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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過去。 至于她為什么抽回手,原因很簡單。 假如今天孟越衍沒有在現(xiàn)場親眼看見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晚上她和他打電話的時候,可能還會用開玩笑的語氣講述一下今天的遭遇,一笑而過。 可現(xiàn)在問題是,他十分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她也就沒辦法粉飾太平。 如果在這種情況下,她還選擇對他實話實說的話,除了加重他的擔(dān)心,并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在心底權(quán)衡了一下利弊后,涂漾覺得沒有必要再提受傷的事。 于是她快速反應(yīng)過來,捂著額角,癱倒在座椅上,用不成熟的演技表演著,轉(zhuǎn)移話題道:“哎喲,不小心撞到腦袋了,好痛,快幫我揉揉?!?/br> 可惜孟越衍連眼皮都沒掀一下。 他依然緊盯著她背在身后的那只手,聲音比剛才沉了幾分,壓得人不敢不照著他的話做。 “手給我。” “……” 好吧。 她的反應(yīng)確實有點此地?zé)o銀三百兩了。 見話題轉(zhuǎn)移失敗,涂漾知道這下騙不過他了,只能乖乖伸出手,但沒有放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嘴里嘀嘀咕咕念個不停。 “這些傷就是看起來嚇人,其實一點兒都不痛,還沒有我小時候爬樹摔得厲害呢?!?/br> 不過孟越衍好像沒怎么聽她說話,握著她的手腕,神情專注地確認(rèn)傷勢。 其實他不是現(xiàn)在才想起來關(guān)心她的傷,只是一想到剛才在片場撞見的那一幕,他就幼稚地單方面認(rèn)為,她不需要他的關(guān)心,因此刻意回避了這個問題。 然而無視并不代表不在意。 在看清她掌心的剎那,孟越衍眸色驟涼。 只見小姑娘肌膚柔嫩的掌心被粗糙的地面磨得沒有一處是完好無損的,而且傷口看上去應(yīng)該只是用水簡單沖了沖,沒來得及做其他處理。 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事瞞著他。 反正就目前的狀況來看,之前答應(yīng)他的幾件事里只做到了每天和他打電話。 果然不應(yīng)該太相信她。 孟越衍后悔給了她太多的信任,懶得再問她還有哪些地方受了傷,直接拉起她的衣袖和褲腿,打算親自檢查。 和預(yù)料中的一樣,即使有幾層衣物的保護(hù),小臂和膝蓋的情況依然沒比掌心好多少,要么摔得青一塊紫一塊,要么蹭破了皮。 其中,膝蓋的受傷程度最為嚴(yán)重。 傷口四周滲出的血珠已經(jīng)凝固,變成深紅色,和白凈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看上去格外礙眼。 孟越衍緊抿著唇,沒有說話了。 他一直以為就算她不停地摔跤,傷勢也會在可控范圍內(nèi),因為劇組會有相應(yīng)的保護(hù)措施,卻沒想到情況比想象中還要糟糕無數(shù)倍。 要是知道她傷得這么嚴(yán)重,早在片場的時候他就把她帶走了,絕對不可能放她回去繼續(xù)演戲,更不會在她上車以后先滿足自己的欲望。 一思及此,孟越衍神情一凜,平靜的眸底蓄滿陰霾,閃過一絲薄慍和悔意。 涂漾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她之所以選擇隱瞞就是因為不想看見他自責(zé),畢竟這些事又不是他造成的。 見狀,她果斷用空著的手托著孟越衍的下顎,抬起他的頭,轉(zhuǎn)移了他的視線,和他保持平視,調(diào)節(jié)氣氛道:“放心吧,我問過了,這算工傷,劇組會給我報銷的。” “怎么報銷?!?/br> 孟越衍放任她的行為,抬眸看著她的眼睛,扯著唇角,冷笑了一聲,接下來的話沒留任何情面。 “把這些傷全還到那頭剛學(xué)會直立行走就以為自己是人的蠢豬身上嗎?” “……” 嘴巴要不要這么毒啊。 涂漾還是頭一次見他這樣罵人,聽得目瞪口呆。 回過神后,她被成功逗樂,沒忍住,“噗嗤”笑出聲,同樣沒有客氣,提醒道:“你辱豬了哦?!?/br> 誰知道孟越衍并沒有配合她。 見她還笑得出來,他臉色微冷,心情更差了,真不知道應(yīng)該慶幸她沒有受到太多影響,還是氣她太不把自己的身體當(dāng)回事。 這一次,涂漾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情緒變化,于是立馬收起笑容。 她不開玩笑了,換回了談?wù)碌恼?jīng)臉,和他認(rèn)真地保證。 “我發(fā)誓,今天真的是特殊情況,其他人對我還是很好的,你不能一顆耗子屎就否定整個劇組啊,對吧。就拿我之前和你提過的小晴來說,這幾天她都特別照顧我,今天還專程陪我來拍戲呢?!?/br> “哦?!?/br> 孟越衍冷漠地應(yīng)了一聲。 本來他不想計較,但聽她主動提起片場的事,一時間沒有蓋好醋壇的蓋子,不合時宜地反問了一句:“你的對手演員也特別照顧你嗎?!?/br> “……” 沒等她回答,他又不掩醋意地冷哼道:“我還以為你收了他的藥就不會痛了。” “……” 哦…… 原來他那時候突然朝她走過來,是因為看見了喬程在她的身邊? 涂漾被空氣里彌漫的nongnong醋味酸醒,慢了很多拍的腦袋終于反應(yīng)過來,找到他剛才反常的原因。 她覺得好笑,摸了摸小氣鬼的頭發(fā),好好和他解釋道:“你看看你,又在亂不高興了。人家給我送藥只是出于對對手演員的關(guān)心,僅此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末了,她又捏著他的下顎,表情故作兇狠,表達(dá)了一下自己的不滿。 “而且你也太不信任我了吧,怎么可以懷疑我對你的感情呢。從進(jìn)組到現(xiàn)在,我和喬程總共只見過三次面,連聯(lián)系方式都沒有交換。不信的話,你可以翻我的手機(jī)。” 聞言,孟越衍垂著眼睫,收斂了情緒,回道:“沒有懷疑你。” “……嗯?” 沒有懷疑她,難不成懷疑喬程對她圖謀不軌? 推出這一結(jié)論后,涂漾更有底氣了,搖頭道:“那你就是太高估其他人的能力了。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慧眼識珠嗎?” 給他戴高帽的同時,她還順便把自夸了一把,說完揚起下巴,為自己一箭雙雕的回答得意洋洋。 明明這樣的畫面并不陌生,有時候一天能上演好幾回,可不知道為什么,孟越衍忽然間一下子什么氣都沒有了,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只要她沒有出事就好。 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后,他想通了,不再為了無關(guān)緊要的事浪費和她相處的時光,扣著她的后頸,把她按進(jìn)懷里,低聲嘆了一句。 “我養(yǎng)的不是羊嗎,什么時候變成豬了?!?/br> “……” 是慧眼識珠,不是慧眼識“豬”好嗎! 見他又在亂解釋成語,涂漾不甘示弱,從他懷里抬起頭,捧著他的臉胡亂親了一番,而后提問。 “你知道應(yīng)該用哪兩個字高度概括我剛才的行為嗎?” 孟越衍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