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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在此之前,我有必要和二哥談?wù)?,莫諳你也跟我來吧。否則,也許近期內(nèi)就很難見到二哥了?!?/br>黃翎羽回到書庫時,慕容泊涯已不知所蹤,取而代之的是兩個陌生的男子。他停下了進門腳步,臉上露出了詢問的神色。團猴兒上前樂呵呵地道:“你就是小黃子公公吧,三殿下吩咐我們來帶你走的?!?/br>莫諳在一旁斥道:“團猴兒你正經(jīng)些?!?/br>“你這榆木腦袋,適才不好意思同老大一起去看你那朝思暮想的人兒,現(xiàn)在倒好意思來教訓(xùn)我。”莫諳沉下臉來,團猴兒立刻吐了吐舌頭噤了聲。見他們這樣,黃翎羽也猜想到了大致的情形。那個笑嘻嘻的男子雖然上前招呼,卻沒有立即接過食盒,舉手投足間明顯沒有下人的習(xí)慣,而看這兩人相當(dāng)隨意的態(tài)度,地位應(yīng)當(dāng)不低??磥硭m才固然是打點精神不想讓慕容泊涯看出端倪,慕容泊涯也是疑心暗起,才讓這兩個應(yīng)是心腹的男子等在此處。他轉(zhuǎn)身合上門,走回一貫使用的矮幾旁跪坐下來,將食盒放在一邊打開。團猴兒好奇地往里一看,只見里面有兩副碗筷,一大盅白粥喝一碟子咸菜。“你們要不要也一起?既然三殿下回去了,那么食盒里有兩個空碗,還有盛粥的盅子,正好三個人用。唔,至于筷子……”一邊說著,黃翎羽一邊側(cè)身在旁邊的書屜中尋找什么東西。不多會兒就找出了一副筷子,在衣服上擦干凈后,就放在了自己的面前:“正好三副?!?/br>團猴兒有感于他這明顯迥異于其他宦侍的態(tài)度,與莫諳面面相覷。“好你個小公公!咱跟你吃了這一餐!”團猴兒一樂,也席地盤腿坐下,自己端起了粥盅,給兩個碗都倒?jié)M后,盅里剩下的正好他一個人用。黃翎羽欣然接受,莫諳沒有多想,團猴兒心里閃爍著只有自己才知的念頭。第一部非璜魅影烏弦劃月[31、32]烏弦劃月[31、32]第三十一章急轉(zhuǎn)直下黃翎羽見團猴兒吃得開心,莫諳則是默默刮碗,心中閃爍著沉重的念頭。在今天之前,他曾以為可以安安靜靜地過完這一輩子,曾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和人物全都被時空遠遠隔開,他也再也不用去回想前一世的經(jīng)歷。但是卻被他看見了那兩本顧影集,看見了最后那頁上繪畫的符號。只有他和那個人才會記得的圖形。一想到那個在前世里亡故得很早的人竟然也轉(zhuǎn)世在這邊,他就無法再用冷靜的思考來判斷自己應(yīng)作的行為。越來越是不安的情緒開始翻騰,最后想要知道那個人是否真實存在的心情占據(jù)了上風(fēng),黃翎羽終于作了決定,停下了筷子擱在碗上,正襟危坐地面對另外兩人,問道:“你們認識閻非璜?”“普——”非常華麗的一個噴氣聲響過后,團猴兒滿嘴的粥全部噴在了莫諳背后的書架上。當(dāng)然,如果不是莫諳反應(yīng)敏捷的話,就已經(jīng)正中他萬年不變的撲克臉了。“看來,至少這邊真有個同名的人啊?!秉S翎羽低聲自語,。團猴兒與莫諳面面相覷,——不管怎么說,雖然早就作了猜測,但是還是十分匪夷所思。當(dāng)年閻非璜等了許久都沒等到的人,竟然出現(xiàn)了。雖然年齡和想象中有很大的差距,但是終于是出現(xiàn)了。慕容泊涯算算身后,自從從皇城城門走出到現(xiàn)在,一共被三撥人給跟上了。不用查也知道是哪里派來的嘍羅。好在……他看看面前的樓牌,傳奇小樓四個燙金大字亮得晃眼。誰能想到,這京城第二名樓當(dāng)年還是那個酒量賭技都很拿手的閻非璜開的,現(xiàn)在成了他洗脫行蹤的好地方。果然一進這龍蛇混雜的地方,門外緊逼的視線就這么放松了。畢竟同為男人者應(yīng)該都能理解男人的需求是必須定期滿足的,到了這里除了買春還能干啥?這么想著,慕容泊涯漸漸感到身上有種別樣難堪。不為別的,就為他真有些許反應(yīng)了起來。好死不死地,還恰恰想到了那個屢次一臉或義正詞嚴或怒罵斥責(zé)或胡攪蠻纏拒絕與他身體接觸的黃翎羽。當(dāng)然,這并不是說明他對那個干巴巴的小孩兒有興趣,只是因為太久沒泄火罷了吧。這么否認著的慕容泊涯忽略了自己也不年長的事實。而且實際上,如果算上前世的年齡,黃翎羽當(dāng)他的大哥是沒有二話可說的。京城第二樓傳奇小樓和京城第一名樓怡紅閣相比,雖然氣派減了許多,內(nèi)修卻平和中正,深得儒雅士人的三味。此處沒有雕龍畫鳳的廊柱,也沒有金線鑲邊的窗紗布簾。不論是廊道還是正廳,地板清一色是褐赭的陳漆花梨木,桌椅則是老藤編成,頗有修身養(yǎng)性之雅意。就連往來人客,也多是儒雅之士。一路上迎面而過的小廝丫環(huán)都恭敬行禮,走路說話的聲響,都比怡紅閣里清細小聲了許多。慕容泊涯顯是??停瑪?shù)門熟路來到三層的一個雅閣,推門進去。一個背影高挑的女子正站在窗前,聞聲回轉(zhuǎn)頭來,只見樣貌姣妍,頗有雪松迎風(fēng)之姿。此時尚是白日青天,雖然沒有燭光搖曳的意境,日頭斜入閣窗卻也頗有情趣。即使已不是第一次見到這人如此打扮,慕容泊涯仍然忍不住發(fā)自內(nèi)心地稱贊道:“二哥依舊好風(fēng)采!要是讓二嫂見到,不知她會作何反應(yīng)?”慕容楠槿凝眉苦思,終于放棄道:“……她八成會說——既然如此,俺就扮個赤腳漢子,繼續(xù)與楠槿娘子做夫妻罷了。但是!如果不是我的好三弟再三強調(diào)要隱藏行蹤,我又如何會作這丟人扮相,要不下次換你隱藏行蹤過來好了?!?/br>“怎能說成是丟人扮相?二哥你可是深得你閻師父當(dāng)年的真?zhèn)靼?!”一邊說著,慕容泊涯一邊展開原本遮在披風(fēng)下的紙扇,晃了兩晃后若無其事地遮住了終于忍不住偷笑的嘴。女裝扮相的慕容楠槿忽而正色道:“我這邊已經(jīng)查出來了,你在懷戈的那次遇襲,消息確是鯤組里泄露的??磥砑词故悄愕啮H里,也已經(jīng)有人被老四熾焰和皇上收買了?!?/br>“果然如此啊?!蹦饺莶囱牡?,“其實我也心里有底。這次去懷戈的事情,我也只告訴了幾個人,范圍很好確定。”“哦?但是這幾個人中,又究竟是哪個人出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