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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少女來給他們送餐食了。 那少女見了她,抿唇笑道: “我們來給貴人送午膳了?!?/br> 楚禾還沒來得及開口,卻瞧見門邊擺著一只食盒,想來是他們早上便來過。 她臉上帶著一絲歉意道: “抱歉,早上沒聽見叩門聲。” 少女朝她甜甜一笑: “不妨事。昨日的藥浴里有安神的功效,貴人晨起得晚一些也是正常的?!?/br> 楚禾忽地想起昨夜的場景,臉上忽地浮起一絲微紅,連忙側身將他們讓了進來。 少年少女就像昨日一樣,認真仔細地替她擺好了碗筷和餐食,只簡短介紹了幾樣藥膳之外便告退了。 楚禾謝過了他們,一路將他們送到了門邊,誰知那少女卻忽然頓住腳步,一拍腦袋像是想來什么事一樣,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道: “險些又忘了告訴貴人,玉衡賢士回來了,這會兒也正在用膳。等到午后,兩位貴人便可順著這道長廊走下去,繞過一處荷花池,便能找到賢士的居所?!?/br> 楚禾連忙稍稍頜首道: “多謝告知?!?/br> 少年少女朝她回了一禮,便徑自離去了。 楚禾關攏房門,走回床榻旁邊輕聲道: “玉衡賢士回來了,等我們吃完午膳就能去拜見他了?!?/br> 赫紹煊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眸中亦浮起一層肅然之色。 楚禾亦明白他心里的擔憂,忍不住將溫熱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無聲地安慰著。 午后,他們兩人穿戴整齊,便按照少女所說的路徑,穿過風雨連廊,又繞過一片初荷微綻的池塘,最后尋見一處樸素清新的樓閣之外。 楚禾正四下打量著從何處進入,卻聽見不知從而何處飄來一個溫柔沉靜的女聲: “貴客推門而入,走上二樓便可與我相見?!?/br> 她聞聲愣怔了片刻,轉頭望向赫紹煊,只見他臉上亦有相同的驚愕。 這玉衡賢士,原來竟是一位女子? 那聲音的主人似乎正在某處看著他們,聲音也隨之縹緲而來,似乎看穿了他們的心事一般: “請貴人莫要見怪…” 楚禾察覺到自己有些失禮,連忙將門輕輕打開,與赫紹煊一同走上二樓。 他們原本以為一上樓便能見到玉衡賢士的真面目,誰知卻四處也不見她的影子。 正當他們進退兩難的時候,卻見一個隱隱綽綽的影子出現(xiàn)在數(shù)層珠簾與紗簾之后。 她那纖細的身影被香爐之中縈繞而出的輕煙籠罩,顯得愈發(fā)神秘。 玉衡賢士停在遠處,似乎沒打算再往前走與他們相見。 楚禾從她的聲音和輪廓,隱約能判斷出來那是個年逾四十的女子,算起來,或許是謝照衡的同門。 即便不能面見玉衡賢士的真面目,他們仍然沒有失了禮數(shù),停在原地躬身行禮道: “見過玉衡賢士…” 里面的人徐徐開口: “兩位貴人免禮?!?/br> 雖然她只說了半句話,可楚禾卻明顯察覺到她的嗓音帶著些許極難察覺的顫聲。她的心里不可抑制地生出疑竇,卻不好當面詢問,只能漸漸按下心思來。 而赫紹煊臉上卻帶著些許異于尋常的神色。 他沉默了片刻,開口問詢道: “我依謝相之命前來,想從玉衡賢士這里取走一件要緊之物?!?/br> 那影子停頓了片刻,抬手指著他們身邊的桌案上擺放的一個匣子,緩聲道: “你要的東西,就在那里面?!?/br> 赫紹煊偏過頭去,果然看見一個桃木匣子。他走過去下意識地伸出手去,卻在即將碰到那木匣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 接著,他竟轉過身掀起珠簾,似乎想要強闖進去。 楚禾不知道他怎么了,連忙拉住他的衣袖阻止道: “王上…” 與此同時,站在里面的玉衡亦倉皇開口道: “放肆!” 三人聞聲都愣怔了片刻,只見玉衡又往里間退了半步,用不容抗拒的聲音說道: “東堯王殿下最需要的東西就在匣子里,我的使命已經完成,請二位回吧。” “等等…” 赫紹煊忽然急促地開口阻攔,卻強忍著不讓自己往前邁出半步。 “貴人還有何事?” 只聽他艱難地開口道: “不知玉衡賢士可認識我的母親…唐蕭?” 楚禾臉上微微有些驚愕,不可置信地看著里面那人,卻見她的身影似乎微微有些顫抖。 許久之后,只聽里面的人輕聲回應道: “世人誰不知先惠文皇后?” 這話回答得滴水不露,可赫紹煊卻顯然不滿足于此,繼續(xù)追問道: “那你可知道她去哪里了?” “葬身姒水?!?/br> “沒人替她收尸么?” 只聽玉衡長嘆一聲: “姒水綿延百年,那滾滾江水之下,又何止埋葬了唐蕭一人的幽魂?不過都隨之東流罷了?!?/br> 楚禾看見赫紹煊臉上忽然浮起一絲苦澀的笑。 他往后退了幾步,走出了珠簾外,將那桃木匣子拿在手中,朝里面的人拜了三拜: “是我唐突了?!?/br> 說完,轉身便走下了樓閣。 楚禾見狀剛要追上去,卻聽聞玉衡在身后喚住她: “貴人慢走?!?/br> 楚禾停下腳步,聽見玉衡賢士嘆了口氣,對她緩聲道: “有些傷痛,勢必要靠他自己才能化解,旁人只怕多說無益。貴人應該想想自己,你身上的擔子也不輕啊…” 楚禾沉默片刻,語氣有些生硬地道: “玉衡賢士有什么話,不妨直說?!?/br> “天下局勢已然明晰,只是東堯就算舉國之力也勉強只能與玉京抗衡,可是北方一向虎視眈眈的群雄恐怕也要趁虛而入。貴人背后依靠楚孟兩家,日后或許便是東堯唯一的盟友,還請貴人代為周旋?!?/br> 楚禾微微蹙眉,既未答應,也未回絕,反而問了一個看似不相干的問題: “賢士手握先皇遺詔,想來也是皇家隱秘之人,可否能將身份明示呢?” 這一次,她沉默了很久才慢慢開口道: “時機未到,請貴人再多些耐心?!?/br> 楚禾見她百般推辭,心里隱隱生出一絲不悅,于是便朝她略一躬身: “既然如此,楚禾無話可說,這便告辭了。” 只是還未等她抽身離去,卻聽見玉衡在背后急急開口道: “還有一事…你們的行蹤已被泄露,還需時時留意身邊的眼線,萬事…小心為上?!?/br> 楚禾留下一句“多謝”,便轉身匆匆離去。 她走到樓下,卻四處不見赫紹煊的身影。 直到走過荷花池,才看見赫紹煊一個人倚在風雨連廊下的朱漆圓柱旁邊,正望著池中的荷花出神。 他的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