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弟妻她不想入宮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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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她腦海不受控制地播放昨日她神志恍惚的時候,是如何自作主張地將頭擱在人膝上,又是如何委屈地問他為何先去看白梓冉。他指節(jié)分明的手從她的眼角滑落到她的唇角,勾勒著她的唇瓣,輕柔的動作帶著憐惜,溫情繾綣。 想到這一出的代價就是她愈發(fā)guntang的臉,一直蔓延到修長細嫩的脖頸。 裴懷度將手扣在繆星楚的肩膀上,把她整個人轉了過來,逼迫她朝著他這一頭,重復了昨日的那一句:“楚楚,那日我不是來看她,而是專門來見你的?!?/br> 鄭重其事,他極其認真。 這般情境下,繆星楚腦子越發(fā)混沌,聽到他喚她那一句楚楚,手指輕扣起,不由得往回收了收。 掙脫開他的禁錮,繆星楚飛快朝床榻里面挪去,丟下一句,“你去看誰與我無關?!?/br> 又是這樣油鹽不進的樣子。 可這一回裴懷度卻從她的聲音里聽出了不同以往的羞赧。 緩下心神來,裴懷度退后了幾步,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裳,淡淡道:“楚楚這般不認賬真是讓我大開眼界?!?/br> 語帶嘲諷,聽在她耳朵里好生不是滋味,好像她是什么負心漢一樣。 此時,她的目光瞬移到他的包著白布的手,剛剛一番攔腰抱她的動作中,他的紗布滲出了血來,紗布血跡點點。 雖說那日解毒會神志不清,可也不是完全不記事,醒來后便一點點全部想起來,想到她痛不欲生的時候是他毫不猶豫地以手接過鋒利的刀刃,鮮血淋漓,他唇色頓無。 濃重的愧疚從心上漫了出來,她道:“傷口怕是有些裂開了,我?guī)湍惆幌掳??!?/br> 她喚了一聲青然。 青然在外頭守了許久,聽著里屋動靜一直不敢進來,直到有人喚她她才敢進來。 低下頭走了進來,動作規(guī)矩井然。 簡單梳洗后,青然拿來了包扎用的繃帶和藥物。 就著床榻,繆星楚幫裴懷度拆了滲血的白紗,一圈圈打開后,看到里面猙獰的傷口,皮rou翻卷,她皺著眉頭,下意識動作就變得極其輕柔。 “那么沖動去接刀刃干什么?” 裴懷度伸出手掌,看她忙著換藥綁綁帶,認真嚴謹,嘴角微彎,聽到這一句,他修長的指尖頓下,“難道要我看你捅自己一刀嗎?” 繆星楚抬頭和他深幽的眼神的對上,呼吸滯了一瞬,實現(xiàn)又落回了他的手掌上,“生死由命。” 裴懷度另一手扣住她肩膀,冷冽的聲音響起:“繆星楚,什么生死由命。你給我好好活著?!?/br> 肩膀被他抓得生疼,她避開,面前人的關切做不了假,她也不是什么不識好歹之人。 “知道了?!?/br> 算是應下了。 見她這一副態(tài)度,裴懷度冷笑一聲,扯下身上的衣袍,動作迅速,半解開的衣裳從半邊肩膀落下,露出了堅硬結實的胸膛,那胸膛處有一猙獰的傷口,是箭傷,穿胸而過,可見當時力道之大,情形兇險。 裴懷度抓過她的手按在那道傷口上,壓近了她,聲音沉沉墜入她耳邊,“楚楚,這道傷疤是當年白梓冉射我那一箭,自此以后,我們便恩怨兩清,再無瓜葛。你不必介懷她。我也從未與她有過半分不矩?!?/br> 手心下的熾熱在她心底撩開一圈又一圈漣漪,她怔楞住,想起那日白梓冉說,她射了他一箭,一箭穿過他胸膛,那時,他該有多痛? 不規(guī)則的傷疤殘留著歲月的痕跡,她說不出一句話來,只干凈清澈的目光看他。 此時,門突然打開了,沈鏡安瞧見裴懷度衣衫不整的樣子,立刻轉過身去,“非禮勿視,非禮勿視?!?/br> 活像兩人正在做什么不該做的事情。 他不就是聽說繆星楚已經(jīng)醒了,又穿戴整齊等著診脈了,他才進來的,怎么就看到這樣的場景。 裴景明,我收回那日說的話,你都進展到這個地步了,看來心機頗深。 旖旎的氣氛煙消云散,繆星楚收回了手,別過頭去。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啊不好意思晚了一會,作者手速太慢了。 第50章 端倪 “過來。”這話是對沈鏡安說的。 沈鏡安轉過了身, 好整以暇地看著對坐的兩人,眼里劃過狐疑,接著浮上了幾分興味盎然。 他緩緩走了過來,面帶笑意, 他一向是樂呵一派的, 醉心于醫(yī)術, 研究疑難雜癥,不管俗事, 若非裴懷度千催萬催, 他怕是還將自己關在藥山里種植草藥。 目光下移落到了剛剛取下的帶血的紗布上,他挑眉, “照你這樣折騰下去, 這只手該不要了吧?!?/br> 裴懷度抬眸, 深幽的眼神落到了沈鏡安身上。 沈鏡安也不怕他,輕哼了一聲, “若不是看在我們交情的份上,遇到你這樣的病人, 我早就溜之大吉了。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想當年他也是風姿綽約,少年英才。雖然在大冬天被父母拋棄在路邊, 但幸得師傅相救,教他醫(yī)術, 傾盡畢生所學, 十七歲他出師,在江湖中小有名氣,二十歲娶了心儀的小師妹, 可謂是春風得意。 哪知在婚后一年, 師傅枉死, 他被設計成殺人兇手,背后策劃的是他的大師兄和小師妹,兩人接管了山莊,并向外揚言他背叛師門,親手殺師,其罪當誅。 凄惶如喪家之犬,他亡命天涯,一夜之間,眾叛親離,無家可歸。正被人追殺之時,幸得裴懷度所救,從此更名改姓,一劍殺回了山莊,為師傅雪恨,選定品性優(yōu)良的師弟作為繼承人后,便跟在裴懷度身邊做個閑散人,種花培植藥草,優(yōu)哉游哉。 經(jīng)過了前半生親情和情愛的雙重背叛,沈鏡安對于感情二字不敢沾染,瞧見世人陷入愛河,有時還會感慨一句情深不壽。 裴懷度也是一個人孤獨慣了,整日忙著政事,不沾染情愛,一年到頭都進不去后宮幾次,也沒有意愿立后,活像個清心寡欲的和尚。兩人時常月下對飲,都是孤零零的。 所以當繆星楚出現(xiàn)在裴懷度身邊的時候,他心想這廝終于開竅了,隨之而來的是感嘆,看他愛而不得以的放手,情深義厚的珍重,原來他鐘意一個人是這般模樣。 一代帝王,手握權柄,權傾朝野,四境夷服,享有四海。 他遇見歡欣之人也會手足無措,面對拒絕和離去也是坦然和尊重。 何其難得。 又或是同他從小的遭遇和秉性有關。他身上有不在乎他人的清冷和淡然,面對親生母親的怒罵斥責也是冷漠以待。 那謝太后的話來說裴懷度就是天生冷情冷性,沒有絲毫人情味。 但看到他那日替繆星楚解毒時的怒氣和壓抑,沈鏡安才久違地從他身上看到了世俗的煙火氣,喜怒哀樂,愛恨嗔癡。 正想著,沈鏡安將視線放到了繆星楚身上,見她替裴懷度包扎好了傷口,在一旁凈手。 他走了過去,“繆姑娘,讓我悄悄,這眼睛可大好?” 繆星楚接過青然遞來擦手的白布,擦干的手上的水珠,轉頭看向了沈鏡安,她眼底含星,眼神干凈透徹,看人的時候專注而認真,而她生的極好,灼若芙蕖出淥波,皓質呈露,芳澤無加,讓人眼前一亮。 這含星的眼睛像是為她整張臉畫龍點睛,顯得生動美好,不同于她目不視物時空洞呆滯。 她嘴角含笑,“沈大夫那日你說的風度翩翩、玉樹臨風,所言不虛。” 本就是那日趁她看不見時的打趣,如今被她提起,又被她這樣看著,倒是換做沈鏡安有些不好意思了。 “繆姑娘能看見就好,不然這一身好醫(yī)術可就要埋沒了。” 繆星楚在看沈鏡安,而裴懷度在看她。 灼熱的目光燙人,繆星楚感覺到自己的側臉灼燒著,不禁余光一瞥,看到裴懷度在認真看她,微微別過臉去想要躲過這目光,卻聽見對面人的低笑。 不由得有些難為情。 此時,鄭明面色凝重,匆匆走了進來,在裴懷度耳邊低聲說了幾句,rou眼可見的,裴懷度的臉色沉了下來,眉眼覆上冰霜,剛剛溫和低笑的模樣不復存在。 繆星楚側目,但她無意窺探他人的私事,也不出聲詢問,只隱隱覺得是出了什么事情,要他去處理。 她正想著,面前卻落了一道身影。 裴懷度坐了過來,將繆星楚的手擱在手心里,剛包過紗布的手上過藥,紗布的摩擦感在手背,另一只手握住了她。 他道:“楚楚,我有急事要處理一下。需要離開幾日,等我得空就來看你。” 他抬眸看她,目光里藏著溫情,“先不要提說要走,等我?guī)兹湛珊???/br> 繆星楚垂下眼眸不語,但聽他這話,心不受控制地跳動起來,她拼命按捺下這份悸動,又問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回答她的只有空白一片。 裴懷度也不逼她,從青然遞過來的匣子中取出了一把青白玉柄嵌寶匕首,鞘為木質包金,鏨菱格花朵紋。 他放到了她手中,鄭重其事道:“楚楚,記住,匕首永遠不要對著自己。” 頓了頓,他修長的手指劃過玉柄,“那日你拿的匕首我先收了,日后用這一把?!?/br> 沈鏡安嘖嘖兩聲,不就是知道那把匕首是裴晉北送的心里就不舒服了嗎? 繆星楚撩起了眼皮,看了眼手上的匕首,應了聲,“好。” 不知是在回答前一句還是后一句。 裴懷度看她難得的乖巧,要離開的浮躁也散了些,她雪白的小臉朱唇輕點,眉如遠山渺渺,昨日撫過她臉頰的手指微燙,眸色加深。 他也只是用手指輕輕摩挲了她的瑩白細膩的手背,把玩了一下她的手指。 重復了句,“等我?!?/br> 便起身向門外匆匆走去。 繆星楚眼下思緒復雜,內心混亂,許是失落,或是懵懂,各種情緒交雜,五味俱陳。 手心空留他的余溫,那溫熱尚在,指尖微動。 鄭明被留著交代幾件事再走,林一隨著裴懷度先行回宮。 這幾日裴懷度來回奔波,朝中大小事皆加急處理,才勉強空出時間來。 鄭明走近了幾步道:“夫人,公子這幾日族中庶務繁忙,守著您那兩日,曾兩夜未合過眼。若是您堅定要走,也應給公子些時間?!?/br> 沈鏡安心中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裴懷度身邊的人,就是會挑準時機說話。 而后沈鏡安和鄭明都走了出去,一室變得空曠,寂靜無聲,只微風輕輕敲打著珠簾,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往日這個時候,青然都在準備收拾著要回去的行裝,此刻她有些猶疑,“夫人,那行李還收嗎?” 一個兩個都是他身邊的人,繆星楚怎會聽不出他們的意思。 轉頭看向了天光流瀉的窗子,平淡地說了一句,“先擱著吧?!?/br> *** 紫宸殿中裴懷度正召集幾位重臣議事。 這幾日的兩頭跑,還是耽誤了不少事情,裴懷度匆匆趕回了宮,一路林一把事情的原委報告了一番。 邊境有異動,鬧了不小的紛爭,通商之事正穩(wěn)步推進,如今出了這事情,怕是要擱淺,再圖慢慢推進了。 起因是塞外有一只商隊遭到了搶劫,搶劫的人馬聽說有幾支,其中一只查出是大魏境內的勢力,還有邊境官員的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