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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實(shí)力本身?!?/br>
那會他對著這個回答原地怔了很久,恨不得透過時間和空間的距離再去摸一摸雷浮潮的眉角。--*--更新快,無防盜上.-*---

不過一直到最近,他才逐漸意識到,說那段話時雷浮潮的狀況一定比他初聽之際想象得窘迫很多,所以心氣也傲得更多。

雖然雷浮潮曾經(jīng)說過佩服他死不認(rèn)輸,說過倚他做劍,但事實(shí)上,蕭憑始終認(rèn)為雷浮潮也是他的指揮旗和終點(diǎn)。

夢嘩啦碎了,往事也嘩啦碎了,蕭憑睜眼一看,下午兩點(diǎn)半了,他夢里的失落似已隨夢去了,睡得還不錯,疲倦便也大消,精神充足。

雷浮潮倒是還睡著,不清楚什么時候睡著的。蕭憑想了想沒叫醒他,只是彎腰確認(rèn)了一下他沒發(fā)燒,也沒什么別的不妥,握起他的左手親了一口,便躡手躡腳地走了。

恰好,他手機(jī)上新收到了幾條信,大意是四年前朱益曾經(jīng)有過一個絕好的男一號機(jī)會,被雷浮潮給攪黃了。打那之后,朱益就沒走過順風(fēng)路,連默默無聞都算不上,混得很慘,零機(jī)會,幾乎像是被趕出了娛樂圈。

直到朱益跟了個金主,這才蒸蒸日上,漸漸紅了。

最近朱益還有一部爆了的劇,雷浮潮沒出手。蕭憑不覺得雷浮潮是那種看看金主身份他得罪不起、就什么也不做了的人,因此只有一種解釋——

雷浮潮還記得朱益極其厭惡跟金主,把這個當(dāng)?shù)拙€,覺得朋友一場,逼他到這個份上實(shí)在沒意思,主動選擇了收手。

朱益有貓膩已成定局,但這樣一來,蕭憑越發(fā)地鬧不清楚他做的究竟是什么等級的事了。

還是要找個機(jī)會逮住朱益當(dāng)面問問才行。不管怎么天南海北地拍戲,過年時朱益肯定是要回來一趟的,蕭憑也查到他住在哪了。

蕭憑舔了舔嘴唇,吃了塊橘子糖,下樓開車往香境回。

一路上S市的風(fēng)景他大都熟悉,有些地方他打小就愛跑,有些地方他曾經(jīng)和朱益一塊喝得酩酊大醉、勾肩搭背地唱著“朋友別哭,要相信自己的路”走過無數(shù)回,有些地方昔日有他喜歡的小飯店,有的地方雷浮潮自稱是他畢業(yè)回國后的第一站,蕭憑好奇地去轉(zhuǎn)過一轉(zhuǎn),發(fā)現(xiàn)是家川菜館。

還有些地方,在那些上頓不接下頓的年頭里,他和雷浮潮因?yàn)椴粩嗟匕峒以诟浇∵^,回憶眾多。

要命,車開了才不到半個小時,他就忍不住開始想雷浮潮了。

他找了個路邊停下來,在聊天軟件上給雷浮潮發(fā)語音消息,慢悠悠地問:“雷哥,你想我了嗎?”

·

對于蕭憑的這條消息,雷浮潮聽到了,沒回。

他比蕭憑晚出發(fā)了一兩個小時,沒打招呼,輾轉(zhuǎn)到香境那家醫(yī)院去占了個單人病房,一切處理妥當(dāng),才給蕭憑打電話。

電話蕭憑沒接到,大概是已經(jīng)靜音去上戲了。雷浮潮等了一會,轉(zhuǎn)而在Q上留言:“我在香境了,今天的工作結(jié)束后可以來找我?!?/br>
然后他趁著手上還沒掛什么瓶瓶罐罐,站到走廊去想透一透氣,才一開門,就看到了碰巧路過的趙步榮。

先前夜里光暗,演員臉上又有點(diǎn)薄妝,怔了一下雷浮潮才認(rèn)出來他是誰:這不是那個不斷NG的二皇子演員嗎?

他一看見趙步榮,趙步榮也看見他了,當(dāng)即停下腳步,滿目憤怒地瞪著他。

“嗨,怎么進(jìn)醫(yī)院了?”既然人家先停下了,雷浮潮也沒一聲不吭,就隨口問候了一句。

“你,說,呢?”趙步榮從牙縫里擠字反問他。

雷浮潮瞧他沒有打石膏,肯定不是骨折,欣慰地點(diǎn)點(diǎn)頭:“骨裂了?”

趙步榮登時被他的語氣給氣炸了。

這什么語氣?仿佛他是自己瞎玩鞭炮傷到了手似的,不就是你干的嗎!

激動之下,趙步榮立即就抬起完好的左手要去揪雷浮潮的衣領(lǐng)。

對此雷浮潮倒是不在意,躲也沒躲,趙步榮如果非要討打,大不了他就打唄,剛好正式修理一頓。盡管他眼下/體力實(shí)在不行,過后可能要多躺一躺,教訓(xùn)趙步榮這種純外行還是不在話下的。

但在他眼里是這么回事,在別人眼里可不是這么回事。

落在別人眼里,這就是活脫脫一個看起來活蹦亂跳安然無恙的趙步榮狠狠拉扯著一個滿眼血絲、狀態(tài)虛弱、臉色紙白的病號的現(xiàn)場,于是走廊上馬上有人看不下去,出聲制止:“你干什么?放開他!”

隨著制止聲跑來了一個也讓雷浮潮覺得莫名眼熟的漂亮小青年,小青年正氣凜然地一把推開趙步榮的手,喝問:“在醫(yī)院打病人?你想上新聞嗎?”

這時似乎也有護(hù)士注意到了這邊,趙步榮火冒三丈地收回手,連狠話也沒顧上放,留下一記白眼,趕緊走了。漂亮小青年長出了一口氣,展顏一笑,收起氣勢回頭叫:“雷哥,你沒事吧?”

雷浮潮:?

雷浮潮靠向門上,在腦海里搜索了半天,才依稀記起來,這好像可能沒準(zhǔn)是李闊峰那場酒局上被為難過的小明星。

他都快不記得這個人了,沒想到才半個月不見,對方膽子就大了這么多,還挺記情。

“多謝了?!崩赘〕眴∪皇Γ瑔査?,“你怎么在這里?”

“我女朋友在香境拍戲,生病了?!毙∶餍侵钢高h(yuǎn)處的另一間病房,說起“女朋友”三個字時笑容一下子就大了。

“噢,那你快去吧?!崩赘〕笔芩腥?,心情也上升了一格。

小明星卻沒立刻走,遲疑著問:“你一個人?沒人照顧你嗎?”

“有,我托他買東西去了,”雷浮潮搖頭搪塞,“你忙你的去吧?!?/br>
但這小明星顯然相當(dāng)念情,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她在睡覺,你真的不需要我?guī)兔??需要吊水嗎?或者叫護(hù)士?還是吃點(diǎn)東西?”

“……”雷浮潮哭笑不得,認(rèn)真又搖了搖頭,才要再勸,突然聽到靠樓梯的方向半遠(yuǎn)不遠(yuǎn)地傳來了蕭憑的聲音。

“雷哥!”蕭憑叫。

雷浮潮頓住話頭,側(cè)頭一望,望見蕭憑正在匆匆忙忙地小跑過來,不清楚為什么,表情還有點(diǎn)不悅。

怎么了?雷浮潮不禁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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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雷浮潮這一下皺眉,蕭憑登時萬分緊張,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