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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生一起平江號大型游輪沉船事故,平江海事局在接到報警后的第一時間展開施救行動,現(xiàn)場圍聚了50多艘救援船只、飛機、艦艇等,工作人員不斷利用自己手中的工具發(fā)射信號等來定位失事船員的位置……” 同一時間,北市演播廳后臺。 高攀拎著一提礦泉水,滿頭大汗地朝杜驍?shù)幕瘖y間跑去。 卻沒想到迎面撞上剛出來的潘月婷,女人氣不打一處來,“你又這么急急忙忙干什么!” 高攀就要哭了,“出事兒了姐!” 潘月婷把他拉到一邊,“怎么了?好好說?!?/br> 高攀滿把手機遞給她看。 潘月婷擰著眉低頭,看向手機界面上的新聞,看了十來秒,突然抬起頭,同樣錯愕地看著高攀,“我記得你給那誰買的票就是平江號?” 高攀狂點頭,“就是這個,我去告訴驍哥?!?/br> 話音剛落,他就要沖進化妝間,潘月婷一把拉住他,“你瞎胡鬧什么?!” “……” 高攀六神無主地看著她,“那怎么辦啊,總不能瞞著他,萬一朗溪真有什么事兒,驍哥知道不得殺了我?” “真有什么事兒那杜驍也管不了,”潘月婷疾言厲色,“你要是現(xiàn)在告訴他,這不擎等著他發(fā)瘋嗎?” 高攀噎住。 潘月婷深吸一口氣,“何況上次被拍到的事,還沒完全解決好,要是真讓杜驍知道,今晚的節(jié)目也甭想演了,等著他跑回平江上新聞吧,到時候你死我死大家死,全部都玩兒完!” 高攀肩頭一塌,一臉崩潰。 潘月婷也犯難,“現(xiàn)在就只能祈禱朗溪千萬別出事兒,畢竟挺好的一個姑娘……” 話音剛落,化妝間的門被拉開。 穿著一身暗紅色絲絨西裝的杜驍站在門口,旁邊是給他打理造型的工作人員。上了妝的男人眉目愈發(fā)精致,聽見二人在門外爭執(zhí),他微微蹙眉,不咸不淡地問,“怎么了?” 高攀身子一僵,潘月婷在背后死死拽住他的衣角。 “沒事兒,就剛才贊助商那邊出了點問題,我罵他兩句。”潘月婷擲地有聲道,“現(xiàn)在沒事兒了?!?/br> 高攀轉過頭,心虛地看她一眼,低下頭。 不知為何,看著這倆人,杜驍莫名有種異樣的感覺。 但他又說不出哪里異樣。 沉吟兩秒,他點頭,“等會兒我上臺,記得幫我看好手機,如果有電話,幫我接一下?!?/br> …… 十分鐘后,杜驍?shù)墓?jié)目終于開始。 毫不夸張,這次跨年演唱會的門票,有一大半都是被杜驍?shù)姆劢z買的,北市臺向來拎得清,專門給杜驍安排了三首歌的時間。 與歷年不同,杜驍?shù)牡谝皇赘璨⒉皇浅?/br> 而是自彈自唱的抒情歌。 看到身穿一身紅絲絨西裝的杜驍坐在白漆鋼琴上,像是打破次元壁走出來的王子,整場頓時沸騰起來。 臺下粉絲們聲嘶力竭地喊著杜驍?shù)拿?,下一秒,清透如流水的鋼琴聲響起,伴著男人低沉溫柔的嗓音—?/br> “風輕輕,我聽見你聲音 你對著我叮嚀,要注意自己的心情 雨輕輕,我聽見你聲音 你拿著傘靠近,為我遮著風擋著雨 …… 我明白你的回答,溫柔的對話 愛情其實沒有辦法,不被感動吧,我不說謊” 臺下?lián)]舞著熒光棒,攝像機掃到觀眾臉上,粉絲們個個洋溢著幸福激動的表情,然而這一刻,杜驍腦中沒有任何雜念,只有曲譜,和那張秀氣漂亮的臉。 這是他第一次唱這首歌,也是第一次為女生唱歌。 正如他第一次聽朗溪唱這首歌時的心情,他也想朗溪聽到,他唱這首歌時的心境。 表演完三首歌,杜驍退回后臺,腦子里都在想朗溪,想知道她聽見這首歌的感受?;氐交瘖y間,他脫下外套,拉開椅子坐下等化妝師卸妝,開口問高攀,“她到哪兒了?” 聽到這話,高攀表情一僵。 見他不吭聲,杜驍擰眉,“怎么了?” 語落,他側過身掃了眼,“潘月婷呢?” 高攀:“……” 雙手死死攥住手機,他咬緊后槽牙,腦子中全是剛才電話里柯文雅交代他的話—— “今晚死活都給我把事情瞞住。” “現(xiàn)在是風口浪尖,千萬不能讓杜驍回平江?!?/br> 見他不說話,杜驍奇怪地看他一眼,“手機給我?!?/br> 高攀感覺就快繃不住了,“驍哥——” 杜驍不耐:“你到底怎么回事兒?!?/br> 高攀閉了閉眼,心想早死晚死都是死,媽的還不如痛快一點,于是把手機遞給杜驍,他心一橫道,“你、你自己看吧……” 杜驍莫名其妙,接過來低頭一看,卻看見微博熱搜界面第一名的位置上寫著五個字—— 平江號沉船【爆】。 杜驍:“……………………………” 作者有話要說: 實在被催的怕了趕緊放出來_(:з」∠)_,v章要等周四6點咯。這章說明一下,新聞是我從網(wǎng)上新聞套的,實在不會寫這種,所以注明一下。 歌曲是林依晨的一直都很喜歡的一首歌,也算朗溪和杜驍?shù)亩ㄇ楦瑁浚?/br> 這次很大膽寫了這種事故元素的,也不知道會不會被罵_(:з」∠)_,你們看在我還算勤奮的份兒上,輕拍哈,別的不說了,我去更新下一章 ☆、一夢春光 朗溪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夢里很黑,很冷,到處都是海水,身子越來越沉,一點點往下墜。她用盡最后一絲余力死死抱住柱子,耳邊卻聽見未斷電的電視里傳來杜驍在跨年晚會的動聽歌聲。 是那首。 朗溪從沒聽過他這么溫柔的唱腔。 像是淺吟低喃,更像是綿延的情話在她耳邊訴說。 然而這一刻,她卻沒有任何感動與欣喜。 只有無以復加的割裂感。 朗溪覺得自己在哭,卻又感覺不到自己眼淚,因為海水早已將她淹沒。時間滴滴答答地走著,意識越來越模糊,模糊到朗溪以為自己可能已經(jīng)死了,其實死也沒什么,她沒那么怕。 就是挺難過的。 不知過了多久,潮濕和冰冷漸漸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