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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是關(guān)于蜜月的選址。“夏威夷,我要去夏威夷?!崩赘〕笔謭猿?“我要沖浪?!?/br>說實在的,蕭憑也想看他沖浪。過去因為經(jīng)濟和時間的緣故,他也只看過那么一次,藍天、浪花和男朋友征服大海的氣概,誰會不喜歡呢?他也清楚雷浮潮肯定惦記著去玩很久了。但。“太危險了,你現(xiàn)在還敢淋水?”蕭憑難以置信。雷浮潮顯得不大高興,回:“我這不是已經(jīng)在好好養(yǎng)病了嗎?”蕭憑:?不是應該一直好好養(yǎng)下去嗎?養(yǎng)病是為了玩水嗎?“我們爬山吧?!笔拺{轉(zhuǎn)而提議,“除了雪山,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可惜雷浮潮是清楚他也很喜歡大海的,一下子就聽得出來他也不見得想要爬山。雷浮潮朝蕭憑豎起一根手指,偏了偏頭,拿眼角不滿地看他:“一個人一輩子可只有一次蜜月可度。”不得不說雷浮潮說話的技巧潤物細無聲,這句話乍聽之下十分正常,換作是另一個人在聽,也許根本不會受到什么影響,但在蕭憑聽起來,卻完全就是:“我都打算一輩子只和你一個人好了,你連一場盡興的蜜月都不肯給我?”致命一擊,蕭憑差點就動搖了。要是雷浮潮的口氣再委屈一點,再撒嬌一點,他都能毫不猶豫地拒絕,可偏偏雷浮潮的口氣這么輕描淡寫,讓他感覺是真的強忍著失望。但果然還是不行。“不行?!笔拺{最終狠下心拒絕了,“不如你問問柳迢,只要柳醫(yī)生說沒有關(guān)系,我就答應你?!?/br>于是雷浮潮不肯說話了。健康問題是原則性的問題,這次蕭憑無意讓步,見狀立刻也不說話了。吃過早飯兩人一起前往片場的時候,雷浮潮對著手上的戒指猶豫了很久,想來想去,還是沒把它摘下來。但因為不想等到進了劇組,被大批人馬詢問“你們不是訂婚了嗎,戒指都戴在手上,為什么不說話?”,所以雷浮潮翻出了一雙皮手套戴上。皮手套不是毛線手套,材質(zhì)偏硬偏厚,不仔細看的話,就看不出他無名指上的凸起了。留意到了他的小動作,蕭憑在旁邊眨了一下眼睛,倒是很快領會了他沒有什么別的目的,也沒有賭氣到不結(jié)婚的打算,只是防備別人在雙方冷戰(zhàn)的時候不斷提出祝福。那樣一來,場面就會相當尷尬了。但即便如此,蕭憑還是也有點生氣,挑釁地瞪了雷浮潮一眼,干脆把手上的戒指摘了下來。……又串進項鏈里掛到了胸口前。他們倆就這樣一個把戒指戴在衣物底下,一個把戒指貼身放到心臟前,一本正經(jīng)地雙雙自認為已經(jīng)在這場戰(zhàn)爭中打響了殘酷的第一炮。他一定很失落吧!趕快認輸可破!這么想著,雷浮潮和蕭憑頻頻對視,彼此都沒從彼此的眼神里讀出任何失落,反而能讀出一點點驕傲——看,果然連摘都不舍得暫時摘下來吧?對視過后兩人又雙雙略一無語,開始思考對方的反應怎么跟自己設想的大不相同。最后得出嶄新的錯誤結(jié)論:強顏歡笑,這絕對是強顏歡笑,不愧是影帝。醫(yī)院離片場有一定的距離,才走到半路,雷浮潮的步速就明顯減慢了不少,時不時地抬手直揉太陽xue。蕭憑嘴巴上沒作聲,目光則四處尋覓,不多時逮著了一家租代步自行車的小店,立刻跑過去把車租了,騎到雷浮潮面前來。雷浮潮:?這么小的車,難道還能載人?但蕭憑的眼神十分有把握,示意他上車。雷浮潮確實是走累了,滿懷糾結(jié)地上了車,從后面緊緊摟住了蕭憑的腰身,還懶洋洋地把臉也貼了上去。春日的白天,蕭憑穿得很薄,透過后背上衣服的布料都能感受到雷浮潮呼吸的熱度,當下心里就有點癢癢了。“不吵了?”蕭憑試探著問。“吵。我要去沖浪?!崩赘〕闭f。蕭憑震驚地閉嘴了,內(nèi)心萬分疑惑,你這是吵架的態(tài)度嗎?一路上雷浮潮就靠在他背上哼歌,似乎心情實際還挺不錯的。晨風輕拂,吹面不寒,一生中最大的事情已經(jīng)完全確定了,一生中最緊要的目標兩個人都心中有數(shù),正踏在道路上,導致眼下的心情突然有種難得的悠閑。甚至蕭憑不合時宜地感覺他們簡直像兩個知曉時間充足、上學不會遲到,因此就在路上悠悠閑閑眉來眼去的早戀中學生。只不過雷浮潮所坐的角度實在沒法和他眉來眼去而已。蕭憑默然聽了一路心血來潮前不搭后的串燒,眼底的余光里,自己腰腹上牢牢扣著兩只手。因此他一定是不知不覺地笑容滿面了。到了劇組,一把車揀地方停下,兩人就迎面撞見了李遞。下車時雷浮潮舒展了一下筋骨,神態(tài)更加懶洋洋了,蕭憑暗暗拿眼波追著他,鎖上車,被他感染得也打了一個小呵欠。大概是由于他們臉上欣然自在得各有千秋的表情,想了想微博上的內(nèi)容,李遞自覺地伸出手來索要了:“恭喜恭喜,百年好合,喜糖呢?”領證怎么說也要等到回到S市以后,現(xiàn)在哪里來的喜糖。不過雷浮潮熟門熟路地伸手往蕭憑褲袋里摸,輕輕松松摸出了一包煙,拋給李遞說:“給,喜煙?!?/br>李遞連個不好意思的樣子都沒裝,大大咧咧地就收下了,瞧了瞧雷浮潮,瞧了瞧蕭憑,又問:“怎么了?小蕭怎么不說話?”“吵架了?!崩赘〕币豢谝Ф?。李遞:“……”李遞擠著眉頭再瞧了瞧雷浮潮才剛剛從蕭憑褲袋里抽出來的手,瞧了瞧蕭憑啞然失笑一臉“隨你鬧隨你鬧”的表情,滿腦袋問號險些掀顱而出。你們這叫吵架了?騙誰呢?李遞只當做他們倆不知道是在玩什么情趣,揮揮手就不管了,叼著煙轉(zhuǎn)身走開。“你看,李導都不相信我們吵架了。”蕭憑拿起路上買來放在單車筐里的豆?jié){,扎上吸管喂了雷浮潮一口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