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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又咯噔了一下。 果然,他故意磨蹭了一會兒才又開口道: “你親我一口,我就派傻小子去。” 楚禾臉上霎時便紅成一片。 在她猶豫的片刻,赫紹煊注視著她的眼眸,唇角仍然彎著一個弧度: “親我一口就能換你表哥平安渡過巨鹿原,這買賣劃算得很啊——” 他話剛說完,便看見楚禾忽然垂下頭來,柔順如水的長發(fā)落在他頸窩里,撓的發(fā)癢。 她凝神停頓了片刻,捧著他的臉頰便吻了上去。 只是她還沒怎么學會吻人,嬌嫩的唇瓣有些發(fā)抖,吻得怯怯地,只不過就是用自己的唇蹭了蹭他的嘴唇,毫無吻技可言。 赫紹煊眼眸當中蕩開些許漣漪,抬手抱著她的后頸回吻著,舌尖輕柔地滑過她的唇瓣,來回打了個圈兒,輕輕撬開她的貝齒探進去。 楚禾身子一僵,剛要躲開,卻被他牢牢地扣在懷中,吻得愈發(fā)深入。 直到親得她唇邊有了圈紅痕,他才放開懷中抗拒的小家伙,仍然意猶未盡地舔舐著唇角,像是偷了蜜一樣甜。 楚禾咬著唇邊,臉上紅霞一片,仍然輕聲懇求道: “這件事很急…你能不能…早些派人去?” 赫紹煊笑了笑,挺身坐直起來,走到書案前快速地寫下軍令,命外院的侍衛(wèi)立刻去辦了。 楚禾松了口氣,剛要命斂秋去小廚房給傳膳,轉(zhuǎn)頭卻見赫紹煊忽然眉頭縮緊,臉色煞白,竟噴出一口鮮血來—— 他的身子劇烈地搖晃了兩下,半撐在桌案上,幾乎要倒下去。 楚禾顧不上腳踝的疼痛,硬是跑到他身邊去扶住他,慌忙喊人進來。 立夏和斂秋聽見她的呼聲進來一看,紛紛變了臉色,連忙去傳王醫(yī)了。 他渾身癱軟,楚禾柔弱的身子勉強將他撐起來,扶著他的腰將他送到床榻邊上躺下,緊緊地握著他的大手,眼淚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來。 赫紹煊虛弱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隙,柔聲哄: “我沒事,別哭?!?/br> 楚禾趕忙按住他的嘴唇,強忍著淚珠說: “別說話,等一會兒王醫(yī)就來了。” 赫紹煊微弱地點了點頭,忽地又蹙起眉來,手不由自主地捂緊了胸口。 楚禾一滯,連忙將他的手挪開,解開衣襟一看,原來他胸前竟然出現(xiàn)了一道新傷,正往外溢著血。 她害怕極了,拿了一塊絲帕,顫著手按住他的傷口,懇求似得語氣道: “別睡…你再撐一會兒,再撐一會兒就好…” 說著話,只聽外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幾個王醫(yī)見狀慌忙走上前道: “王后娘娘,請先移駕外殿等候…” 楚禾連忙站起身來為他們騰挪開位置,卻怎么也不舍得離去,一雙眸子始終落在赫紹煊身上。 最后還是立夏和斂秋兩個半拉半拽地將她帶出了寢殿。 楚禾坐在原地,勉強鎮(zhèn)定了下來,卻低頭看見手中那染血的帕子,心里又是忍不住一陣鈍痛。 她抬起眸子,平復了情緒,冷聲道: “立夏,去把云霄閣所有的宮人和侍衛(wèi)都給本宮傳來!” 作者有話要說: 可憐的煊哥要受傷幾章了,讓阿禾寵寵他吧 ☆、第六十章 * 云霄閣與寢殿相去不遠, 只用了不到一刻鐘, 立夏便領著十二三個宮女太監(jiān)回來了。 宮人們陡然聽聞楚禾這樣突然的傳召, 臉上大多是惶恐和疑惑,而其中亦存了些心虛的成分在其中。 等到了寢殿外,他們瞧見楚禾正撐在桌前小憩, 便不敢再往里走,于是便各自跪在門外, 大氣也不敢出, 生怕驚擾了王后娘娘。 楚禾正閉目小憩, 忽然聽見殿外的動靜,不由地睜開眼睛來, 順著正殿望出去,借著頂上吊的昏黃宮燈看清了外面跪著的一排宮人。 看他們的模樣稍顯狼狽,有幾個甚至連身上的衣服都沒穿好,顯然事先也并未想到這么晚還會被傳召。 楚禾讓斂秋扶著自己站起身來, 似乎覺察不到腳踝的疼痛一般, 邁開步子走到殿門口, 垂眸睨著下面的宮人, 冷聲道: “王上究竟是如何受傷的?怎么沒人來知會本宮一聲?” 楚禾的語氣不算太過嚴厲,卻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威嚴, 宮人們聽了仍然緊張地瑟瑟發(fā)抖。 其實就算不問, 她心里其實也能將緣由猜的差不多。 量他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絕不敢將這么大的事情瞞著她。消息之所以絲毫沒有傳到她耳朵里,多半是赫紹煊不讓他們傳。 楚禾心中像是要被撕裂一般疼痛, 她忍不住蹙緊眉頭捂著心口,靜靜地等待著宮人們開口。 為首的是一向服侍在云霄閣的大太監(jiān),自知已經(jīng)瞞不下去了,于是便顫著聲,哭喪著臉開口道: “王后娘娘恕罪,奴才們哪敢隱瞞主子啊…若不是得了殿下的吩咐,就算給奴才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不來寢宮稟報。更何況如今青都里也…也不全是自己人,這若是讓人胡亂傳出去,青都又亂了套可如何是好…” 楚禾聽聞此事果然是赫紹煊的吩咐,心中的怒意漸漸平息了下來,語氣卻絲毫不曾放緩,追問道: “那你說說,王上是在何處受傷,又是到底是怎么受傷的?” 那大太監(jiān)連忙朝她拱了拱手,低頭道: “回稟王后娘娘,是今兒個下午,王上剛散了朝之后發(fā)生的事。奴才依著慣例將各位大人們送出宮去,前腳才踏出殿門,聽見殿內(nèi)傳來一陣嘈雜之聲…奴才連忙便往后走,子蘭將軍當時也在場,誰知道進去之后,卻看見殿下與一身手高絕的刺客正在纏斗,子蘭將軍還未沖上前去護駕,誰知刺客竟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徑自便刺向殿下…還是子蘭將軍拔出寶劍與他搏斗,那刺客這才遁走了。” 楚禾微微一滯,沉聲道: “子蘭將軍都沒能攔得住他的去路?” 那大太監(jiān)搖了搖頭: “刺客武功尚在子蘭將軍之上,且輕功卓絕,就如同鬼魅一般能自由出入宮苑…連禁軍趕來也未能捕捉到他的行蹤?!?/br> 楚禾聞言,連忙轉(zhuǎn)頭向立夏耳語幾句道: “子蘭將軍可出城了?” 立夏微微頜首道: “方才孟大小姐也遣人送來了口信,說他們一行人都跟著子蘭將軍去剿匪了,大約過幾日才能回來?!?/br> 楚禾眉頭緊鎖,又問道: “你可看清楚那刺客的容貌了?” 那大太監(jiān)忙不迭地搖頭: “奴才只瞧見一個背影…那刺客穿了黑衣黑褲一身勁裝,除卻能瞧出是個身形修長的男子之外,幾乎沒有別的品貌特征…” 楚禾不死心地問道: “你再好好想想,除了衣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