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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 “回王上,瓊州駐防軍五萬,后備軍一萬!” 他略一頜首,又掏出一枚金翎擲給周致遠(yuǎn),命道: “你立刻下去召集軍隊,其余人等均聽從周將軍命令,務(wù)必要在三日之內(nèi)將軍隊整合完畢,原地待命!” 眾將干脆利索地吼了一聲“是!” 接著便紛紛魚貫走出大帳。 待眾將走后,大帳內(nèi)瞬時便落入一片寂靜,幾乎什么旁的雜音也聽不見。 赫紹煊低頭用指腹按了按太陽xue,緊張的情緒稍稍得以緩解。 接著,他忽然沒頭沒腦地開口問了一句: “你可怨我?” 回應(yīng)他的是一陣沉默。 而后,從屏風(fēng)后面徐徐傳來一聲嘆息。 只見楚禾緩步走到他面前來,用纖纖玉指替他按摩著太陽xue。 緊張的感覺隨之漸漸褪去,可他心中的不安卻也愈發(fā)明顯。 忽然,赫紹煊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低聲道: “你可怨我,沒有與你商量就做了決定?” 楚禾雙手覆住他的手掌,輕輕摩挲著開口道: “我又不懂軍中之事,你與我商量怕也沒什么效果。只是…北堯王遇害之事,恐怕與天子駕臨障陽分不開關(guān)系。我只是怕,他會對你不利?!?/br> “我們前腳剛離開障陽,天子后腳就駕臨北堯,仔細(xì)一想便知道這不是巧合。只是,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楚禾聽了他的話,仔細(xì)思索著。 既然赫元禎也是擁有前世記憶的人,那么他也必定知道最終差一點擊敗赫紹煊的就是在巨鹿原的那一次伏擊。 可這一世有她在赫紹煊身邊,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他重蹈覆轍。 倘若赫元禎要想給他們一記重創(chuàng),恐怕會想別的法子。 毒害北堯王,就是他們陰謀的第一步,那么北堯王若是中毒之后,對于玉京而言又有什么好處是她想不到的? 楚禾心中漸漸生出一個可怖的想法。 想法化為言語,不由地有些顫聲: “倘若北堯王意外離世,新王無法在短時間內(nèi)順利即位,蠻族無人震懾,勢必會結(jié)成盟約,一并攻破北境防線…” 赫紹煊轉(zhuǎn)過頭看著她,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你是說,天子這么做是為了讓北堯防線全面崩盤?可他這么做的意義在何處?若是北境失守,戰(zhàn)火遲早會燒到玉京,難道他們就能置身之外么?” 楚禾定定地看著他,眼中寫滿了憂慮: “他們的目標(biāo),不是北堯,是你?!?/br> “我?” “我想,天子勢必已經(jīng)從趙郁那里得知了東堯與北堯秘密結(jié)盟的消息,甚至已經(jīng)知道了詔書的存在。假如北堯失陷,他們料定你一定不會袖手旁觀。待東堯軍與蠻族血戰(zhàn)力竭之后,這天下誰人能與王軍相抗?” 赫紹煊忽然站起身面對著她,稍稍矮下身扣住楚禾的肩膀,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看: “阿禾…” 楚禾抬眼看著他,似乎知道他想問什么,語氣低沉地回道: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是趙郁一貫的手段罷了,并不難猜。若不是你,他也可遣楚家軍北上支援,借此機會打壓我父親,排除異己。” 她又怎么會忘了,前世那一封封從北境加急而來的帶血書信? 趙家像是蟄伏在洞xue之中的毒蛇,面對強敵從來都不會展露出它最危險的毒牙,卻將一切陰謀和機關(guān)算計全都用在內(nèi)耗上。 楚禾一閉上眼睛,仿佛又跌入前世那個深不見底的皇宮之中。只有經(jīng)歷過那一切的人,才能深切地體會到其中的絕望。 只是她不知道,如今的這幅模樣落入赫紹煊眼里,又是何等惹人憐惜的模樣。 赫紹煊張開雙臂將人摟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脊背,似是玩笑一般說道: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這小孩懂得忒多,到底是讓怎么教大的?” 只是過了許久,見楚禾仍然窩在他懷里不出聲,赫紹煊便輕嘆了口氣道: “好了,我知道分寸,答應(yīng)你不會輕易涉險。” 楚禾心中仍有許多話沒有講出來,可最終卻只有一聲極輕的“恩”,沒有再多言。 帳外,晴朗許久的瓊州草原忽然飄起一陣綿柔細(xì)雨,滋潤著這片草地上萬物生長。 而這片雨卻連綿不絕,落在遠(yuǎn)在百里之外的障陽城,便成了一片瓢潑大雨。 即便鄭子初的醫(yī)術(shù)在這天下首屈一指,可仍舊難以挽回北堯王日益嚴(yán)重的毒性。 鄭子初開始整日整日地閉門不出,整座北堯王宮上下幾乎都能聞到一股濃烈而刺鼻的苦藥味。 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知道,這些濃烈的苦藥味代表著赫瓚的生命已經(jīng)漸漸走到了盡頭。 太子赫禹自從回京之后,便一直待在他父王常待的勤政殿,日以繼夜地批改著他原本不擅長的庶務(wù)。 然而因為他的離開,北境的動蕩與日俱增。因為缺乏有力的統(tǒng)帥,如今鎮(zhèn)守在北境防線的將士們幾乎草木皆兵,每日都會有各種軍中奏報傳入王宮,讓他忙得焦頭爛額,時不時地就要發(fā)一通脾氣。 一個內(nèi)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端著一碗涼茶走進勤政殿,便聽見赫禹大喝一聲,嚇得差點砸了手里的托盤。 只聽他怒道: “這些人是怎么當(dāng)差的?眼下只要多見幾個蠻族人,便會有一堆折子遞上來,如此草木皆兵,豈能成事?” 那內(nèi)侍點頭哈腰地將涼茶送到他面前,連忙勸慰道: “殿下方才接手政務(wù)沒多久,且多謝耐心回了他們便是,想來也不會出什么大亂子…” 赫禹狠狠瞪了他一眼: “要真等出了大亂子就晚了!可你看看,這些人成天不把心思放在巡視和cao練上,每天凈逮住一些無關(guān)緊要之事前來稟報,這豈不是添亂?” 那內(nèi)侍額前一陣一陣地出汗,連忙點頭道: “是…是…” 就在這時候,殿外忽然闖入一個內(nèi)侍,慌慌張張地跪在赫禹面前: “殿下…王上他,他不好了…” 赫禹一急火攻心,連手中的涼茶也不顧了,隨手丟到桌上便跑出了勤政殿。 茶碗歪歪斜斜地倒在桌上,方才陪侍在他身邊的內(nèi)侍站起身來,小心翼翼地將茶碗扶好,以免茶水倒出來沾濕了奏折。 外面忽地來了一陣電閃雷鳴,將小內(nèi)侍嚇得不輕。 他擔(dān)憂地看著窗外,嘴里忍不住絮絮叨叨地說: “這雨,恐怕一時半會也停不了…” 赫禹從勤政殿出來之后,也不等內(nèi)侍給他打傘,徑自便沖進了雨里,頂著風(fēng)雨朝他父皇坐在的建章宮而去。 宮門前似是有人在等他。 那宮人見到赫禹的身影之后,連忙便將他引了進去: “殿下可算來了…方才王上一直咳血不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