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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便被床頭柜奪走。 只見上面放著一個裝了半杯水的玻璃水杯,以及一小瓶安眠藥,瓶蓋沒蓋,大概是吞了藥就睡。 推出這個結(jié)論后,涂漾望著床上的男人,不禁嘆了嘆氣。 他似乎還睡得很沉,反骨的荊棘在將晚未晚的暮色里完整呈現(xiàn),如同一只晝伏夜出的野獸,充滿侵略性,和令人無法抗拒的致命吸引力。 如果那床棉被有好好蓋在他的身上,而不是掉在地上的話,畫面可能會更加美好。 …… 誰能想到在外面牛逼轟轟的孟少爺其實(shí)是一個愛亂踢被子的麻煩鬼呢。 涂漾嚴(yán)重懷疑他每次睡覺的時候都在夢里打群架。 可是,也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會覺得他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可愛。 又手癢了。 她忍住把這幅場景畫下來的沖動,走過去,彎腰撈起棉被,打算幫裸著上半身的人重新蓋好,不料一抬頭,他正好翻了個身。 右腰側(cè)那根隱隱浮現(xiàn)的青筋順勢躍入眼簾,隨著鯊魚線起伏,止于胸口。 …… 還真是粉色。 涂漾不合時宜地想起上次在十里亭里聽見的關(guān)于“上面和下面是一種顏色”的言論,雙頰瞬間變得又燙又紅,不自在地用手扇了扇風(fēng)。 等臉頰溫度降下去,她才蹲在床邊,一邊輕輕推了推他,一邊叫他的名字。 在幾聲和晚風(fēng)同樣輕柔的“孟越衍”里,男人終于有了一點(diǎn)反應(yīng),微皺著眉,睜開了眼。 漆黑眸底還縈著薄薄的霧氣。 看得人忍不住直在心底抱怨造物主的不公平。 明明都是同一種生物,為什么有些人就算剛睡醒也絲毫不減英俊,而有些人每天早上只能被鏡子里的自己嚇醒呢。 作為后者,涂漾認(rèn)命地收回手,站起來,說正事:“醒了?你公司的人正找你……” 可話沒說完,手腕一緊。 她愣住,還沒來得及有所應(yīng)對,便被男人往下一拽,整個人毫無預(yù)防地?fù)涞乖谒纳砩?,而后被他扣著后頸,按進(jìn)懷里。 專屬于他的味道瞬時盈滿鼻間,冷而淡,就像天邊剛升起的透明月亮。 適應(yīng)了高度變化帶來的眩暈感后,涂漾被嚇得不輕,不敢再分心想其他,甚至沒工夫說話,拼命往后掙脫,只想快點(diǎn)和他拉開距離。 誰知這時搭在她腰間的手臂又陡然收緊。 陌生的溫度透過單薄的衣服傳到皮膚,隨即耳畔響起他的聲音,懶懶的,壓抑著某種情緒,警告她。 “別亂動。” “……” 涂漾難得秒懂這種成人用語,立馬條件反射背著雙手,生怕碰到不該碰的地方,哭喪著臉回想哪里出了差錯。 她知道這位少爺每次醒來總要經(jīng)過那么十幾分鐘的緩沖時間,才能徹底清醒過來。 可是,她不記得有獸性大發(fā)這個步驟??? 難道是安眠藥的藥效還沒有過? 正想著,埋在她頸窩的男人忽然蹭了蹭她的脖子,重新開口,裹滿nongnong睡意的嗓音沒了平日的清冷,低啞又勾人,向她討債。 “你吵到我了,賠我夢。” “……” 這又是什么全新詐騙手段? 溫?zé)岬臍庀⒃陬i側(cè)噴灑,又癢又燙人。 涂漾不太舒服,想伸手撓撓,無奈現(xiàn)在情況不允許,于是只能強(qiáng)忍著,提高音量,掩飾慌張,故作鎮(zhèn)定道:“什……什么夢這么值錢啊,還要我賠?!?/br> “春夢?!?/br> “……???” 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沒錯,其實(shí)涂漾漾才是真正的圓夢大使! 恭喜狗少爺邁出“正文sao”第一步 感覺這章的少爺奶sao奶sao(?)的,想抱進(jìn)懷里rua 我覺得肯定有很多人沒有注意到第一章那個“上面是什么顏色下面就是什么顏色”的梗! 涂漾一臉嫌棄:“沒想到你居然是粉色的,好娘?!?/br> 18:? 晚上,她又被好好收拾了一頓,在關(guān)鍵時刻還要面臨靈魂拷問:“誰娘?” “我娘我娘嗚嗚嗚……” * 今天的霸王票感謝欄空空如也! 謝謝大家投喂的和我的真愛粉一樣稀少的營養(yǎng)液 2分評紅包~ ☆、Milkyway#13 孟越衍確實(shí)做了一個很值錢的夢。 夢里,他還住在小鎮(zhèn),生活失去意義。 卻又在某一天被一個嘰嘰喳喳的小姑娘用吵鬧聲填滿。 比如,她每天早上經(jīng)過他住的地方,都會在外面大喊一聲“孟越衍!大懶豬!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肯起床!羞羞臉!”,然后囂張地哈哈笑著和小伙伴跑去上學(xué)。 這場惡作劇持續(xù)了半個月之久。 發(fā)生改變是在一個平淡無奇的早上。 和往常一樣,從門口路過的時候,她又特意停下來,清了清嗓子,準(zhǔn)備向他送去最誠摯的問候。 誰知“孟”字剛喊出口,院子的門突然開了。 也許是沒想到這扇從他搬進(jìn)去就一直緊閉的大門居然也有打開的一天,對上他冷漠的視線后,小姑娘嚇得一縮。 她立馬移開眼睛,硬生生轉(zhuǎn)成唱歌的調(diào),大聲唱著“夢的入口有點(diǎn)窄,我遇見你是最美的意外”,若無其事地走開。 唱得很難聽,還不如大喊大叫。 于是從這一天起,他不再干涉她清晨擾民的行為。 然而當(dāng)時厭煩的種種如今再回想起來,已經(jīng)變成記憶珍寶,連夢都顯得珍貴。 雖然不管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小姑娘從來沒有乖過,但她好像已經(jīng)很少在他面前這樣明目張膽地張牙舞爪了,大多時候都是收好小爪子,在背后撓他。 這讓一貫自我的人偶爾反省,是不是平時欺負(fù)她欺負(fù)得太厲害,才會害她膽子變小。 遺憾的是,還沒有反省出什么結(jié)果,夢就醒了。 在聽見那聲和夢里聲音重疊的“孟越衍”后,他睜開眼睛。 窗外的晚霞正在漸漸淡下去。 忽明忽暗的視野里,小姑娘的臉從模糊變得清晰,不再是夢境里稚氣未脫的模樣,可眼角眉梢仍保留著小時候的明朗,笑起來眼睛里有光。 一看見這樣的她,骨子里的惡劣因子就開始蠢蠢欲動。 讓人忍不住想欺負(fù)她。 這個毛病大概這輩子都改不了了。 認(rèn)清這一點(diǎn)后,孟越衍不反省了,順從本能,變本加厲,把她拉到身上,緊緊抱著,像抱小羊玩偶。 只是涂漾并不知道真相。 “春夢”這詞一出,她以為他又在故意拿她尋開心,緊繃的神經(jīng)和身體同時放松下來。 這下她不再擔(dān)心發(fā)生限制級的事,一邊拽下那只緊緊箍在她腰上的手,一邊沒好氣道:“少爺,趕緊醒醒好嗎?有時間做這種傷人傷己的夢,還不如快點(diǎn)起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