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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無論如何,還是先把攤子支起來再說。下午易風凡照舊去上班,只余唐惕天和郭谷辰在家,易風凡并不擔心唐惕天會不接受他的建議,在他看來,郭谷辰別的沒法說,撒嬌的本事卻是一等一,在他的軟磨硬泡之下,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招架不住,易風凡不敢篤定唐惕天會在那百分之九十之內(nèi),但如果加上他的話,唐惕天多半會妥協(xié)。初步搞定一件事,易風凡的心情十分不錯,下午幫新生辦理入學(xué)手續(xù)的時候,他難得有耐心地跟了全程,一點都沒有吝惜笑容,不僅和他搭檔的老師頗感意外,頻繁地望向他,來來往往的人回頭率更是百分之百,有幾個還上來要通訊號碼,不過一個都沒成功就是。快要收攤的時候,易風凡的通訊儀顯示有人在聯(lián)系他,他原本以為會是唐惕天或是郭谷辰,摸出通訊儀來一看,上面卻是一個十分陌生的通訊號碼,易風凡有些詫異,他向來不給陌生人留通訊儀的號碼,又沒什么特殊的身份,這個點,有誰會給他發(fā)送通訊請求,該不是弄錯了吧?想是這樣想,易風凡接通了通訊,不過沒開視頻,剛說了句“您好”,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年輕男聲,“易風凡你好,我是喬霽,你母親現(xiàn)任丈夫的同族?!?/br>第5章易風凡愣了一下,“什么?”通訊儀那頭的喬霽聽力好得很,他彬彬有禮地重復(fù)一遍,“你好,易風凡,我是你母親莊楠女士丈夫的同族喬霽,莊阿姨不幸罹患基因崩潰癥,現(xiàn)已進入晚期,我想當面和你談一談。”基因崩潰癥?晚期?易風凡霎時懵了,他急聲追問:“我媽莊楠,你確定是那個莊楠?!她現(xiàn)在在哪里?”“是,我們已經(jīng)比對過基因信息,確實沒有弄錯。她現(xiàn)在在策司星,與喬家人在一起,如果可以,我們希望你能去策司星陪她度過最后的時光。”易風凡腦袋嗡了一下,他母親莊楠自他三歲那年與他父親離婚,從此消失不見,易風凡已經(jīng)有二十余年沒有聽聞過母親的消息,不想再次聽到她的消息卻是噩耗,基因崩潰癥——易風凡遲鈍地想了兩三秒才想起來這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病癥。通訊儀里只有兩人清晰的呼吸聲,喬霽耐心地等了半分鐘左右,繼續(xù)開口,“我已抵達你所居住的城市,此時正在祁蘭酒店,如果你有空,我們面談可以嗎?莊阿姨的事情需要詳談?!?/br>易風凡深吸一口氣,抿抿唇,緊握拳頭努力以平靜的語調(diào)答道:“好,約今天晚上可以嗎?十八點左右我就能到達祁蘭酒店。”“可以,沒問題。”那頭頓了一下,低沉的聲音仿佛帶著鎮(zhèn)定人心的力量,“事情沒有到無可挽回的地步,你暫時先別著急?!?/br>易風凡勉強撐起精神跟他交談,斷掉通訊之后,他呆呆地坐在接待桌前,久久回不過神?;虮罎Y這個名詞大部分人連聽都沒有聽過,易風凡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查過這個病癥的資料——這種病癥一般出現(xiàn)在星際居民中,當他們的精神力與身體素質(zhì)不相匹配時,就有一定幾率患上基因崩潰癥,易風凡沒想到有一天他母親也會患上這種不治之癥。易風凡坐在接待桌前,臉色蒼白,不遠處的老師抬腕看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便開始收拾東西,她抬頭時瞥見易風凡呆坐在桌前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猜到出了什么事,忙走過來關(guān)心道:“易老師,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易風凡這才回過神來,伸手抹抹臉,啞著嗓子道:“家里有點問題,我先回去了,柳老師,麻煩你跟級長說一聲。”說著易風凡桌子也顧不上搬,草草將桌上的資料一卷,站起來轉(zhuǎn)身往辦公室跑去,他要去辦公室拎他的公文包。后面的柳老師看他這神色,連連點點頭,“行,你去吧,我?guī)湍愀夐L請假?!?/br>易風凡朝她點點頭,邁著大長腿越走越快,幾步就走到了辦公室樓下,在上樓的時候,他甚至跑了起來,幾步?jīng)_上樓梯。辦公室內(nèi)就林興朝一個人坐著整理東西,見易風凡砰一聲推開門進來拿了公文包就走,他忙從隔板后站起來,在易風凡后面不明所以地喊,“哎,你這就回去了?”易風凡壓根沒有聽見他說話,從辦公室出來,他三步并兩步跑到教學(xué)樓前的懸浮梯前,乘懸浮梯下去,又用通訊儀預(yù)約智能懸浮車。等出了校門,坐上預(yù)約好的懸浮車開始往祁蘭酒店趕時,易風凡的理智才一一回籠,想起來按下通訊儀給唐惕天發(fā)通訊。幾乎在通訊發(fā)出去的第一時間,唐惕天就觸碰接收鍵接通通訊,在看到易風凡略帶潮紅的眼皮,他眼里閃現(xiàn)出微微的詫異,面色也嚴肅起來,“小凡,出什么了,你這是要去哪里?”唐惕天第一時間就已發(fā)現(xiàn)易風凡坐在智能懸浮車上,這種懸浮車無人駕駛,預(yù)約起來也方便,而與它方便相匹配的則是它那不凡的價格,如不是有要緊事,一般人都不會叫這種車,易風凡這種崇尚自然活法,平時能走路就不會坐車的人更不會乘坐這種車。聽著唐惕天溫和卻不失筋骨力道的聲音,易風凡險些眼眶一紅,他清咳一聲,啞著嗓子道:“我在前往市中心的路上。哥,我媽出事了?!?/br>唐惕天從小看著易風凡長大,自然知道他母親在他三歲左右就已和他的父親離婚,從此去了外地或者說外星,再無音訊,現(xiàn)如今乍然聽易風凡提起這個人,還是這么一個壞消息,唐惕天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他。易風凡理清思緒,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唐惕天,“我今天下午才接到通訊,對方自稱是我媽丈夫的同族,說我媽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基因崩潰癥晚期,他想跟我談?wù)?。?/br>易風凡的聲音有些沙啞,唐惕天聽得心疼,他沉吟道:“來自其他星球的人?”“應(yīng)該是,”易風凡對著唐惕天投射出來的影像點頭,“他說他叫喬霽,我和他約在祁蘭酒店見面詳談,其他的還沒來得及問他?!?/br>喬家?唐惕天深邃的眼睛立即射出銳利的目光,“你約他幾點見?我現(xiàn)在過來找你。”“哥?!币罪L凡想說不用,現(xiàn)在正是下班時間,懸浮車的軌道就那么幾條,雖然稱不上堵,但也不怎么順暢,他們所居住的區(qū)域離祁蘭酒店也頗遠,一來一回十分浪費時間。易風凡話到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他心里十分恐慌,這種恐慌感像潮水一樣淹沒他,險些讓他窒息,他急迫地想要一個人過來陪著他,哪怕什么都不說,只要靜靜地站在他身邊告訴他有人在就好。易風凡今年二十五歲,在三十三世紀,人類的壽命延長許多,他的同學(xué)朋友中,別說三世同堂,就是四世同堂,五世同堂也比比皆是,甚至六世同堂的人都不少。唯獨他,他剛出生沒多久,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