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8
安穩(wěn)幸福,原本顯得有些沉默的杰米也逐漸開朗了起來。 某日晚上,夏安卉卻突然接到了周嬌嬌的電話,“夏夏?!?/br> 她的聲音極輕,客廳有些吵,夏安卉連忙穿上拖鞋去陽臺,“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嗎?” 周嬌嬌苦笑一聲,“果然,我現(xiàn)在就只有有事才能找你了嗎?” 夏安卉連忙解釋,“當然不是啊,我只是想著,如果沒事的話,我們平時都是在手機上聊的,有急事才會打電話嘛?!?/br>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又低聲道:“沒事,就只是想再聽聽你的聲音而已?!?/br> 她的聲音很是微弱,夏安卉忽然覺得不太對勁,問道:“你到底怎么了?真的沒事嗎?” 周嬌嬌卻自顧自的說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夏安卉皺眉,她們已經(jīng)認識很久了,那么遠的事情,她還真不太記得了。 可周嬌嬌似乎也并沒有要等她回答的意思,又道:“那時候我們還在上高中呢,那時候你因為家境好,長得又好看,就如同一個被上帝所眷顧的公主般,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都十分的喜歡你,就連老師,也都對你格外的親切?!?/br> “而我,是個被父母當作累贅的孩子,經(jīng)常因為交不出費用而被老師批評,也被所有人以異樣的眼光相看,他們都看不起我,可只有你愿意把我當朋友,對我好?!?/br> 周嬌嬌雖然是被母親帶大的,但她的母親根本不愿意養(yǎng)她。 當初父母兩人離婚的時候,因為怕帶個孩子不好找人,所以誰都不愿意要她。 最后周嬌嬌被法院判給了母親。 母親因為帶個孩子,有條件的人家都不愿意娶她,最后只能將自己草草嫁了。 那戶人家本身條件也不是很好,又莫名的要養(yǎng)個外人,所以很嫌棄周嬌嬌,待她并不是多好,加上后來又生下了其他的孩子,就更加不愿意管她了。 所以周嬌嬌從有了自理能力開始,便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在生活。 這些夏安卉一直都是知道的,所以才一直格外的心疼她,當初哪怕是談戀愛了,也一直將她帶在身邊。 因為她一直都知道,除了自己,周嬌嬌已經(jīng)沒有別的親人了。 哪怕是嚴裕再怎么說她故意破壞他們的感情,夏安卉都不會去怪她。 何況,這五年來,周嬌嬌對她的好,她是記在心上的。 可她突然提起這些,夏安卉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心里也逐漸被不安淹沒,她安慰道:“這些不是都已經(jīng)過去了嗎?我們現(xiàn)在是一樣的啊。” “不,不是一樣的,從來都不是一樣的,盡管我們努力想把我們變成是一樣的,但我們依然不一樣?!?/br> “你到底怎么了,我過去找你吧?!毕陌不苓@般說著,便已經(jīng)站直身子,抬腳準備要出門去找她了。 她的聲音太過虛弱,說出的話也十分不對勁,夏安卉實在很難放心。 “你別來!”夏安卉頓住腳步,又聽她說,“我只是想和你說聲對不起,還有,再見?!?/br> “你等…”夏安卉話未說完,電話‘嘟’的一聲,被掛斷了。 她連衣服都來不及換,便慌亂的讓嚴裕送她出門,嚴裕皺眉問,“去哪?” “我感覺嬌嬌有些不對勁,我去看看她?!弊钪饕氖牵坪跻恢庇新牭搅魉蔚未鸫鸬穆曇?。 夏安卉此刻只希望是自己錯覺,而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嚴裕一聽又是周嬌嬌,頓時不滿,“她那么大個人,能有什么事?” “你快點!” 夏安卉催了聲,見他依然沒動,便自己穿好鞋,“你送不送?你不送我自己坐車去?!?/br> 嚴裕無奈,只能妥協(xié),“送?!?/br> 他看著她身上的睡衣,又道:“你就這樣出門嗎?去換個衣服吧。” 夏安卉都快急死了,哪里還管換不換衣服,她拉著他的手就要往外面拽,“來不及換了,快走?!?/br> 小蘿卜卻突然蹦出來問道:“你們要去哪?” 夏安卉道:“你們自己玩,玩累了自己睡覺,我們?nèi)ツ阒馨⒁棠抢镆惶??!?/br> “那我也要去?!?/br> 夏安卉一口否決,“不行,你就乖乖在家待著。” 原本以為有了爸爸之后,他就有人撐腰了,卻沒有想到,有了爸爸之后,他更加沒有人權(quán)了。 小蘿卜癟了癟嘴,甚至不敢反駁。 夏安卉和小蘿卜說完話,卻發(fā)現(xiàn)嚴裕不見了,正準備喊,便見他拎著個袋子出來了。 嚴裕將袋子塞她懷里,“走吧,這里面是你的衣服,等會兒上車換上?!?/br> 夜晚的風帶著絲絲涼意,夏安卉卻急得額頭上的汗都冒了出來,“嬌嬌,是我,快開開門?!?/br> 她邊拍門,邊在包里翻找著鑰匙。 她在路上也給周嬌嬌打了不少電話,剛開始是無人接聽,后來便直接不在服務區(qū)了。 這一切都讓她感覺慌亂不已。 嚴裕在一旁安慰道:“你先別急,她不一定會有事?!?/br> 租房內(nèi)一直沒有人回應,夏安卉終于將鑰匙給翻了出來,她剛將門打開,便聽到浴室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她快步跑了過去,一眼便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浴池的水順著邊緣漫了出來,水已經(jīng)被染成了紅色,地上是一個手機和一個水果刀,而周嬌嬌則緊閉著雙眼,面色蒼白的躺在這個溢滿血水的浴缸中。 夏安卉頓時慌亂得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她嚇壞了,手指顫抖著去找手機,卻怎么找也找不出來。 她踉蹌著趴在浴缸前,甚至不敢去觸摸她的身體,“怎么會這樣?嬌嬌,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啊?” 她想要去摸她的臉,想看看她有沒有呼吸,卻又怕得到自己不想知道的消息。 夏安卉長這么大,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場景,更何況這個躺在浴缸里的人還是和她五年朝夕相處的姐妹。 她此刻內(nèi)心近乎崩潰,終于忍不住抱著她冰冷的身體大哭起來,“怎么會這樣?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離開你的…” 一旁的嚴裕早在他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便拿出手機撥了急救電話。 醫(yī)院里。 夏安卉已經(jīng)在病床邊上守了一整夜了,怎么勸都不聽,嚴裕只好陪著她一起。 “都怪我,虧我還和她住一起這么多年,竟然連她患有抑郁癥都不知道?!?/br> 醫(yī)生說,周嬌嬌一直都有在吃抑郁癥的藥,可這些,夏安卉根本完全不知情,正因為如此,她才更加自責。 “是她自己不想讓你自己,這又怎么能怪你呢?”這些話,嚴裕都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勸過多少次了,但依然是不厭其煩的勸說著。 “是我不該搬走的,抑郁癥患者最怕孤單一人了,都是因為我…” 嚴裕猛然抬眸,“你又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