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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揚坦然地承認(rèn),他不想失去父親,尤其在兩人決裂時。又在醫(yī)院陪了一天,邱母叫他回去洗個澡再來。邱正揚拎著行李箱往電梯口走,身后有人叫他:“儂肯回自己窩里向,伊醒了……會高興的。”他頓了頓,繼續(xù)往前走。對不起,媽,原諒我成為一個兩面三刀的假孝子。他仍舊回到穆沅家,洗漱打掃做飯,一個人坐在餐桌邊,只吃一盆炒雞蛋。于是想起穆沅來,又發(fā)信息:“中飯吃了嗎?”等了十來分鐘,沒回復(fù),邱正揚有些疑惑,猜測他要么沒看見要么沒電了。洗好碗,再發(fā):“今天有玩什么嗎?”還是沒動靜。邱正揚終于撥下國際長途,通了,可遲遲沒人接聽。他莫名心慌,又發(fā):“出什么事了嗎?”直到他重新回到醫(yī)院,穆沅仍是沒有回復(fù)他,這使他心神不寧,握著手機坐在走廊上怔怔出神?!岸柎布覍僭谀睦??過來轉(zhuǎn)病房了。”護(hù)士在門口叫人,邱正揚和邱母急忙起身,將情況穩(wěn)定的邱父從ICU轉(zhuǎn)到普通病房。他們特地多交了錢,選了二人間,清凈點。邱母拿臉盆打了熱水,叫邱正揚解開邱父的病號服擦身。兩人各站一邊,盡心地服侍昏迷中的人?!澳阍趺椿桀^七沖的?”邱正揚抬頭,見邱母蹙眉不滿地瞪他,“擦完了,好扣上了?!鼻裾龘P忙照做。他分心的模樣被邱母看個透徹,“儂又在想伊,那個男的?”邱正揚抿唇,不愿多提。邱母倒是沒以前那么激動,可能是抗擊打能力變強了,“你們長久不了的,兩個男的,撒么樣子!”改詛咒了,唉。晚上收到公司的復(fù)工短信,通知集體員工,明天要開始上班啦,有開門紅包哦。邱正揚盯著這條語氣俏皮的短信,心想應(yīng)該是財務(wù)姑娘發(fā)的,不可能是傅總。他躺在家屬床榻上,心想明天得起個大早,回家換身衣服再去上班。剛想完,一條消息進(jìn)來:“沒出事,玩得很高興,過幾天回來。”眼睛一下子亮了,邱正揚舒了口氣,壓在心尖上整整一天的花崗巖大理石落地了?!罢疹櫤米约?,我等你回來?!鼻裾龘P想了想,末尾矯揉造作地加了一個愛心。實在像情竇初開的小姑娘發(fā)的,邱正揚臉頰guntang。之后,他公司醫(yī)院兩頭跑,難得抽時間回穆沅家洗漱打掃,宛如田螺姑娘。他和穆沅仿佛活在兩個世界,沒有一次及時發(fā)消息溝通過。往往兩條消息之間,短則隔12個小時,長則24個小時。邱正揚問不出他在泰國玩什么,可以玩這么高興這么忘我,不,忘他。想起那一群群美艷的比基尼女郎、熱辣的變性人妖、大膽艷遇的路人女性,邱正揚腦子就抽疼。不是他不信任穆沅,完全是嫉妒心作祟。就好像第一次吃醋,他們還是所謂的炮友,那個開寶馬的黃董在穆沅家,他當(dāng)時腦子就炸開花了。“學(xué)長,你什么時候回來?”邱正揚終于打下催促的話,他知道自己快要露出丑陋的一面。然而,穆沅依舊沒有回復(fù)他。就這樣又是兩三天,照理證券公司也早該上班了。邱正揚估摸這兩天內(nèi)穆沅一定回家了,他自說自話下判斷,下班去菜市場買了點好菜,開門進(jìn)屋。就一瞬間,他感受到屋子里有人煙的氣味,于是他喊:“學(xué)長,你回來了嗎……”沒人回答,屋子里靜悄悄的,所有擺設(shè)不曾移動??汕裾龘P偏是覺得不一樣了,他放下菜,打開書房、衛(wèi)生間,都沒人,又滿懷期望打開臥室,還以為能在床上看見熟睡的穆沅……沒人。還沒回來嗎?邱正揚失望地嘆了口氣,走進(jìn)衛(wèi)生間洗手,摁了點洗手液,搓一搓,泡沫長滿手,真是比剃須水的沫還——邱正揚突然愣住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柜子里的剃須水不見了。那是穆沅買的,某H牌奢侈品,怎么突然沒了?無需驚訝,接著他就慢慢發(fā)現(xiàn),那套驢牌的浴袍、B牌的涼拖、J牌的香水……統(tǒng)統(tǒng)不見了。那都是屬于穆沅的。邱正揚腦子里白茫茫一片,畏畏縮縮挪到臥室衣柜前,手慫兮兮地抖著,拉開衣柜……他的衣服都在。嗯。穆沅的沒了。邱正揚不明白出什么事了,他穿越到異次元了?怎么一出荒誕的悲劇在他面前上演?這太可笑了,明顯不是真的。他鎮(zhèn)定地掏出手機,點開通話記錄,戳下穆沅的手機號。“嘟——嘟——”看吧,明顯還通著。邱正揚揚起嘴角,認(rèn)定這是一出玩笑,耳邊傳來了甜美的聲音:“您好,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第四一章那棟覆滿爬山虎的樓房浸泡在濃霧之中,隱約刮起的微風(fēng)為它拂去面紗,展露并不懾人心魄的舊顏。忽的又一陣霧飄來,徐徐地為它拉上簾幕,無端消失在人眼前。陌生又熟悉,熟悉又模糊,在幾番揣測掙扎之下,邱正揚睜開了眼,他做夢了。夢見的那棟樓他醒來的一霎間就記起,房間里沒有開暖氣,冷得像個冰窖,他穿衣起身,拉開厚重的銀灰色窗簾,打開刺骨的玻璃窗,室外泛著灰白色的霧氣爭先恐后地涌入,直撲他的臉面,鼻子一皺,一下便低咳起來,咳咳,咳咳,慢慢地止不住了,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他咳得胃部抽痛,心臟緊縮,遂下決心般猛地關(guān)起窗戶,隔絕毒物一樣的,上?;姻?。天可真冷,他在路邊買了一個七塊錢的雞蛋餅,里面的香腸只有半根,里脊rou只有三片,還好榨菜多得數(shù)不清。趕在進(jìn)地鐵站前解決了早飯,他和幾千萬海漂們一起搖搖晃晃地坐著地下隧道,奔向自己的工作崗位。辦公室的暖氣毫不吝嗇的充足,邱正揚嗅到女同事的甜膩香水味,瞬間止不住又咳起來。他竭力地忍著,捂著,擋著,肺部裝著的炸彈要蹦出來了。傅總最后一個打卡,路過他的辦公桌還關(guān)心地問:“小邱這是感冒了?”邱正揚搖搖頭:“老毛病。”傅總笑了:“年紀(jì)輕輕就有老毛病,叫阿拉中年人哪能辦?”邱正揚很想擠出個笑來回應(yīng)調(diào)侃,可惜咳得止不住,傅總拍拍他的肩,叫他多喝水多注意。下班后一路咳到醫(yī)院大門口,雙目赤紅,神情虛浮,推開病房的門,邱父抬眼一瞥:“來了?”邱正揚點點頭:“姆、咳咳,姆媽呢?”邱父皺眉:“伊有晚自習(xí),儂凍壞特?”邱正揚擺手:“沒事,我下樓去幫你打飯?!彼囡埢貋?,邱父很自然地打開吃起來,隨口問:“新公司感覺哪哈?”邱正揚說:“還好。”“待遇?”“還行?!薄袄习迦鰧??”“姓傅。”邱父抬眼看著坐在一邊的兒子:“看儂面色極差,困覺困伐好?”邱正揚答:“還可以?!薄拔餮蠊謿猓ハ胍姲⒗瓊€老頭子?”“沒有,爸。”“……哼?!彼哪鎭眄樖軗魯×饲窀傅奶籼蕖kS后二人無話,唯有隱忍的咳嗽聲時常打破冰冷的空氣。直至邱母晚自習(xí)下了趕過來,見兩人相顧無言,就說:“好了,過幾日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