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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有些難以下咽。草草吃了兩口,剛放下餐具,房門就被敲響了。快步上前將門打開,看到站在門外的人不是蘭格斯洛,而是薩瑟蘭時,他的臉色有些落寞。薩瑟蘭手中拿著托盤,托盤上放著一支無線電話,恭敬地問道:「徐先生,這是您的弟弟雷嘯的來電,您是否打算接聽一下?」從托盤中拿起電話,徐顯東「喂」了一聲。「大哥。」雷嘯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頭傳來。「我打算先送言汐回去,明天中午的飛機。他待在美國我不太放心……」徐顯東知道雷嘯是忌憚布亞諾家族的勢力,不愿意讓愛人身陷險境。「也好,一路順風(fēng)。」他不知道要跟這個「弟弟」說些什么,只能寒暄兩句不痛不癢的話。「哥?!估讎[頓了下,隨即又道:「以前是我對不起你。特別是言汐,他很內(nèi)疚,一直想得到你的原諒……「哥,我也不知道你和蘭格斯洛是怎么回事,但哪天如果你不想再待在美國了,跟我說一聲。我就算拼了命也要把你送回香港。」從來沒想過,這些話會從自己的死對頭雷嘯口中說出。心中的芥蒂在這一刻終于釋懷了,雖然還沒辦法立刻接受這個弟弟,但畢竟血濃于水,徐顯東還是輕輕應(yīng)了一聲。雷嘯很高興,又讓許言汐過來跟徐顯東說了幾句話,才總算掛斷電話。徐顯東的心情好了些,走進浴室沖了一下澡,坐在床上翻著雜志,等蘭格斯洛回房。誰知道一直等到深夜,門把再沒有轉(zhuǎn)動過。困意來襲,徐顯東斜靠在軟枕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等他再度醒來時,已經(jīng)是隔天早上九點。徐顯東驚坐起來,看了眼時鐘,趕緊起身盥洗。下了樓,看見蘭格斯洛正在用早餐。見到徐顯東的身影,蘭格斯洛原本臭得可以的臉色稍徽緩和了些。正等著徐顯東坐下來一起用餐,誰知道他只是隨手拿了塊三明治,就開口說道:「我打算去機場送雷嘯他們?!?/br>想到這次分別,不知多久之后才能見面,徐顯東決定徹底拋開以前的恩怨,送他們一程。聽到他這么一說,蘭格斯洛立刻拍桌站起。「不許去!」徐顯東皺了皺眉,「蘭斯,我沒打算問你的意見?!?/br>蘭格斯洛兩步走到他身邊,「我說了不許去,就不許去?!?/br>「你打算限制我的自由?」自從兩人表明心意以后,徐顯東在主宅的權(quán)力很大,原本安排在暗處負(fù)責(zé)跟蹤和監(jiān)視的人也全部撤掉了。「除了今天不許出門,以后你愛去哪里都隨便你?!?/br>聽出男人的語氣不像是在鬧脾氣那么簡單,徐顯東微微的瞇起眼。「蘭斯,你是不是瞞著我干了什么?」蘭格斯洛唇角勾出一抹冷笑,「借用你一句話,我要干什么,也不需要向你報備吧?」聽到這句話,徐顯東就知道他打算跟他結(jié)束交談。不想跟蘭格斯洛硬碰硬,他二話不說,轉(zhuǎn)身上樓。剛走到樓梯的一半,他就碰到正往下走的費德羅。看到是他,費德羅匆忙打了聲招呼,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徐顯東立刻伸手拉住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看著眼前滿臉焦急的徐顯東,費德羅心里十分掙扎。他聽說了徐顯東想去機場給雷嘯送行的事,不禁想到昨日與索羅斯的會面,以及蘭格斯洛安排暗殺計劃。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Boss顯然不打算讓雷嘯和許言汐活著離開美國。但如果他貿(mào)然將這個無憑無據(jù)的懷疑告訴東,萬一是錯誤資訊,不就害東和Boss的關(guān)系變得更僵了嗎?看到對方猶疑的態(tài)度,徐顯東更是證實了心中的想法。「告訴我,蘭斯是不是打算對我弟弟他們做什么?」費德羅連忙按住徐顯東抓著自己衣領(lǐng)的手,「東,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說。猶大那邊雖然有暗殺任務(wù),但不表示是沖著你弟弟他們?nèi)サ摹?/br>沒等他把話說完,徐顯東已經(jīng)一把甩開他,快步?jīng)_到樓下。走到還在餐桌前坐著的蘭格斯洛面前,徐顯東也顧不上其他人的側(cè)目,揪著他的衣領(lǐng)道:「你打算殺了雷嘯和言汐?!」看到徐顯東氣急敗壞,蘭格斯洛的心更加冰冷。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樣掏心掏肺地對他,他到頭來愛的還是另一個人。一把將他推開,巨大的力道讓徐顯東的背撞到身后的墻上。「對,我就是要干掉他們?!?/br>「我不允許,我不允許你心里除了我之外,還有別的人存在!」完全失了平日的冷靜,蘭格斯洛對著徐顯東吼道。察覺到餐廳里的動靜,值班的保全立刻進來查看情況。徐顯東擦去因不小心咬破口腔而溢出唇角的血,看準(zhǔn)時機,猛地揪住進來查看的保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過對方腰間的槍。拉開保險栓,他將槍口對著不遠(yuǎn)處的蘭格斯洛。蘭格斯洛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全身殺氣頓顯。「你是不是覺得,只要手中有槍,就能走出這里?」徐顯東看著蘭格斯洛,淡淡地勾了勾唇角。「不,蘭斯,在這里,你是主宰一切的國王。」說完,他就將槍口的方向倒轉(zhuǎn),抵在自己的太陽xue上,「但是,這并不表示,你可以完全主宰我!」看到徐顯東將槍口對著自己的頭,蘭格斯洛被驚出一身冷汗。「東,你冷靜一點……」「廢話少說!」徐顯東吼道:「給我安排車,我要立刻離開這里,立刻!」感覺到他的情緒波動異常的大,蘭格斯洛只能暫時妥協(xié),不到一分鐘,就有車在主宅門外等候差遣。徐顯東戒備地向外移步,當(dāng)走到車門邊的時候,他忽然發(fā)力把司機從駕駛座上扯了下來,然后迅速鉆進車?yán)铩?/br>將油門踩到底,他瘋了似的撞開雕花鐵門沖了出去。看著徐顯東的車以極快的速度絕塵而去,蘭格斯洛立刻暴喝,「所有的人都跟我去堵他!」坐上了車,蘭格斯洛趕忙讓人打開定位追蹤系統(tǒng),發(fā)現(xiàn)徐顯東正往機場的方向趕去。「媽的,開那么快,別出事才好!」捶了一下身下的座椅,蘭格斯洛朝前座開車的人吼道:「沒吃飯嗎?油門踩到底!追不上他,我就把你一家老小都斃了!」印有布亞諾家族家徽的黑色轎車在高速公路上飛馳著,路上的車紛紛閃避。很久沒有看到這么大的排場,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布亞諾出了什么天大的急事,頓時流言滿天飛。坐在后座的蘭格斯洛想到失去理智的徐顯東,正在高速公路上狂飆,也不知道能不能冷靜地處理各種路面突發(fā)狀況,萬一發(fā)生什么事……剛想到這里,冷汗就從他的額前滑了下來。「Boss,定位系統(tǒng)顯示徐先生已經(jīng)快要到猶大組埋伏的地點了,如果沒有估計錯誤的話,他很可能打算在路上攔截雷嘯和許言汐的車?!?/br>「混賬!」聽了監(jiān)控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