸頓足的滋味在心頭纏繞著,惹的人心癢難耐。 誰知這時候樓子里忽然有一衣著飄飄的白衣男子站起身來,面色微醺,揚袖道: “我顧芳奇今日便能將方才的女子畫出來!” 眾人一聽是名畫師顧芳奇在此,便立即沸騰不已,有人甚至直接奉上金銀珠玉: “我出三百金預(yù)訂!” “我出五百金!” … 早已離開謝春樓的兩人已經(jīng)走遠了,分毫不知道他們走后發(fā)生的這些逸聞趣事。 回到謫仙樓里,他們的菜已經(jīng)上齊了。 等小二為他們合攏了房門,楚禾這才將面具摘下來,深深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她忍不住望向赫紹煊,追問道: “你不是說我不能拋頭露面么?為什么還要當(dāng)眾摘我的面具?” 赫紹煊根本沒搭理她。 因為他此時正忙著從盤中夾出一塊魚腹rou。只見他仔細地用玉箸挑去魚刺,將白花花的魚rou重新夾回盤中沾上醬汁,放進楚禾的盤中: “昆江魚,嘗嘗?!?/br> 末了,又添了一句: “補腦子的。” 一陣撲鼻的香氣鉆進她鼻腔里,楚禾咽了咽口水,忍住沒有下筷子,反而一動不動地盯著赫紹煊。 赫紹煊方才給自己夾了一塊魚rou準(zhǔn)備享用,直到瞥見她直勾勾的眼神,這才搖了搖頭開口道: “你還真是美而不自知…” 楚禾微微一動,以為他在夸贊自己,誰知他馬上又開口道: “她們都說你丑了,難道不想證明一下給她們看么?” 楚禾:“…那你為什么摘到一半又拉著我走了?” 赫紹煊:“我又后悔了?!?/br> 楚禾:“……” 無語凝噎,只能好好低頭吃飯。 只是楚禾吃飯不像赫紹煊一樣那么認真。 他吃飯的時候,幾乎全神貫注在盤中的食物上,每動一下筷子都吃得極為仔細而享受。 所以跟赫紹煊在一起吃飯總是無比地漫長。 不知不覺間,一頓飯就從下午吃到了傍晚。 楚禾感覺自己吃飽了,便轉(zhuǎn)頭望向窗外的街景,忽然看見江邊有一群人穿著素衣,正在往江里放一只只蓮花燈。 只不過,那些蓮花燈都是白色的,像是祭品一樣。 她有些好奇地問: “昨日才剛過了清明…現(xiàn)在放花燈,是東堯人的習(xí)慣么?” 恰逢赫紹煊用完一盤珍饈,用干凈帕子拭凈了唇邊,這才滿足地轉(zhuǎn)頭望向窗外。 他點頭道: “在東堯,每年清明時節(jié)都要往昆江里放花燈。這每一盞花燈,都代表著一個逝去的親人。” 楚禾忍不住添了一句: “還有愛人?!?/br> 赫紹煊微微一笑,轉(zhuǎn)頭望著她的側(cè)顏: “對,還有愛人。” 楚禾下意識地轉(zhuǎn)過頭,恰巧與他對上視線,臉上忍不住一紅。 一陣沉默之后,她磕磕巴巴地說: “我們?nèi)ァゴa頭上看花燈吧?!?/br> 赫紹煊笑了笑,喚來小二付了錢,便帶著她一起來到了離謫仙樓不遠的老碼頭。 楚禾戴著面具,靜靜地佇立在江岸,看著那些花燈從人們的手中緩緩落入江中,仿佛傾倒繁星一般,將綿延不絕的昆江變成一條長長的星河。 她忽然喃喃自語: “不知道為什么,我看到這樣的場景并不覺得悲傷…可這明明是很悲傷的事情。馬上就要開戰(zhàn)了,到時候又有一批花燈要被放進江水里…” 赫紹煊答道: “因為他們是帶著世人的牽掛離開的,所以并沒有那么悲傷。” 楚禾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卻忽然感覺自己的面具一松,馬上就要掉下來了。 她忙不迭抬手去扶,卻對上赫紹煊的眼睛。 他的大手覆著她的手,慢慢挪開面具,露出她的眼睛、鼻子,還有嘴唇。 他眸中帶著深邃的光芒,仿佛遠處粲然星河皆入眼底。 赫紹煊稍稍低下頭,氣息離她越來越近,那一抹溫?zé)釒缀鯂娫谒哪橆a上,惹得一陣酥癢。 就在他們的唇瓣間只差毫厘的時候,楚禾忽而羞怯地挪開了臉,指著他身后說: “有人找…” 還不等他回頭,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便響在他們耳邊。 赫紹煊轉(zhuǎn)頭一看,只見赫子蘭一身盔甲,風(fēng)塵仆仆而來,驚得眾人紛紛為他們讓開了道路。 赫子蘭從馬背一躍而下,從侍衛(wèi)手中接過一身盔甲和戰(zhàn)袍,不顧周圍人潮洶涌,半跪在赫紹煊面前,肅然道: “王上,斥候在三十里外發(fā)現(xiàn)桀漠大軍蹤跡,今夜恐要強行攻城?!?/br> 說著,便要替他穿好戰(zhàn)甲和戰(zhàn)袍。 赫紹煊瞪了他一眼,倒也沒有拒絕,卻在他肩上狠狠捏了一把,幾乎快要把赫子蘭的肩胛骨捏碎。 赫子蘭吃痛:“王兄……” 赫紹煊冷聲道: “你就不知道晚來一會?” 赫子蘭弱弱地繞過他,望向站在后面的楚禾,心下立刻便明白了過來。 他委屈地說: “誰讓這軍情十萬火急啊…” 赫紹煊陰著臉說: “別狡辯?!?/br> 赫子蘭聞言立刻噤聲,抬手示意眾將在遠處等待。 赫紹煊轉(zhuǎn)身回到楚禾身邊,帶著些許歉意道: “我得回軍營去了?!?/br> 楚禾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胡亂地點著頭道: “我知道…你不用管我,我自己能走回去。你若是不放心,隨便派兩個侍衛(wèi)護送便是了。” 赫紹煊抬眸望見遠處的一個身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