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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九弟,你的小心肝呢?”他的聲音分明帶著笑。 梔兒……玄壑一下回想起來,眸子瞬間冷凝,雙拳緊握,猛地起身,卻沒抵住藥性的作用, 又一下坐了回去。 玄壑,我要走了。 這段時間和你在一起,很開心。 以后,你要好好的,我也會好好的。 …… 騙子!她一直都在騙他! 她從頭到尾都在利用他, 利用完了,可以毫不留情地把他踢開! “主上……”緹英見他滿臉陰霾,擔(dān)心不已。 下一刻,他身形消失不見,沒打一聲招呼,沒說一個字。 “這樣還去追人?”成庸一副驚訝的模樣,對著緹英招了招手,“走,我們跟上去看看?!蹦莻€小娃娃又是怎么一回事,膽子這么大敢老虎頭上拔須。 她怕是不知道,玄壑這小子發(fā)起瘋來有多可怕。 所以說,女人啊,不能太寵,太寵了,就爬到你頭上去了。 * 弱水河畔,魔君韓績領(lǐng)著十余名魔將迎接尊主回歸。 清梔趕到時,弱水河上一片銀光閃爍,美不勝收。 她一路飛來,輕盈落地,內(nèi)心卻止不住震顫。 手腕隱隱作痛,是她臨走時被他抓住,她使勁了力氣才把他的手掰開。 她忘不了他昏迷前看她的眼神,那眼神中夾雜著太多的情緒,是憤怒、是失望、是悲傷,他看著她,就好像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她從未在他臉上看過那樣的表情,就在那一刻,她仿佛不認(rèn)得他似的。 而她只不過對他說,她要走了。 而他咬牙切齒對她說:我絕不會原諒你! 她突然很是后悔,她為什么要迷昏他?她若是想走,找個夜深人靜的夜晚偷偷溜不就行了。這下,她好像徹底把他得罪了。 都怪綏風(fēng)那個小混蛋,給她迷藥做什么! “尊主!”韓績看到她,趕緊上前,將她上上下下看了好幾個回合,才抓著頭憨笑,“尊主變得更加年輕貌美了?!?/br> 清梔沒有聽他恭維的心情,皺了皺眉說道:“快走吧。”她現(xiàn)在只想回到小荒山,只有回到家她才是安全的,她才心安。 “是,尊主。”韓績見她心情不好,不敢多說,命手下開道,喚來白象坐騎,有請尊主上座。 清梔正要上去,耳邊突然想起了熟悉的、蘊著滔天怒意的聲音: “梔兒!” 她嚇得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幸虧韓績扶住了她。 他怎么來得這么快?他不是被她迷昏了嗎! 她轉(zhuǎn)頭看去,看到他身形顯現(xiàn),卻又站不穩(wěn)地跪了下去。成庸和緹英隨后現(xiàn)身,一左一右將他扶起。 可他甩開了他們的手,一步一步硬撐著向著她的方向走來,眼中都是她,愛恨交織,痛徹心扉。 “放肆!”韓績見他妄圖接近尊主,黑臉一冷便要出手,卻被清梔喝止。 “韓績,退下!”她面對玄壑,忍不住瑟縮,咬了咬唇,硬著頭皮站在原地沒有動,直到他走到她的面前,雙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為什么要走?”他死死盯著她,似要看進她的心底,看清楚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看清楚她的心里究竟……有沒有他。 “你知道,我本就不屬于天界,我……” “不要用這冠冕堂皇的理由!告訴我,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他想知道的左右不過是她對他的心罷了。 清梔側(cè)過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她的肩膀被他抓得生疼,可她連喊都不敢喊一聲。她的手心全都是汗,緊緊地抓住衣衫,又狠狠地掐疼自己。 他等了許久,她沉默了許久。 她終輕輕地、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你不是說……我們之間只不過是……各取所需嗎?” 各取所需?玄壑猛地想起那日書房之事。 原來,她果真是聽到了。所以,從那時起,她對他就不曾有過真心,是嗎? 她只聽到他說各取所需,難道就感覺不到他對她的好,對她的寵嗎?這么久的相處,只因為那四個字,她就否定了他為她做的一切嗎? “我在你心里已經(jīng)不被需要了,是嗎?你將我利用完了,就可以一腳踢開了,是嗎?” 清梔仔細想了想:好像……她真是這么做的。 可她不敢這么說。 而且,她明明是為了他好才離開他的呀,若是還在一起,他不是還要被她奪靈力。 他怎么就這么想不通的? 這么想著,她的心中又添了一絲絲底氣,清清嗓子對他說道:“我覺得……我不在你身邊,對你來說才是好的,你也不必謝我。做人要有最起碼的自知之明,我知道我這人對男人來說向來是不怎么討喜的……不過雖說我占了你一些靈力,卻也、卻也以身相報了,再說,我不是還跳舞給你看了嗎……” “清梔!”她的話更是觸怒了他,原來他們之間在她看來不過就是一場交易!她對他的所有依賴、所有柔情、所有乖順都不過是她對他的回報! 他的怒意令她不安,她閉了嘴,不敢再說一個字。 玄壑看著她,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半晌,終是緩和了語氣:“梔兒,你隨我回去,我便不計較你今日所為,我們還和從前一樣……” “我要回我自己的家?!鼻鍡d聲音很低,態(tài)度卻非常堅決,“玄壑,你讓我走吧,我不喜歡別人勉強我。” 玄壑的眼神瞬間陰沉得嚇人,他抿緊了唇,只是看著她。 如果目光能殺人,她早就死了千遍萬遍。 他從不知道什么叫心痛,而今他的心被她撕成了千片萬片,他從不知道原來她待他可以這樣心狠,而他卻待她一片真心,萬般呵寵。 簡直可笑! 她從未有心,而他竟那樣傻傻期盼。 他的嗓音低了,啞了,帶著自嘲的笑意,那樣溫柔地開口:“梔兒,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 “沒有必要!” 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隨即是一道靈光攻向玄壑,受迷藥影響還未恢復(fù)的他一下被打飛出去。 是綏風(fēng)! 成庸和緹英見狀大怒,同時出手,成庸飛身接住玄壑,緹英喚出靈劍直攻向綏風(fēng)。 綏風(fēng)手中銀鞭一甩,化解了她的攻勢,轉(zhuǎn)頭對韓績說道:“韓績,護送姑姑回去?!?/br> 嗯?韓績向來不甚待見這個時常sao擾尊主、為尊主所不喜的魔界戰(zhàn)王,如今他竟當(dāng)眾使喚他,他心中更是不爽,瞪了他一眼,臉色更黑。 他沒有搭理她,而是轉(zhuǎn)向清梔,恭敬問道:“尊主,可要啟程了?” 清梔面色蒼白,看著被成庸扶住的玄壑,看到他看向她的失望、痛苦到極致的眼神,她的心里竟那樣難受。她片刻也不想多留,飛身坐上白象坐騎,左手一拂,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