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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的角度,莫名顯得有幾分薄情。 像是遲疑了一瞬,他才緩聲問:“能活?” “大概率能活?!绷滞碛妹藓炚戳讼救芤?,“來幫下手?!?/br> 周衍川不得不走過去,單膝跪地,雙手幫她扶住小鴉鵑的身體。 今晚之前,他從來沒有碰觸過鳥的身體,那是一種異于常見的貓狗、手感也不夠柔軟的觸覺。剛才他獨自給鳥做緊急處理的時候,始終有種不適應(yīng)的微妙。 但他力度依然用得適中,白凈修長的手指虛握著,既不讓鳥掙脫,也不讓它受驚。 消完毒后,林晚拿出一卷醫(yī)用繃帶,將受傷的患肢穩(wěn)穩(wěn)固定在軀干上。 “來的路上我聯(lián)系了動?;氐耐?,他們應(yīng)該快到了?!?/br> 林晚把七零八碎的藥品收好,抬眼看向周衍川,“可惜翅膀骨折了,很可能今后飛不起來,只能送動物園。” 周衍川“嗯”了一聲,站起身去洗手時才問:“動物園會收么?” “國家二級保護動物呢,怎么能不收?!?/br> 林晚聲音還有點蔫蔫的,靜了靜張開嘴想罵幾句,又不知道該從何罵起。 流水聲代替了交談聲,漸漸充斥滿整個廚房。 周衍川低垂下眼,看她的影子從地板那端蔓延到他的腳下。 女孩子蹲下來的樣子,整個人就感覺小了一圈,也不像平時那么鮮活。 周衍川喉結(jié)上下滾動著,唇角抿成一條直線。 他沒見過如此失落的林晚。 突然,林晚先開了口:“記得我第一次在玉堂春見到你的時候嗎?” “嗯?” “就是我夸你襯衫好看那次?!彼曇舻仨懫?,融匯進嘩嘩作響的水聲之中,仿佛掩蓋了一些不為人知的情緒,“那時候我在跟主任說找新搭檔的事,我剛?cè)肼毜臅r候他就說要找人,結(jié)果等到這個月,才終于找到了?!?/br> 周衍川擰緊水龍頭,走到一邊拿杯子給她倒水:“然后呢?!?/br> “誰知道是個一竅不通的小白蓮。今天當著同事的面想讓我難堪,雖然最后沒有成功吧,但總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這也就算了,下了班陪我媽吃飯……哦你不還不知道,我媽交了男朋友,是學校的一位老師。 沒想到他居然跟小白蓮有一樣的愛好,他們都喜歡喂外面的流浪貓。那我當然想說‘這樣不對’嘛,可是卻被我媽攔住了。你知道當時我是什么感覺嗎?” 周衍川把水杯遞到她面前:“先站起來,蹲久了頭暈?!?/br> 林晚這回倒是聽話,乖乖站起來接過水杯喝了幾口,眼睛始終看著地面:“她今后不再是我爸爸的妻子,也不僅僅是我的母親。我知道的,能從我爸去世的陰影里走出來很好,能再次找到自己的幸福也很好,我也知道鄭叔叔不是壞人,他只是不懂……” 周衍川沒有打斷,清俊的臉上也沒什么表情,只是沉默地望向她。 林晚:“這種時候,你難道不該安慰我?guī)拙???/br> “我以為你只是想說出來,并不是向我尋求幫助?!敝苎艽ㄝp聲回道,“你知道該怎么做,只不過一時無法適應(yīng)?!?/br> 林晚哽了一下,沒法反駁。 她的確是想找人傾訴一下,但周衍川這種“我就靜靜聽你發(fā)泄”的態(tài)度,又讓她難得的惆悵直接被堵住了。 末了,她只能搖搖頭,問:“你父母還在一起嗎?” “……嗯?!?/br> “難怪了,人類的悲喜并不相通?!?/br> 她好像逐漸恢復(fù)到平時的狀態(tài),聲音也變得歡快起來,“其實你今天處理的手法很不錯,有沒有興趣加入義務(wù)護鳥組織?” 周衍川挑眉:“怎么,拉我當免費苦力?” “試試看嘛,你想你和鳥多有緣分呀。” “不試?!彼芙^得極其果斷。 林晚還不死心:“義務(wù)組織不是強制的,有空的時候就參與一下。而且你不覺得這些鳥都很可愛嗎?” “不覺得?!敝苎艽ū凰u安利的語氣逗得牽起唇角,說出來的話卻極其果斷,“我不喜歡鳥?!?/br> 林晚一怔,萬萬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回答。 雖說她能看出來周衍川不了解鳥,但他先幫灰雁遷徙、再給研究所捐款、今天還參與救助小鴉鵑,還以為再怎么說應(yīng)該都至少有那么一點點……喜歡吧。 安利未遂,林晚只能點點頭:“好吧,你就只愛你的無人機?!?/br> 周衍川神色微滯,片刻后若有似無地掃了她一眼。 他眼皮很薄,加上眼型又是深情款的桃花眼,往往輕描淡寫的一個眼神,就容易讓人產(chǎn)生誤會。 林晚近距離與他對視幾秒后,默默移開了目光。 心跳有點快,純粹是被近距離的顏值攻擊給震懾的,要不是廚房里還躺著一只受傷的鳥,她簡直懷疑周衍川剛才是在故意勾引她。 應(yīng)該是太久沒談戀愛,少女心出來搗亂了。 林晚在心中做出了判斷,接著又拿出手機,剛好看見同事發(fā)來定位,說已經(jīng)到云峰府附近了。 林晚把紙盒抱上車,系好安全帶后,想了一下又打開車窗:“周衍川?!?/br> 男人站在花園外,抬起眼:“不記得出去的路了?” “不是?!绷滞碇噶讼赂瘪{的紙盒,“等它情況好轉(zhuǎn)了,你可以來探望它,我再請你吃頓飯?!?/br> 順便彌補郝帥那個傻子犯下的低級錯誤。 周衍川抱著雙臂笑了一下:“需要探望?我又不是它……” 他話還沒說完,林晚就一副“我知道你要說什么”的表情打斷道:“對,我知道你不是它爸爸?!?/br> 她彎起眼,在皎潔的月光下笑得動人,“但你是它的救命恩人,說不定它看你長得帥,愿意以身相許呢?!?/br> “……” 周衍川斂了笑意,轉(zhuǎn)過身,朝后揮手道別。 · 受傷的小鴉鵑當晚就被送到動保基地,拍片、做手術(shù)、住進籠子里靜養(yǎng)。 說來還算幸運。 那天周衍川沒有加班,回去得早,及時止住了血并通知林晚,才讓它保住了性命。 不過正如林晚診斷的那樣,右翅被彈弓打成粉碎性骨折,做完手術(shù)哪怕勉強恢復(fù)滑翔的能力,也無法再在野外生存下去,只能等傷好后送到動物園居住。 幾天后,林晚讓基地的同事發(fā)來照片,再將其轉(zhuǎn)發(fā)給周衍川:【過段時間就要送到動物園了,確定不來看看它?】 【不看,怕它以身相許。】 【拜托你清醒一點,人家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很尊貴的?!?/br> 【所以……?】 【所以,你配不上它?!?/br> 周衍川又不理她了。 林晚發(fā)現(xiàn)跟他斗嘴還挺有意思,拿著手機笑了好一會兒,才認真回復(fù):【好了放輕松,只是按照制度向救助人匯報它的近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