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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元和十元。 只是這間雅閣的正主早已經(jīng)不知了去向,只留下他們兩個作為“替身”留在這里繼續(xù)冒充身份。 只見剛才“扮演”赫紹煊的就是十元,他方才那副冰冷無情的樣子蕩然無存,臉上徒留懊惱和一臉憋悶。 他看著自己的孿生哥哥九元身上穿的女裝,身上冷不丁地浮起一陣惡寒: “哥…別了吧,穿娘娘的衣服也太奇怪了,傳出去我日后怎么娶媳婦???” 九元聞言暴脾氣立刻便上來了,一個掃堂腿便將他踢翻在地上: “你他娘的怎么這么多話?你哥我都穿了三個時辰了,你怎么不擔心你以后要是沒嫂子怎么辦?” 十元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拎起食盒一溜煙地便跑了: “哥,我對嫂子是啥樣沒意見的,你想找個男人回來我也不介意…” 九元氣的追上去便與他廝打在了一起。 兩兄弟正打架打得熱火朝天,卻忽然聽見門口傳來一陣響動,立刻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個去點燈,一個則沖到門前滿身戒備地低吼道: “誰?” 只聽一聲打火石“蹭”地一響,角落里明晃晃的燈燭一下便照亮了整個屋子。 此時,門外怯怯地探進來一個小女孩的頭來。 她朝屋里的兩個大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看著他們一模一樣的臉,似乎有些遲疑。 隨后,她將一只盛滿了湯浴用藥的木匣子遞進來,輕輕咬著嘴唇道: “這是泡溫泉用的藥材…” 九元生怕十元又嚇唬人家,于是便搶先一步走上前來溫聲開口: “小meimei…” 少女嚇得睜大眼睛,縮回了門邊上,一聲也不敢吭。 九元這才意識到,自己這一身詭異的女裝看起來比弟弟更嚇人。 于是他便尷尬地退后一步,輕聲道: “小meimei,多謝你…只不過,我們在這里的消息可別告訴別人哦,不然會惹上□□煩…” 少女點了點頭,囁嚅道: “玉衡賢士都跟我說了。她還囑咐我告訴你們,時常要去外面的亭臺上走一走,不然容易被人懷疑…” 九元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卻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我們記住了?!?/br> 說完話,小女孩剛要往外走,忽然想起方才在門外聽見的動靜,忍不住回頭說: “那個…溫泉里的湯藥有暖身催|情的效果,你們可以試一下,效果應(yīng)該很好?!?/br> 她說完,立刻便將門關(guān)攏,飛一般跑遠了。 留下九元石化在原地,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地上那個傻大個的臭弟弟,唇角尷尬地抽搐了兩下。 * 而原本應(yīng)該在雅居之中的赫紹煊和楚禾卻早已經(jīng)換了便裝,走小徑下了山,乘上早已經(jīng)準備好的馬車一路沿途北上,在凌晨時分便抵達了魏城。 魏城南城門上值守的士兵借著火把的光芒,隱約看見一輛簡素的青蓬馬車朝他們徐徐而來,立刻便出言警示道: “城門已閉,全城宵禁!” 誰知馬夫卻從容地將斗篷一把扯下來,露出真容。 還不等城門上的士兵們反應(yīng)過來,站在其中都尉的看清來人的臉,立刻便是一副大驚失色的神情。 他片刻也不敢耽擱,忙不迭轉(zhuǎn)身朝城門之下大喊道: “快開門!開門!” 說完,只聽城門轟隆隆地一聲巨響,都尉連忙三步并作兩步地奔下城樓,迎上馬車半跪于地拱手行禮: “末將不知王上駕臨,實在罪該萬死!” 誰知馬車上的人卻并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反而淡淡開口道: “你們警惕性很高,值得褒獎?!?/br> 那都尉沒想到自己手下的士兵方才那般呼喝,自己居然還能得到赫紹煊的褒獎,立刻便跪在地上感激涕零地謝恩: “多謝王上——” 赫紹煊稍稍捂住薄唇,慵懶地打了個哈欠,開口道: “去告訴驛館的人,準備一間上好的雅間,你親自帶人負責護衛(wèi)?!?/br> 都尉聞言,立刻便領(lǐng)命,急忙命自己身邊的親衛(wèi)前往城南的一處驛館安排下去,而自己則親自帶著一隊人馬遠遠地護衛(wèi)在馬車周圍。 南城門值守的士兵們已經(jīng)知道了這“馬夫”的真實身份,一個個地都不敢出聲,只敢默默策馬跟在身后,甚至連自己的坐騎偶爾踢一下腿或是噴一下鼻都嚇得不輕。 只是他們也好奇地瞥向那輛青蓬馬車。 那里面究竟坐的是什么人,能讓堂堂一國之主親自駕車? 等到了驛館門口,他們便知道答案了。 只見驛館中的人被排列整齊地跪在門前,恭恭敬敬地等著赫紹煊駕臨。 領(lǐng)頭的是驛館里的長司,他見到赫紹煊忙不迭地跪伏于地: “小臣已經(jīng)備好了上房、熱水和餐食,恭請吾王入住…” 只聽赫紹煊“恩”了一聲,卻并沒有從馬車上跳下來,而是轉(zhuǎn)身掀開轎簾,似乎在跟誰說著話。 只稍等了一會兒,便見他從車廂里抱出一個纖細婀娜的人兒出來。 只是那通身的灰青色斗篷將她捂得嚴嚴實實,眾人就算敢抬頭望過去,也只看見一段潔白纖瘦的下頜和一點朱唇。 僅僅是這樣的驚鴻一瞥,眾人便已知曉此人的身份。 除了備受圣寵的東堯王后,還能有誰如此得寵? 那位傳聞中美得傾國傾城的東堯王后,雖不為世人所識,可只要是魏城人,幾乎都聽說過她那副名動魏城的丹青畫。 雖然那副畫已經(jīng)被她花重金買回,可民間的效仿者卻風起云涌,人們?nèi)匀荒軓哪且桓备迸R摹作品當中窺得東堯王后的昳麗容顏。 就在他們失神的時候,赫紹煊已經(jīng)將人抱進了庭院里,不見蹤跡。 驛館雖然簡陋些,卻很是干凈溫馨。 一走進那間上等的雅間,便有一股飯菜的香氣和熱氣氤氳的水汽撲面而來。 赫紹煊將懷中的人兒放在床上,輕輕掀開她斗篷的一角,露出半張嬌艷可人的睡顏。 他唇角淡淡噙著一抹笑,低頭覆上嬌唇將人吻醒。 楚禾睜開惺忪的睡眼,感覺身上又累又乏,于是便稍稍蹙著眉哼唧了一聲,將斗篷又蓋上小臉,蹭著他的手鬧著不想起。 她剛剛睡醒,軟糯的聲音稍有沙啞,還帶著一絲慵懶嫵媚。 那人聽了她的撒嬌,終于沒再折騰她。 楚禾于是又舒服地閉上了眼睛,沉沉睡了過去。 可沒過一會兒,她便隱約聽見一陣窸窸窣窣褪去衣衫的聲音。 可是她困得睜不開眼,眼睛勉強瞇了一條縫,好像見來人身上什么也沒穿,雙眼又緩緩闔上了。 接著,她讓人打橫抱起,走向屏風后面的木桶里沐浴。 她腦中還昏昏沉沉地,身上有些發(fā)軟,只能躺在他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