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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挑起鴉片戰(zhàn)爭的是英國,就算第二次鴉片戰(zhàn)爭,也是英法聯(lián)軍。壓根兒沒有八國聯(lián)軍挑起鴉片戰(zhàn)爭什么的好不好……”閻非璜臉上陣青陣白,拍桌吼道:“你不要打岔行不行,聽我繼續(xù)說完!”一聲大吼把帳外黃翎羽的人馬都嚇了一大跳。幾個小輩緊張兮兮地偷偷往圍子外看,卻見仍然沒有人往這邊注意,凝神聽外面的響動,卻聽見不遠處有哨兵在低聲說道:“不知道是哪個沒腦袋的傻瓜惹惱了金老謀,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這么疾風驟雨,真懷念?!?/br>另一個哨兵附和道:“同感同感,最近老是和風細雨的,有無聊。不過那個傻瓜也真是的,明知道金老謀不擅長與傻瓜相處,還到他三丈以內(nèi)找罵。”幾個小輩心想,黃大可不是什么傻瓜,傻瓜的是你們這些哨兵,這么大響動都不過來察看一下。而這些人都不知道,閻非璜如今這么厭惡和講理講不通的人交流,其原因還是在于許多年前與莫燦不可不提的往事上。話分兩頭,閻非璜三言兩語完自己的打算,一派你愿意支持我就留下,不愿支持就滾蛋的氣勢,靜坐在黃翎羽對面等他發(fā)話。“合并等于和平——你腦袋被門夾了嗎!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秦始皇統(tǒng)一七國也只能兩世而治?!秉S翎羽說了幾句,慢慢停下聲來,越想越感覺不對,自言自語道,“不對,這么淺顯的道理你不可能想不到……”閻非璜默然不語,他其實也不要世世代代都統(tǒng)一,只需要近百年不再有戰(zhàn)亂。按照他的預計,五年的戰(zhàn)火就能換來近百年的和平,只要將七國中實力最強大的燕國吞并,其他小國也只能聞風而降。至少在他和黃翎羽入土之前,能保持如此的狀態(tài)就行。黃翎羽認真地問他:“閻,打完了以后,你會怎么做?你不怕國土內(nèi)紛爭不斷,搞內(nèi)斗搞分裂?強扭的瓜不甜,畢竟是經(jīng)歷戰(zhàn)爭得來的國土,想要就這么太平順利地統(tǒng)領下去是不可能的。你不要忘了,清朝建國多少年,反清復明的組織就存在了多少年?!?/br>“如果能鏟除南韓其他勢力,cao控了皇帝,可保百年無憂?!?/br>“你打算終生都被困在朝堂上?這不像你了,你不是一直都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么。”閻非璜淡淡地把目光撇到一邊,在深黯的角落里安靜地不發(fā)出丁聲音,只是沉默。為了什么,只是為了贖罪。所以甘愿被捆綁在這里。這心愿不需要有人明白,這是他決定要做的,再多的人反對也不會改變他的決心。他是個自私的人,所以只管眼前看得到的,只保護心里存放著的。其他的人事物,不在他關(guān)心的范圍以內(nèi)。甚至他所做的事情,也就是一頭扎進去做了,而不希望別人知道。甚至這些年埋頭于朝堂紛爭、戰(zhàn)場詭謀多了,也逐漸能忘記過去的事情。以此解憂,以此忘憂,以此駐足于這個世間,逐漸重新找到生存的意義。黃翎羽與他相對無話,就像前世的困局。他不贊成閻非璜所做的事情,閻非璜又不愿意為自己所做的事辯解。在猜測與隱瞞之間,兩人同時陷入了迷宮,進退都找不到對方。但是有一點他是確定的——兩人誰都不愿與誰為敵。“我從墓xue里出來,看見你的尸體。”“嗯?!遍惙氰p描淡寫地回應,光想象自己尸體橫陳的樣子就感覺渾身不對勁。“你手里拿著鏟子,究竟是想把我埋深點還是想把我挖出來?”“.…”閻非璜思考了一會兒,才不甘不愿地說,“挖出來?!?/br>黃翎羽氣憤地給他后腦勺扇了一掌,罵:“還用想那么久!你瞞慣了是不是,我看給你取個別號叫阿瞞居士算了。”“別,我對曹cao不感興趣,叫我孔明先生還比較好?!?/br>黃翎羽卻沒有吐槽他的自戀行為,干瞪自己的手掌,喃喃地說:“閻,你趕快投奔我軍吧,然后就馬上把辮子割掉,重新留個板寸也就是三五的時間——你那個后腦勺,手掌打上去的感覺惡心極了。”******慕容熾焰席地坐在一個角落里,隨手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隨意亂劃,旁邊幾個人看了,也不知道他是在畫符還是在寫天書。慕容熾焰實在是太無聊了,不時抬頭看黃翎羽所在的帳篷,可是還沒見人出來,只聽到或高或低的說話聲,能夠推測得到閻非璜已經(jīng)被壓制下去。他正想去問慕容泊涯,黃翎羽什么時候可以出來,突然注意到沙沙的聲音向自己方過來,尋聲望去,只見岳徽老大不高興地領著方才剛剛“歸附”的高莞過來。慕容熾焰拍拍塵土,從地上站起,有些倨傲地看向這個不知好歹的陌生人。岳徽說道:“雖然有些不是時候,但是……這是我們的同學,也就是同窗讀書的人,高莞。他有些難以啟齒的問題想要和你探討?!?/br>再看高莞時,只見這個體型剛勁的人,眼中露出不符合其軍人形象的憧憬甚至達到了崇拜程度的目光,簡直像深夜里的一頭狼,發(fā)出湛湛的目光。進入閻非璜的圍子以后,易容化裝的任務總算達成,大家都去除了臉面上的偽裝。于是高莞同學立刻發(fā)現(xiàn)到了夢寐以求的美人。作為一個標準的職業(yè)畫師,眼前的慕容熾焰絕對是一個不容錯過的人體模具——單一想到衣服下覆蓋的軀體是何等引人入勝,若是上了淺妝,其眼角的冷漠會變成妖異的風情,高莞只覺得一股熱血沖上腦門。而至于執(zhí)筆蘸墨,落于紙面之上,描出動人之姿,其中酣暢美妙之處,非超一流畫師而無法體會!注意到慕容熾焰對自己的表現(xiàn)露出不悅的神情,高莞趕緊收拾好自己的臉色眼神,開始了艱難的交涉。第一百七十六章驚嚇十足更鼓又響了一次,黃翎羽算算時間,再一個時辰就要亮了。閻非璜還在垂頭沉思剛才的談話。“治大國如烹小鮮…”閻非璜糾結(jié)在這句話上,久久沒有回音。黃翎羽的意思就是“治大國如烹小鮮”,各國并存就并存吧。譬如歐洲,也是各國分立了千百年,到最后雖然仍然有國界國境之分,卻彼此沒有戰(zhàn)爭,出入不用護照、不設關(guān)卡。閻非璜終于抬起頭來,似乎有什么決定。黃翎羽心想,這樣不錯,至少沒有馬上就爭。以前有時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