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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晏看著手上的名片整個胸膛都被憤怒充斥,淡定~你的家教呢?不能丟了齊家人的面子。再三吸氣呼氣才讓憤怒的火焰弱了一點。Alice被他用別的借口支走了,他不想讓她見到自己的失態(tài)。齊家的人不會在外人面前失態(tài)的。不動聲色是他從記事起就牢記于心的家規(guī)。既然別人不給他退路,那他就一路朝前。萬丈深淵或著柳暗花明,就看誰更勝一籌了。手中握的變形的名片,被他一點點捋平。把卷到手肘的袖子放下扣好,轉(zhuǎn)身出了房間。“不好意思,祁總在開會,那……”女助理面露難色。“沒關(guān)系,我在這等著就好?!?/br>齊晏對著女助理笑得溫文儒雅,好生溫柔。女助理紅著臉轉(zhuǎn)身端了杯熱水放在他跟前,一雙眸子淬著一水的柔情。齊晏笑著道謝,儼然一個禮貌周到的紳士。弄的人姑娘一張臉晚霞似的燒紅。“Linda,我要的材料呢?”陡然響起的聲音讓倆人都驚了一下。齊晏是驚訝,Linda完全就是驚嚇了。“對不起總裁,我這就去拿。”Linda急著轉(zhuǎn)身恨天高一時不穩(wěn),整個人狼狽地朝一邊倒。齊晏在她旁邊,眼疾手快地扶著了她一把,右手圈著她腰,左手用力幫助她歪倒的身子站正。齊晏松了口氣“女孩子穿高跟鞋很容易崴腳的,要小心?!?/br>Linda紅著臉從他懷里退出垂著頭道謝。“不用去了……”冷漠的聲音讓本來羞怯的人慘白了臉。“總,總裁……”“Linda,也許這份工作還是不大適合你?!?/br>“我……”“去吧,我還有客人要見。”此時再多的解釋都無濟于事,老板的決定豈是她一個員工說了算的。Linda紅著眼默默退出會客廳。齊晏看著Linda的背影微微嘆氣,他如今自身都難保哪兒還有精力管別人。視線移回眼前人的身上,挺拔高大的身軀上那裁剪合身的黑色西裝愈發(fā)襯的面部線條堅毅,渾身上下的氣質(zhì)冷冽的不忍直視。齊晏思索著該如何開口。“祁總……”思來想去也只能喚一句祁總了。“祁總?呵呵,齊少爺真是十幾年如一日的健忘?。 ?/br>齊晏看著他堪堪一笑,似剎那間桃花漫天灼灼其華,驚地面前的人一雙沉寂的眸子驟然縮緊,黑的驚人。“我這不是怕你嫌我攀關(guān)系嘛祁同學?!?/br>祁同學?!祁晟從進到這屋子端的鎮(zhèn)定自若全都碎成一地。那些被壓抑在記憶深處蠢蠢欲動的東西,因為他一句祁同學全都泄洪似地往外涌。身體快于行動上前一步,左手抓著他肩膀,右手強制抬起他的臉用布滿厚繭的指腹摩擦著他白皙的臉頰,指腹下滑膩的觸感激起了深藏的施虐欲。那些曾經(jīng)夢中的情景要是成了現(xiàn)實……一想到這兒,身體某處便猖狂的叫囂。齊晏臉上可惜的笑意因為面前人的動作一點點消失殆盡。“放手。”冷漠的聲音連語氣都沒有絲毫的起伏。那個眼神不是惡心而是虛無,就像看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一樣。這樣的眼神讓祁晟很討厭……發(fā)瘋似的討厭。他寧愿在齊晏眼里看到厭惡也勝過波瀾不驚的無動于衷。因為這表明他從未在意過他,連一點情緒波動都不愿給。“齊晏,別這樣看著我。”祁晟覆手捂住那雙清明冷漠的眼睛。“放手……”聲音冷得結(jié)著冰碴,棱角鋒利的只要靠近就會被刺傷。“齊晏,我是誰?”祁晟想,如果他能叫出自己的名字,自己就心軟一次。“……”“我是誰?”覆在他眼上的手沒有移開。“祁同學……”“我是誰?”“我曾經(jīng)的同桌?!?/br>“我是誰?”“學霸”“齊晏,最后一次,我是誰?”“AM的總裁?!?/br>“呵呵……”蒼涼的笑聲讓齊晏有些后怕。覆在自己眼上的手移開,凌厲的五官突然柔和,齊晏看著他嘴角那一抹溫柔的笑意背脊生出一層冷汗。“好了,你沒有機會了。祁晟,我是祁晟,記不得了嗎?沒關(guān)系,我會把這名字刻進你心底,讓你牢牢記住想忘都忘不掉。”“祁晟,你、你想干嘛?”齊晏一邊忐忑不安的開口,一邊偷偷將握成拳的右手快速狠烈地朝祁晟招呼。出到一半右拳被人牢牢接下,包裹著拳頭的大掌熱的發(fā)燙。“齊晏,我剛還心軟來著,但我發(fā)現(xiàn),對不乖的鳥兒就只能折斷它的翅膀把它關(guān)進籠子了?!?/br>折斷翅膀……溫柔摸索著自己脖頸的手若有似無地劃過動脈,粗糙的繭子在細嫩的皮膚上留下一道刺眼的紅痕……在齊晏24年的人生中,他活得足夠恣意妄為且順風順水。他年少時曾經(jīng)看過米蘭·昆德拉,里面有一段話:對他而言,愛情并不是社會生活的延續(xù),而正與之相反。對他來說,愛情是一種甘心屈從對方的意愿和控制的熱望。委身于對方就如同投降的士兵一樣,必須首先繳械。因此,自己沒了防備,他便止不住擔心那致命的一擊何時降臨。所以,我可以說,愛情之于弗蘭茨,就是對死亡的不斷等待。齊晏當時對這段話印象深刻。在他看來他就像弗蘭茨一樣對愛情充滿恐懼,與其說對愛情充滿恐懼倒不如說對束縛充滿恐懼。他平生自由慣了,最討厭被人束縛,而且齊晏知道自己這性子說好聽點叫冷淡,說難聽點就是薄情了。他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也不會花太多時間和精力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他這性子雖然有娘胎里帶出來的,可后天的教育也添了不少力。他的人生看似隨意實則每一步都按著計劃來,他所有外人眼里任性瀟灑的人生都是在他家人的默許之下進行的。祁晟是他篤定人生唯一一個不確定因素。人生可以冒險,但不能脫軌,這是他們齊家心照不宣的規(guī)矩。他不傻,在海邊那晚祁晟眼底的東西他不是不懂,正是因為懂所以才會毫不留情地斬斷。那些不可能且容易讓他人生失控的東西他不僅要退避三舍還要及時掐斷苗頭。他承認,這次是他大意了,他不該沒查清楚的投資方就毫不猶豫地接下。可是祁晟的強大也是他所不能理解的。短短7年,他如何從一個學業(yè)優(yōu)益家境貧寒的三好學生揺身一變成了AM的當家。什么吃苦耐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