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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穿成反派卑微抱大腿的時候她也沒有哭因為她覺得活著比什么都好。 她一直認(rèn)為自己就是一只藏獒,就算是咬死了也會好好的,開開心心的活下去。 她會因為別人的心淚而心酸,卻從來都覺得哭是最無用的東西。 可每每因著沈庭繼,眼淚便沒出息的沒玩完了的往下掉。 她用力的握著他的手,惡狠狠的說道:“你給我好好活著,你若沒了,我可不替你守寡!”。 沈庭繼咧嘴笑,“你放心,我舍不得。” 她看著那張滿是柔情的臉上,突然憶起從前做的一場夢,夢里,她與梁懷璟去打仗,里面的場景也如現(xiàn)在這樣,氣息令人作嘔,她能夠深切的體會到打仗時李錦瑟心里的那種絕望,那種不想要打仗,不想要見血,不想要面對這么殘酷的場景卻又無可奈何的悲涼心境。 她心里對原主生出了無限的憐惜,十五六的年紀(jì)為了自己的國哪怕是害怕,哪怕覺得自己可能回不來了,也要將自己藏在那副丑陋的面具里,背負(fù)著沉重的責(zé)任去戰(zhàn)斗,眼睜睜的見著那些個血rou之軀倒在自己面前,那些溫?zé)岬难獮⒃谧约杭∧w上就連毛孔都在戰(zhàn)粟。 戰(zhàn)場上的士兵人人皆以為她是羅剎,皆怕她,卻不知面具后的她怕戰(zhàn)場,怕血流成河,怕帶出去的同袍會死去寧愿用身子去擋。 她將自己的臉埋在沈庭繼的寬厚掌心里佯裝鎮(zhèn)定,可還是止不住的顫抖,她既心疼原主又鄙夷自己,恨自己沒有勇氣去坦誠自己根本不是原主的事實。 “瑟瑟,你別這樣!”沈庭繼大抵從來沒有見過她這副模樣,將她抱在懷里伸手握住她,將她的手放在心臟上,語氣跟著顫抖,“你瞧,它還在跳動,我還好好活著呢?!?/br> 李錦瑟從自己的掌心抬起頭,淚眼婆娑,“沈庭繼,若是我同你說,李錦瑟已經(jīng)不存在了,你會怎么想?” 作者: 啊,我卡文要卡死了,心疼我家瑟瑟! ☆、第 59 章 沈庭繼伸手抹了抹她沾了血跡的臉,輕輕在她額頭輕吻, “說什么傻話呢” 李錦瑟仿佛被他濕熱的吻穩(wěn)住了心神, 身體的戰(zhàn)粟慢慢平復(fù)下來,將臉枕在他的膝上, 拉著他的手放在臉上,“你說的對, 我是嚇傻了,我怎么會不是她呢, 我會一直是她?!?/br> 好好替她活著, 做所有人心里的李錦瑟, 這樣子才是能夠不傷害所有人的方式,包括每一個在心里愛著原主的人, 至于她自己,人生有一千萬種活法, 能夠活著便是一種幸事。 她是李錦瑟啊, 她什么都可以, 又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沒一會兒, 梁懷璟回來了,說是哥舒燁已經(jīng)無事, 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他暈倒在地,就是額頭磕破了,身上并沒有傷。他此刻還未醒,桑琪與嚴(yán)淺淺等人還在房里照顧他,目前孫太醫(yī)正在幫他上藥, 應(yīng)該無礙。 聽到他無事,李錦瑟與沈庭繼懸著的心終于放飛了肚子里,她這個人情緒來的快也去的快,思緒忙又回到這場有驚無險的刺殺上面來,很明顯哥舒燁已經(jīng)暴露了,她必須盡快處理完太原的事兒然后盡快回京都去,外面太不安全。 客棧的掌柜自認(rèn)為自己是個十分上道的人。 樓上的打斗聲響了很久,他一直躲在樓下裝睡。干他們這行的,時常有些江湖人士喊打喊殺,從一開始的擔(dān)驚受怕,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豎著耳朵聽到樓上的打斗聲沒了,這才慢吞吞的帶著兩個伙計上來收拾殘局。 他此刻站在二樓的走廊里,看著李錦瑟一片狼藉的房間,十分心疼的看著他那百年老槐樹的地板,被砍的都是豁口,還有那椅子,桌子,窗戶…… 他捂著肚子,皺著眉頭,覺得自己的肝都跟著疼了,正待要說道兩句,對上了屋外站著的黑衣男子凌厲的眼神,以及那滿地的血,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他在心里哭道,出來混的都是爺,個個得罪不起啊,本以為最近沒客人,今晚做了個大買賣,結(jié)果…… 梁懷璟向來隨和,好脾氣的上前丟了一錠銀子給他,道:“不好意思掌柜的,剛才鬧了幾個賊,屋子里有點亂,勞煩您給我們換個房間?” 劉掌柜堅決貫徹了他見錢眼開的毛病,臉色從一個苦瓜臉?biāo)查g轉(zhuǎn)變成了一個裂了口的大西瓜,彎著腰道:“不妨事,不妨事,只不過最近天涼客人少,好多屋子都沒清理,要不您幾位擠一擠?” 若是換成平時,李錦瑟本著沈庭繼的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原則勢必是要跟他住在一起的,可是眼下她實在是沒有那個心情,她開始怕沈庭繼的好,他對她越好,她心里便越難受,因為她心里比誰都清楚,他對她愛意深沉,死心塌地,甘愿赴湯蹈火,他雖什么都沒說,可他卻一直在用事實證明。 可那種豁出命的好,她覺得太沉重,她心虛。 可她也比誰能明白,他所有的愛都是原主的,而她,不過是個鳩占鵲巢的主。 人人都有自己的劫,沈庭繼的劫是李錦瑟,而李錦瑟的劫卻在于她既是李錦瑟卻又不是李錦瑟。 接下來幾日相安無事,經(jīng)歷了這場刺殺之后,所有的人心里拉起了十級的警戒線,尤其是蘇三,覺得若不是自己提議住客棧,興許并不會發(fā)生這樣子的事兒。 李錦瑟看著眼前本就沉默寡言做事盡責(zé)的男子后來越發(fā)沉默,每每看著她眼神里滿是愧疚,但凡她一個小小的吩咐他便拼死了去做,比如你叫他去給你打只兔子,他能把兔子三代以內(nèi)的親屬都給你抓過來。 她起先還勸他不必放在心上,這種事兒原本就是意料之外的,后來她發(fā)現(xiàn)說的越多,動物們的五代以為的直系親屬都給弄來了,便知道自己就算是說了無事他也是放不下,便由著他去了,這世界就是這樣,誰都有自己的職責(zé),她有她的,蘇三有蘇三的,誰也不能相互代替。 其他的事兒還好說,就是沈庭繼重傷后發(fā)熱了好幾日,反復(fù)的高熱,還好有孫太醫(yī)在,他治傻子不在行,但是治個頭痛腦熱的還行。 沈庭繼人雖看著憔悴了許多,但是并無大礙,如此熬了幾日,高熱便終于褪去了,就是整個手瘦了一大圈,胡子拉碴的,不過李錦瑟覺得他看著更有男人味了。 他發(fā)熱的時候她一直在馬車內(nèi)守著他,夜里更是連睡都不敢睡,生怕他有什么閃失,桑琪說要照顧她也不是很放心,其實桑琪要比她細(xì)致的多,她只不過是找個借口趁他昏沉的時候多看他兩眼而已,仿佛只有沉默而寂靜的待著,這不至于讓她想的太過于極端。 有時候他燒的迷糊躺在她的腿上,口中念念叨叨喊著“瑟瑟”,有時候又叫著“哥哥”,他好像跟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