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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江溫辭聽不懂的古老咒語,他們在舉行祭祀并唱著召喚神的之歌。蒼老厚重的石臺,磨得江溫辭后腦很不舒服。牢固翠綠的藤蔓纏著他手腳,使得他動彈不得,甚至連偏頭看下周圍都不允許。蔚藍天空夾雜著花白的云朵,祭祀臺旁靜守的俊美神像,不懷好意地凝視著江溫辭。一雙有著歲月磨礪過的痕跡的粗糙大手,突然地撫上江溫辭臉頰。江溫辭被嚇一跳,祭師手上nongnong的香火味讓他很不舒服,不禁皺皺鼻子。“孩子,神他敏感而勇敢。希望你去到他那里,能好好乞求照顧他?!崩先俗旖欠浩鹕n老的微笑,此時眾人的目光都凝聚在最接近太陽的他們身上。老人手中有著一杯幽藍的液體,盛放在透明的水晶杯,江溫辭看著她,心想該不會要倒在我身上吧。老人輕輕地斜放水晶杯,江溫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老人繼續(xù)緩聲道:“我們和你的家園即將遭到災難,唯一能依靠的只有神的力量,你要好好求他......我們冷落他太久了?!?/br>這話在江溫辭耳邊聽起來很不舒服。傷害了別人,要別人幫助時,又去求他?多么不要臉。果然不出所料。年老的祭師把水晶杯的粘稠液體一瀉倒在江溫辭溫潤白皙的臉上,伴隨帶著無奈的話語:“神是你的唯一,你之后只能聽見神的聲音,看不見一切?!?/br>“為了我們的生生不息,繁榮美麗——謝謝,這位敢于獻身的孩子。”把液體都各倒在江溫辭耳朵眼睛上的老人,轉過身面向跪著的眾人。揮起自己寬大的金色衣袖,帶著淡淡的微風,給江溫辭投下巨大清涼的陰影。她吆喝道。“謝謝——”“神——請原諒我們——我們曾經(jīng)忽略傷害了你——現(xiàn)在請接受我們的禮物?!?/br>“神啊——你們一定要保護我們的家園免遭天災?!?/br>“偉大的神!”眾人像發(fā)瘋般開始病態(tài)地歡呼。被淋了一臉的江溫辭,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視線被綠色液體給籠蓋住,他本能地晃晃頭,想把液體給晃掉。沒想到腦袋兩側的耳朵傳來一陣劇痛。八成是那老人說的話要奏效,以后除了身為神的目標之外,自己什么都看不見聽不見。好......倒霉。疼得江溫辭想要縮成一團,可手腳那邊的固定只能讓他咬牙發(fā)出輕微的叫聲。半時辰過后,臉上的綠色液體差不多已經(jīng)被熱辣的太陽給蒸發(fā)掉。沒了粘稠阻礙的眼睛睜開,看見的不是金燦燦的刺眼光輝,而是一片寂靜黑暗。方才眾人與祭師刺耳充滿著期待的歡呼,宛如隔世。神不在,他的世界就只剩下黑暗。在外人看來,江溫辭幽深的灰黑眼眸失去了屬于它的光澤。就算陽光恰巧地映在他兩眼間,也只能像照上干枯烏黑的大地一般,沒有任何明媚的神采。祭祀很快就結束,太陽落山,漫在神殿冰冷石墻上的冷黃夕陽,周圍相互交錯的枝丫使得那些顏色更像黑夜里魔鬼烏黑的爪牙。神婆飼養(yǎng)的烏鴉偶爾會棲落在神殿柱子邊,沙啞難聽的叫聲一遍遍擊打著仍未回家的人。最后,神殿那就只剩下依舊被綁在祭祀臺上的江溫辭。他們想著會有神用法力把他帶走。雖然史上有著不少祭品是被活活餓死或被野獸咬死在祭臺上的,在無聲無色的黑暗中。但他們只是認為那人不是神心水的美人罷了。不過那是很久的以前事,每當預言到有旱災或水災,人們便會獻上一位漂亮聰慧的人贈給神,乞求得到神的保護。如今,古城富饒美麗,生生不息,神逐漸也被遺忘。直到近日有巫師預言到古城近期會有有史以來未有的災難,足以吞噬所有人的生命。所以這次的祭品是古城里最漂亮的孩子,他們乞求被遺忘的神的原諒,希望神動用自己全部力量來保護人們。雖然如果神保護了他們,神就會因為力量枯竭而死。神還沒來。黑夜的幕布漸落。江溫辭雖然望不見夜里有些可怖的景色,但黑暗給他制造的茫然已經(jīng)足以令他害怕。他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有只巨大野獸撕下自己一塊rou,還是一只全身烏黑的烏鴉叼走自己灰黑的眼珠。神就是目標,神的到來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要不就是那廢物022系統(tǒng)又出現(xiàn)BUG了。就在江溫辭幾乎要不安地睡著時,逐漸接近自己的異樣氣息令他猛然驚醒:神來了?·侵入江溫辭精神體的青年叫做蕭起寒,022睡夢系統(tǒng)讓他載入江溫辭夢中世界的一個角色,以便來接近江溫辭。青年穿成江溫辭苦等和眾人夢寐以求的神,神有著眾多奇妙的法力,但他都不以為然。他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念頭,就是去尋找江溫辭。成為神這個角色的蕭起寒,他靜靜地奔走在黑暗中,比世間任何一切都要純粹的蔚藍眼眸,穿過一層層交錯的枝丫,他終于看見了被禁捆在祭品臺上的人。蕭起寒在月光下顯得極其冰冷,猶如一顆完美無缺的冷色寶石般的神色。終于有點柔和,猶如初春破冰探出的春芽。溫辭,你還好嗎?皎潔慘白的明月被風帶起的一驟烏云給蓋住,只留下淅淅瀝瀝的斑駁亮光。他在黑夜中與他相遇,蕭起寒聽見江溫辭輕微的呼吸聲,他先是連肩帶人地一抖,緊接著眼角仿佛有濕潤溫熱的液體在涌動。他和前面三個目標的性格幾乎是一樣,都很執(zhí)著和幼稚。江溫辭做夢都是他,一絲毫毛都不差。“神......?目標?”江溫辭似乎感到附近有人,他側耳能聽見寂靜世界中唯一的聲音,謹慎的腳步聲,和小貓似的淡淡抽泣。神孤獨太久了嗎?江溫辭灰黑猶如平紙沒有任何光澤的眼眸僅存著點憐憫。溫,溫辭......我在。蕭起寒匆忙地拔開祭臺前各種鮮艷美麗的植物,苦澀咸膩的淚水滋潤了它們。他真的是孤獨太久了。之前的江溫辭說好三百年飛回家鄉(xiāng)后來救自己,一次蟲洞的誤入。讓他等了好久,比三百年更久。江溫辭面容依舊溫潤清俊,只不過多點削瘦,使得本來有點稚嫩的五官看起來更加成熟。蕭起寒看見了,他站在神殿前,祭臺上的青年邊許久。你長大了。好久不見。“神,神?”你的聲音真好聽啊......蕭起寒捧著盲眼青年有點吃驚的臉,被淚水濺濕不少的唇,不停地親吻著青年柔軟的臉頰,乃至唇角。任由自己的淚水浸濕青年落在聾耳邊的發(fā)梢。他有些奇怪,無論自己如何擺弄,自己的溫辭總是一副茫然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