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9
僥幸心理的人收回視線,忍不住偷偷打量了一下落地窗里的自己。 長相平凡,氣質(zhì)普通,連林宜歌的一根小拇指都比不上,差距大得甚至沒資格嫉妒別人,只有羨慕的份。 真是讓人輸?shù)眯姆诜?/br> 涂漾嘆了口氣,停止了這場沒意義的比較,不找虐了。 她打算做好端茶小妹的工作,把三杯咖啡一一放在他們的面前,殊不知從進(jìn)門開始,自己就成了屋里三個人的重點關(guān)注對象。 其中,林宜歌最為認(rèn)真,仔細(xì)打量著那張陌生面孔。 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從對方進(jìn)來后,剛才還心不在焉的男人一時間眼睛里只剩下她一個人。 而他小指上莫名的新紋身也找到了原因,和她身上背的挎包遙相呼應(yīng),像是情侶間的小秘密。 …… 不對。 應(yīng)該只是巧合而已。 林宜歌盡量忽視他們之間不同尋常的氛圍,見她把咖啡放在孟越衍的面前,更加肯定了心里的想法,笑道:“你是新來的吧,他不喝速溶咖啡?!?/br> 聞言,涂漾動作一頓。 這件事她也是頭一次聽說。 孟越衍從來沒在她面前喝過咖啡,而這些情報也沒聽他的白月光們提過。 就像剛才后悔上樓,現(xiàn)在涂漾又后悔進(jìn)來了。 聽了林宜歌的話,她正好有了離開的借口,說道:“哦……那我現(xiàn)在下樓去買手磨咖啡。” 誰知剛邁出去一步,忽得被李渺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伸出來的腳絆倒。 她往前一個趔趄,直直地朝沙發(fā)上的男人撲去。 而后,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對于她的投懷送抱,孟越衍神色未變,一只手護(hù)著她,好整以暇地低頭看她。 …… 這個骯臟的姿勢。 涂漾的臉又不爭氣地紅了,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又聽見李渺的打趣:“你家少爺又沒說不喝你的速溶咖啡,你生什么氣呢。” ? 還能這樣潑臟水? 緩過來后,涂漾不再耽誤時間,立馬站起來,反駁道:“我哪有生氣!” 她想走,卻感受到一股阻力。 低頭一看,是孟越衍拽住了她的史努比耳朵。 他站起身,卻沒有看她,而是對沙發(fā)上的人問道:“說完了嗎?” 林宜歌還在消化剛才看見的畫面,似乎不敢相信向來不喜歡被人碰的少爺居然抱了一個小姑娘。 聽見他冷淡的聲音后,她回過神,但思緒好像還是很亂,空白了幾秒才說道:“我……我想邀請你和我一起參加這一季的?!?/br> “沒興趣。還有嗎?” “……沒……沒了?!?/br> 孟越衍不再接話,直接拉著還在發(fā)呆的小姑娘往外走。 涂漾“誒”了一聲,回頭看了看還坐著的倆人,又看了看前面男人的后背:“這就走了嗎?” “嗯。” “……哦?!?/br> 隨著辦公室的門開了又關(guān),兩道身影消失在視野中。 李渺見慣了這種場面,倒是無所謂,但第一次經(jīng)歷的人難免有點接受不了。 于是他打圓場,安慰道:“你別太在意,他不參加絕對不是因為討厭你,主要是因為家里養(yǎng)了一只羊,對味道敏感,每次一聞到他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就和他鬧脾氣。” 當(dāng)然,在林宜歌聽來,這話的安慰成分可能只有百分之零點一。 因為一聽就能聽出來所謂的“家里養(yǎng)了一只羊”代指的誰。 好在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演員,她熟練掌握了表情控制的能力,在離開之前都沒有露出任何異樣。 可憐沒有表演經(jīng)驗的人,一點兒都不藏不住自己的情緒,把不開心全寫在臉上。 下樓的時候,劉叔已經(jīng)停車場等著了。 一上車,涂漾就收到他偷偷遞來的祝賀眼神,恭喜她守得云開見月明。 遺憾的是,她的心情并沒有想象中高興。 而這都是因為剛才發(fā)生的事。 雖然孟越衍終于愿意回工作室值得慶祝,但一想到自己和林宜歌之間的差距,涂漾就忍不住有點低落。 她獨自坐在后座另一端,頭抵著車窗發(fā)呆,沒有察覺身邊的男人一直在看她。 當(dāng)車輛駛出一段距離,他才收回視線,輕輕靠著椅背,閉目養(yǎng)神。 沒人說話的車廂里異常安靜。 安靜得劉叔每隔五分鐘就要看一眼后視鏡,生怕后面沒坐人。 大概是感受到了他的擔(dān)心,涂漾慢慢打起精神。 她轉(zhuǎn)過腦袋,望著隱匿在黑暗中的男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怎么都沒和我說過,你和林宜歌從小就認(rèn)識。” 男人依然闔著眼,回答得不冷不熱。 “你喜歡聽這種無聊的事?” “……” 倒也不是。 如果孟越衍主動和她提起這件事,她不但高興不起來,反而還會覺得他很在意林宜歌,要不然怎么可能主動和別人說這些呢。 女生真是一種麻煩的生物。 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在心底嘆了口氣,沉默了一會兒,又小聲說道:“那她一定很了解你吧?!?/br> “沒你了解。” 一個不假思索的答案。 乍一聽好像很值得她開心,但涂漾仔細(xì)一品,又覺得他是在敷衍了事,自我認(rèn)識清晰道:“我哪有了解你,明明對你一無所知才是?!?/br> 話音一落,孟越衍睜開了眼。 對于她的這番否認(rèn),他顯然不是很認(rèn)同,盯著她看了半瞬,忽得扯了扯唇角,意味不明道:“摸也摸了,親也親了,你還想怎么了解?” …… 摸? …… 親? 這兩個大膽的字眼瞬間拉緊了涂漾的神經(jīng)。 她一邊瞄了瞄劉叔,一邊撲過去捂住口無遮攔的少爺?shù)淖?,湊到他的耳邊,壓低聲音,怒道:“你怎么能?dāng)著劉叔的面說這種話!萬一他誤會了怎么辦!” 說話間,溫軟的呼吸噴灑在男人的頸間,喚醒血液里沉睡多時的欲望。 他把眼底的情緒往下壓了壓,側(cè)頭看她,嗓音低沉而緩慢:“你這是在和我發(fā)脾氣?” “……我哪里發(fā)脾氣了?” “問我問題,又不讓我說話,不是發(fā)脾氣是什么?!?/br> “……” 涂漾知道自己態(tài)度不對,及時改正道:“我沒有不讓你說話,只是提醒你別像剛才那樣說話?!?/br> “那要怎么說?” 孟越衍也沒獨斷專行,知錯就改,學(xué)著她的樣子,貼著她的耳畔,壓低聲音,問道:“這樣?” 不知不覺,他們之間的距離又變得危險。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做出任何超過界限的行為,真的只是單純和她說悄悄話而已。 可是,為什么比之前還讓人容易情迷意亂? 是她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