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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辭職出來創(chuàng)業(yè)?” “創(chuàng)什么業(yè)啊。”鐘展揉揉太陽xue,情緒愈發(fā)低迷,“德森讓他簽了競業(yè)禁止協(xié)議,要求他兩年不能從事相關行業(yè)。再后來,周衍川就沒消息了?!?/br> · 電梯“叮”一聲響,停在四樓的測試部。 曹楓昂首闊步走出電梯,在測試部的辦公間兜了一圈,攔住一個加班的員工:“看見周總沒有?” 員工先老實地喊了聲“曹總好”,才指向走廊盡頭:“周總剛才來過一趟,現(xiàn)在好像去烤箱那邊了。” 公司所謂的“烤箱”,并非能烤出奶香味面包的廚房工具,而是專門用來給無人機做老化測試的實驗室,在某些公司也被叫做燒機房。 推門而入后,曹楓一眼就看見周衍川站在里面,襯衫袖口挽起一截,雙手撐在桌面。他微低下頭,輪廓流暢,下頜線勾出清晰的一筆,劃分出側臉與脖頸的線條。 他身后的觀察窗里,一架無人機正保持運轉狀態(tài),在不斷變化的高低溫環(huán)境里接受考驗。 曹楓在心中哀嘆,同樣都是人,大家都長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怎么就周衍川長得那么出眾,無論皮相還是骨相,都比尋常人要優(yōu)越幾分。 還好婚禮沒請他當伴郎,否則結婚當天的風頭不都被他搶光了? 曹楓正琢磨著,突然聽見筆記本里傳來“德森”兩個字,頓時想起自己大晚上跑來公司找人的目的。 他清清嗓子,換來周衍川抬頭輕描淡寫的一眼。 “出來一下,跟你說點事?!辈軛髡f。 周衍川走過來,順手把門帶上:“怎么?” 曹楓沒說話,走到安全樓梯的吸煙區(qū),摸出煙盒分給周衍川一根,然后惆悵地點了根煙,望著裊裊升起的白色煙霧問:“你在看德森的新品發(fā)布會?” 周衍川低頭把煙點上:“嗯?!?/br> “心里不好受吧?!辈軛骼斫獾攸c了下頭,“換作是我,肯定也過不去這道坎。你要是難受就別看了,需要資料讓人整理好給你就是?!?/br> 周衍川靜靜地看著他,瞳孔在煙霧的襯托下顯得清澈且平靜:“我沒什么特別的感受。” 曹楓接下來的安慰全堵在嗓子眼里:“???” 周衍川輕聲笑了一下,撣掉煙灰:“分析德森的新品是每家公司都會做的事,對我來說也一樣。剛好在等老化測試結果,就順便跟大家一起看看,你少替我傷春悲秋?!?/br> “……” 曹楓一時啞然,有許多話想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他和周衍川認識好些年,關于德森的那些糾葛往事也很清楚,但仔細回想起來,他卻從未見過周衍川流露出消沉的情緒。 可曹楓以己度人,總想著換作是他遭遇周衍川的經(jīng)歷,哪怕重新再出發(fā),恐怕也很難對德森保持這么心平氣和的態(tài)度。 周圍人都覺得,周衍川的大腦構造就是為無人機而生,讓這樣一個人硬生生與無人機領域分開兩年,的確是一件太過殘忍且太過不公的事。 周衍川轉身靠著墻,下頜揚起一道凌厲的弧線,視線望著天花板的吊燈:“曹楓,人的一生很長,離開兩年而已,算不了什么。” 曹楓點點頭,倏忽想起讀書時聽老師說:“越是平庸的人,才越計較一時的得失。你們要知道世界上有一種人,哪怕你把他推進深淵里,只要他心中的光還沒有滅,那么你就會再一次在山頂看見他。” 周衍川或許就是這種人。 不管過去多久,任由外面滄海桑田,他心中永遠住著一個赤忱的少年。 “行,那不說這個了?!?/br> 曹楓吐出一個煙圈,扭過頭來,“你最近和林晚發(fā)展得怎么樣?” “測試結果差不多該出了?!?/br> 周衍川也不想聊這個,見場面眼看要進入閑聊環(huán)節(jié),就把手里還剩半截的煙頭掐滅,打算回實驗室繼續(xù)看無人機。 曹楓在他身后嚷嚷:“五一我辦婚禮,安排你們坐一起?。 ?/br> 周衍川沒說話,留給他一個頎長的背影。 · 日子就這么來到了下周。 灰雁回家計劃進行得很順利,四月第一天,林晚慣例拍了幾張照,又和同事一起確認過灰雁身上的遠程跟蹤儀運行正常后,就跑到路邊通知郝帥一切準備就緒。 “接下來就交給兩位啦?!彼龥_郝帥笑了笑,又同車里另外兩名飛手打過招呼,“等你們回南江了,我再請大家吃飯?!?/br> 郝帥擺出自認為帥氣的姿勢,sao完了又問:“我代表個人八卦一句,你和我們老大,現(xiàn)在是什么關系?” 林晚認真地說:“你和我是什么關系,他就和我是什么關系?!?/br> “……那我哪能跟老大比呢?!焙聨浐苡凶灾?,“不過我們老大真的蠻不錯的,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林晚退開幾步,當作沒聽見,笑瞇瞇地跟他揮手告別。 隨后的二十幾天,林晚每天都在微博更新灰雁的現(xiàn)況。 自從試飛成功之后,不少同行和鳥類愛好者都注意到了這次“跨界合作”,如今眼看幾只無父無母的灰雁要在無人機的帶領下穿越大半個中國,便個個化身成為cao心的老母親,每天定時在評論里問“到哪兒了?”“還順利嗎?”“有沒有遇到危險?”。 當然除了愛護動物的熱心網(wǎng)友以外,難免也會遇到少數(shù)杠精。 說來說去還是老一套,覺得這幫人都是吃多了撐的,為了幾只鳥大費周章,有這錢還不如捐給山區(qū)兒童。 林晚讀書時還經(jīng)常與這種人爭論,如今時間長了也就麻木了。 反正許多道理,不懂的人,永遠也不愿意懂。 氣候逐漸變得炎熱起來,南江漫長的夏季正式來臨。 五一當天傍晚,林晚換上一條小禮裙,出門參加羅婷婷的婚禮。 羅婷婷就是把周衍川介紹給她的那個姑娘。 林晚也是后來才知道,原來羅婷婷的未婚夫竟然是星創(chuàng)的另一位合伙人曹楓。 理清這一層關系后,林晚終于明白,為什么當初周衍川沒想到她說的“鳥”就是最正常意義的“鳥”。 因為她和羅婷婷根本不熟,對方估計只知道她研究生畢業(yè)后找了一份工作,具體哪家單位哪個職位估計一概不知。 就連收到的結婚請柬,都是羅婷婷的父母送到她mama家的。 不過林晚的母親這幾天沒空,家里決定派她作為代表出席婚禮。 婚禮現(xiàn)場,宴會廳被燈光與鮮花包圍,處處渲染開浪漫的情調。 林晚在入口處將禮金交給伴娘,剛往里走就接到出國旅游的鐘佳寧的電話,跟她問當?shù)啬臣姨鹌返甑脑敿毜昝?/br> “我都三年前去的了,哪里還記得清楚?!绷滞碚f,“晚點我回家?guī)湍悴椴榻惺裁疵?,電腦里應該存了當時的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