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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家大門外兩旁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著提著燈籠的丫鬟下人們,穿著統(tǒng)一的服飾,梳著同樣的發(fā)髻兒,個個彎腰低頭,看起來十分的規(guī)矩。 下人中間正門口站著兩個穿著錦袍,腰板挺的筆直餓中男人,他二人一左一右的站在一個發(fā)須全白穿著一見墨色大氅,手柱鹿杖精神矍鑠看不出悲喜的老人家。 眾人見著她下了馬車,這次禮儀倒做的周全,皆跪在地上行跪拜之禮,唯獨那個老人家站著那,映著火光,一雙眼睛亮的嚇人。 沈庭繼牽著她走到那老人家面前松開了她的手,撩起衣袍跪在了地上扣了三個頭,聲音擲地有聲。 “不肖子孫沈庭繼拜見祖父。” 李錦瑟看著眼前的沈家家主,一時之間也沒想好該說些什么,便見著沈大爺對著沈庭繼只是說了句“回來了”,然后竟巍巍顫顫向她曲腿想要跪下。 哎呦喂,這不折壽嗎! 她趕緊上前扶住老人家,無比淡定的開了口。 “本宮空手來的,一時沒準備什么賀禮,沈老太爺就不必那么客氣了!” 她話剛說完,那個一路領著他們來的沈管家便走了進來向坐的人行了個禮,“諸事已經(jīng)安排妥當,還請公主殿下與駙馬先去后面暖閣內(nèi)用飯然后沐浴?!?/br> 沈老爺子摸了摸垂到胸前的胡須,眼神在沈庭繼停留了一會兒,“今夜也已經(jīng)深了,府里已安排妥當住處,有什么事兒待明日再說。” 沈庭繼連忙起身去扶他,他卻沖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然后十分艱難得由著貼身伺候的下人扶著走了出去。 李錦瑟等人任由沈家的人安排著吃了飯,然后到了住處才返現(xiàn)沈府居然將她安排在了客房并不與沈庭繼住在一起,不過這樣也好,若是真安排在了一起她反倒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躺在床上的時候她想起白天的事兒伸手在床邊空出的位置看著頭頂?shù)拇册0β晣@息。 守在床邊的桑琪本以為公主因著駙馬不在睡不著,正想著要不要陪著聊一會兒,她才支起身子正要說話,便見著床上的人翻了一個身,然后很快傳來了綿長的呼吸聲。 桑琪:“……” 她大抵是高估了公主對駙馬的思念之情,她躡手躡腳幫公主蓋了一下被子,然后側身過去看著窗子上投下的婆娑光影,頭一次失了眠。 ☆、第 61 章 屋外,沈庭繼與阿德站在院子外看著房內(nèi)已經(jīng)熄了燈的屋子輕嘆了一口氣, 站了好一會兒才轉身出了院子。 第二天早上一睜開眼睛, 李錦瑟便見著桑琪正候在床前,見她起來趕緊上前將她扶了起來然后伺候她梳洗。 “昨晚可有什么事兒?”她看著鏡子里正幫她梳妝的桑琪眼下烏青一片, 便知道她昨夜沒有休息好,這段日子桑琪都是在哥舒燁身旁待著, 她時常見著桑琪一個人看著哥舒燁發(fā)呆,但是后者從來都是視而不見。 桑琪皺了皺眉, 手上的動作倒也沒閑下來, “不曾有什么事兒, 公主怎么問這個?” 李錦瑟環(huán)視了一下屋子,屋子不大倒是雅致的很, 屋子里暖烘烘,這段日子在路上顛簸了半月, 猛地又回到這種環(huán)境她倒有些不適應。 李錦瑟看了看頭上的釵環(huán), 伸手拔了下來, “不必麻煩, 就穿平日里的衣裳,本宮待會兒還要去衙門一趟。” “是。”桑琪點頭, 重新將她的頭發(fā)在頭上簡單的用玉冠束好,又拿了件男裝給她換上。 李錦瑟看著正低頭認真給自己整理玉帶垂著眼睫的桑琪,看著她一臉乖巧的樣子,忍不住問道:“桑琪,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但凡不瞎, 都能看出她這段時間的不同,哥舒燁這樣的人,不要說桑琪,換成是她,若是沒有沈庭繼在,那她也是抵擋不住。 人人都愛模樣好看的,更何況那哥舒燁周身的氣度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好看二字可以概括。 桑琪與嚴淺淺不同,嚴淺淺不過是見色起意,更何況還有一個梁懷璟在一旁虎視眈眈,桑琪她心思細膩敏感,她不希望看到她收到任何傷害。 桑琪聞言,倏地一下紅了,她有些驚慌失措的抬頭看了看公主,趕緊道:“奴婢,奴婢不敢!” 李錦瑟握住她的手,忍不住在那雙軟滑細嫩的小手上摸了一把,“桑琪啊,喜歡一個人沒有錯,你很好,真的?!?/br> 桑琪眼里升起一團水霧,眼睛有些泛紅,嘴巴張了張但是最終什么也沒有說。 李錦瑟輕嘆一口氣正準備出門,便聽見有人敲門,桑琪趕緊斂去情緒上前去開了門,只見屋外站著一個下人手里提著食盒,為首的是一個生的圓潤脂粉擦的過厚的婆子,她一見到李錦瑟趕緊上前福了福,“老奴是特地過來服飾公主用飯的?!?/br> 桑琪正要說話,李錦瑟示意她無事,然后慢條斯理的坐在了榻上,雙手疊放在膝上看著她們提著食盒進來了。 只見那些丫鬟們訓練有素,沒一會兒便將早點擺滿了矮幾,然后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唯獨那個圓臉婆子還留在那兒,李錦瑟抬眸看她,見她不慌不忙的上前行了個禮,仍是笑盈盈的站在一旁。 李錦瑟見她不走也不勉強她,看了看矮幾上的白粥與幾樣咸菜挑了挑眉,“貴府挺節(jié)儉啊?!?/br> 那婆子一聽,趕緊上前告罪,然后就著此次災情一開始一直說到她來之前的前一天府里發(fā)生的點點滴滴滴,說到難過時,竟還當場灑淚,看起來情真意切。 李錦瑟就著滿頭吃咸菜,時不時再喝兩口白粥,然后順著她點頭,待她聲情并茂的說完之后,李錦瑟也咽下去最后一口白粥,伸手接過桑琪遞過來的茶抿了一口,然后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說完了?” 那婆子見她眼神凌厲,原本還想再多說些話,此刻全部咽了回去,喃喃道:“老奴說的都是真的,?!?/br> 李錦瑟用帕子擦了擦手,伸手讓桑琪扶她起來,然后拿帕子擦了擦手,又瞥了她一眼,“本宮吃什么不打緊,要緊的是本宮肚子里的孩兒,當然,本宮肚子里的孩兒吃什么也不打緊,最主要您下次來之前要記得把嘴巴擦干凈,免得被人看到沈府如今艱難,府里的婆子竟還偷吃?!?/br> 那婆子下意識的抹了抹嘴,一時有些尷尬。 李錦瑟原本就不在乎這點兒吃食,只不過她才一過來,這沈府好歹一個世家大族竟然用起了這種手段,竟一大早派了一個下人找她哭窮來了,這手段未免太過于下作。 她想了想,看向桑琪,“去通知一下梁將軍,咱們?nèi)タな匮瞄T,不在沈府住了?!?/br> 桑琪趕緊點了點頭退了出去,只剩下那婆子留在原地,退也不是,留也不是。 李錦瑟看了她一眼,低頭摸了摸腰間的玉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