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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教父的俘虜(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

分卷閱讀15

    候,徐顯東也沒有了逃走的打算,雖然他不想和蘭格斯洛在一起,但也不代表他會看著他死。

怎么說布亞諾的保鏢也是精英,很快將局面控制住了。殺手被槍擊中,倒在血泊當(dāng)中。

蘭格斯洛在一片狼藉中站了起來,手緊緊地握著徐顯東的手腕,一點(diǎn)都不肯放松。

徐顯東知道自己是落網(wǎng)之魚,也沒有掙扎的打算。

就在眾人緊張的神經(jīng)剛剛松懈下來時,那原本倒在血泊中的殺手卻忽然再度舉起槍。

大概是因?yàn)槭艿街貏?chuàng),意識模糊的緣故,他只是大概地朝蘭格斯洛這邊扣下扳機(jī),子彈卻是朝徐顯東射過去。

「不!」

霎時間,徐顯東只聽到蘭格斯洛一聲怒吼,一具軀體便朝他壓了下來,而在同時,那殺手也被子彈射穿了腦袋,無法再動彈了。

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布亞諾的保鏢正驚惶失措地朝他這邊緊攏。

事情發(fā)生得太過突然,連他都沒回過神來。

眾人立刻過來將壓在徐顯東身上的Boss扶起來。

徐顯東這才看到蘭格斯洛的白色西裝上沾滿觸目驚心的猩紅血跡。

「蘭格斯洛!」

徐顯東叫著男人的名字,但蘭格斯洛沒再回答他,胸口不斷滲出血液。

「蘭格斯洛,你……」

看著其他人手忙腳亂地一邊加強(qiáng)防護(hù),一邊打電話叫救護(hù)車,一切嘈雜聲似乎都傳不入徐顯東耳里。

他用手掌按壓著蘭格斯洛不斷出血的傷口,腦中一片空白。

他從來沒有想過,蘭格斯洛會在那生死關(guān)頭為自己擋下一槍。

手腕仍然被死死地抓著,即使是在重傷陷入昏迷時,蘭格斯洛也不肯放開他。

「快,快上救護(hù)車!」

既然沒有辦法讓Boss松開手,布亞諾專屬的救護(hù)人員便讓兩人都上了車。

急救的鳴笛聲一路開道,徐顯東坐在一旁,看著戴上氧氣罩的蘭格斯洛蒼白的臉,心中忽然感到一陣揪痛。

「撐下去,蘭格斯洛,你一定要撐下去……」

用另一只手包裹住蘭格斯洛抓著自己的手,他低下頭,在對方耳邊一字一句輕輕地說著。

「你要是過了這一關(guān),我答應(yīng)你,絕對不走了……這次是真的,沒有騙你?!?/br>
然而,蘭格斯洛的雙目仍然緊閉著,抓著徐顯東的五指扣得死緊,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也似乎是在懷疑、在拒絕相信。

在手術(shù)室外,蘭格斯洛抓著徐顯東的手終于被醫(yī)護(hù)人員強(qiáng)硬地掰開,而后推入手術(shù)室內(nèi)。

當(dāng)手術(shù)中的燈亮起,徐顯東仿佛全身脫力般地靠在手術(shù)室外的墻邊,眼中看著的,是蘭格斯洛留在他手腕上的五道抓痕。

蘭格斯洛終于恢復(fù)意識睜開眼時,眼前依舊是熟悉的一片雪白,不同的是,空氣中飄散著刺鼻的消毒水味。

蘭格斯洛皺了皺眉,思維難得有些遲鈍。

自從他坐上布亞諾家族Boss的位置之后,受傷這個詞已經(jīng)離他很遙遠(yuǎn)了。

麻醉劑的藥效早已退去,右胸上的鈍痛很明顯。他整理了下凌亂的思緒,忽然像想到什么,從床上驚坐而起。

他的動作讓趴伏在一旁的徐顯東也醒了過來,他坐直身體,對上的是蘭格斯洛冰冷的眼神。

為了照顧傷患,徐顯東已經(jīng)連續(xù)幾十個小時沒有休息,下巴冒出了胡碴,眼角充血得也很厲害。

「小心!」看到蘭格斯洛的身體晃了下,徐顯東下意識扶住他。

將他扶住自己的手撥開,蘭格斯洛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聲音,「不用你管!」

而后,那深暗的眸子朝他望了過來,「你怎么不走了?」

徐顯東看了眼臉色蒼白的蘭格斯洛,忽然沒了語言,也不想多做解釋。

轉(zhuǎn)過身去,他想到一旁的桌子倒些溫水來,誰知剛移開腳步,就被一股巨力扯了回來。

「你不許走,我不許你走!」從背后緊緊地錮住他,蘭格斯洛的手臂用力得嚇人。

「我沒有要走,我只是想去拿杯水!」徐顯東解釋。

蘭格斯洛仿佛沒有聽見似的,只是不斷收緊抱著他的手臂。

感覺到身后人的高熱體溫,徐顯東試圖勸蘭格斯洛放開他。

「你別這樣,傷口會裂開……」

「我不管!」

不知道是不是受傷生病的緣故,發(fā)著高燒的蘭格斯洛失去了平日的冰冷,像小孩一般將臉貼在徐顯東的背后耍賴。這種模樣的蘭格斯洛,若是讓徐顯東之外的人看到,一定會震驚而死。

「你要是再走,我就像以前一樣用鏈子鎖住你,把你關(guān)在房間里,哪里都不許去,除了我,誰也不許見……」蘭格斯洛說著狀似威脅的話,一聽就知道其中飽含著惶恐和不安,像是小孩子向隔天就要出遠(yuǎn)門的父母抱怨撒嬌的語氣。

徐顯東嘆了口氣,這樣的他,才更貼近他真實(shí)的年齡,也更容易讓人心軟。

拍了拍他的手背,他將臉轉(zhuǎn)了回去,輕輕吻了吻蘭格斯洛的臉頰。

蘭格斯洛被徐顯東的動作嚇到,有些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

「先放開我,你的傷口裂開了?!?/br>
蘭格斯洛雖然仍握著他的手,但總算不再用全身的力氣抱住他了,見到他胸前的繃帶上滲出絲絲鮮紅,徐顯東按了下床邊的鈴,立刻有醫(yī)護(hù)人員進(jìn)來查看情況。

縫合的傷口果然被他剛才的動作弄裂了,醫(yī)護(hù)人員沒膽對蘭格斯洛說出讓他松開徐顯東的手的話,只得裝成一副什么都沒有看到的模樣,迅速而專業(yè)地處理好他身上的傷口。

徐顯東拿過裝滿溫水的杯子,湊到蘭格斯洛唇邊。

蘭格斯洛用那雙祖母綠色澤的眸子看著他,手臂抬起,撫上了徐顯東下巴冒出的胡碴。

本來是如此讓人討厭的顏色,但在徐顯東身上,他卻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厭惡。

想起中槍受傷倒下的那一瞬間,他僅存的意識中唯一念念不忘的,不是富可敵國的家族產(chǎn)業(yè),也不是布亞諾家族的權(quán)勢地位,而是他不能讓這個男人離開他的生命,他不能在沒有他的世界里生存。

但是,蘭格斯洛仍然找不到自己對這種感情的定義,也或許是在他以往所接受的教育中,「愛」這個詞實(shí)在是太無力太多余了,多余到在他進(jìn)入這家族之時,就已被他從生命中舍去。

所以,當(dāng)蘭格斯洛幾乎將所有的縱容和例外都給了徐顯東,卻在某一天發(fā)現(xiàn)這一切都是這個人為了選離自己而制造出的假象時,除了憤怒之外,他找不到任何能表達(dá)自己內(nèi)心的情緒。

但當(dāng)他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殺手將槍口對著徐顯東時,他的身體比意識更快做出了決定。

子彈沒入體內(nèi)的一刻,蘭格斯洛想到的,就是:幸好這槍打中的人不是徐顯東。

他不知道究竟要怎么對待徐顯東,才能讓他心甘情愿地留在自己身邊。如果徐顯東執(zhí)意要走,他更不知道該用什么方法將他留下、不再逃避。

蘭格斯洛還是不太相信徐顯東在他醒來后所承諾的不會離開。

所以,那日之后,布亞諾上下對徐顯東的監(jiān)控更為嚴(yán)密。

而其他人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