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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可才沒過幾天,那些提防,那些小心卻很快被自己拋到了腦后,自己在他面前越發(fā)放肆了起來,項烽走的時候他竟然還產(chǎn)生了要挽留的可怕心思。他害怕,害怕自己哪天腦子一短路,血氣一上涌就作出什么不理智的決定,所以還不如斷的干干凈凈,這樣斷絕了自己所有的不理智,他想著也就不會出什么錯了。可他萬萬沒想到,已經(jīng)斷了通訊,沒有他下山去接,項烽明知道這山里危險,竟然還敢只身前來,要知道這幾個月過去了,好多異植都比以前厲害了許多。難道他就不怕有危險嗎?“我們之前說好的……”江雨低著頭小聲說道。“什么?”“你只是上山看看我住得怎么樣就回去,我沒有想過你還會來……”“即使沒想過,為什么要關掉通訊器?難道你是打算一輩子都不和我聯(lián)系,不和我說話了?”項烽心里有些悶痛,江雨存的心思是他們再也不會見面,在這樣的前提下關掉通訊器,看來他是真的打算和他的關系斷的干干凈凈啊。江雨心里有些泄氣,果然他撒謊對方任誰都能看出來,項烽根本就不信那通訊器快壞掉的謊言。“為什么?即使你想著不見面,為什么連通訊都不可以,你就真的不想再和我有聯(lián)系?”項烽見江雨只低著頭不說話,繼續(xù)追問道。他這才明白自己的心思,江雨就要把他打入谷底嗎?“你就這么討厭我?打算一輩子不見我?”項烽聲音有些低沉暗啞。見江雨只站在那沒有說話,眼神閃了閃,然后有些垂頭喪氣地站起身朝門外走去,路過江雨身邊的時候說,“既然這樣,那我現(xiàn)在就離開?!?/br>項烽拿起上衣,套在身上就朝外面走去。而在此時,小黑在田地里玩歡暢了,嘴里叼著一顆花菜正好從圍墻躍進來。它一進來就看見項烽穿上外衣朝門外走去。它沒躲他,也沒朝他搖尾巴,見他路過只是讓開了點路,看了他一眼,然后搖著尾巴朝小別墅里正背對著它的江雨走去。“我沒有討厭你!”小黑正要進去,剛要進屋就見江雨突然紅著眼眶,轉(zhuǎn)過身來吼了這句。它有些愣,剛抬起來跨進小別墅門的前腿停在空中,就這樣呆呆地看著江雨。它見江雨沒有盯著它,順著他的眼光朝后望去,項烽沒有停下,依然朝外走著。氣氛有些凝結(jié),即使是粗線條的小黑也感受了氣氛的不尋常。它輕輕收回自己停在空中的腿,又轉(zhuǎn)回頭來看著江雨。江雨心里有些慌,他不知道這時候該做什么,他是打算自己一個人過,可他并不希望項烽討厭他,或者說他想過項烽會在以后淡忘他甚至回過神來討厭他,可他不想就這樣面對面地直觀感受這一切。他在腦海里想象過項烽淡漠看著他的場景,也想象過項烽瞪著他的場景,可他以為這只會是想象,畢竟他是真的以為自己不會再見到項烽,所以心里雖有些傷感但并不強烈。可如今想象變成了現(xiàn)實,變成了眼前,他才發(fā)覺自己根本無法忍受,他想讓人在乎他,想讓人關心愛護他。他既害怕得到又渴望得到的關愛,項烽給了他,他是真的不愿舍棄。上山的路有多少異植,他知道;那些異植能量有多充足,他也知道。項烽在明知山中危險的情況下還執(zhí)意只身前來看他,他真受不了這樣的沖擊。他寧愿項烽從沒對他好過,寧愿他從一開始就是冷眼相待也不愿這樣。他每一次的關心即是他的蜂蜜又是他的毒藥。眼見著項烽頭也不回地朝外面走去,江雨再也忍不住什么都不做,抬腳就朝項烽跑去。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理智還是不理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怎么樣,他只知道自己要立刻馬上做點什么才行。小黑嘴里還含著那棵花菜,它站在門口一直愣著沒有動,此刻見江雨動了,連忙側(cè)了下身子讓他過去。江雨喉間包著許多話,他跑上前攔著項烽,正要開口解釋,抬頭間卻看到項烽此時正勾著一抹淡笑,看著他。江雨呆滯在那里,嘴巴還微微張著,保持著正要吐露第一個字的姿態(tài)。他臉有些漲紅,立刻意識到了自己此刻的不冷靜不理智。見到項烽臉上輕松的表情更覺自己有些可笑,“你耍我?”項烽隱去笑意,看著江雨道:“如果你不說那句話,如果你不追過來,那就是你耍我?!?/br>江雨松開項烽,項烽又追上手抓住江雨,“你還記得那天早上在吃飯的時候,我叮囑你有事情記得打我通訊器,你是怎么表態(tài)的嗎?”江雨想起那天早晨,他腦子本來正被項烽突然決定要離開的事攪得有些亂,當時他是點了頭的。“你當時答應得好好的,轉(zhuǎn)頭就直接把通訊器關了,你說是你耍我還是我耍你?”江雨知道是自己失信在先,頓覺有些掛不住,嘴硬道:“你說有事情打你通訊器,可我覺得我沒有什么事情需要給你打電話的,我自己都能解決?!?/br>項烽沒有立刻接話,江雨等了會兒,抬眼瞧了瞧他,見他此刻竟然正笑意明顯地看著自己。“小雨,你是在埋怨我沒叫你沒事的時候也可以給我打電話嗎?”江雨覺得自己腦子里此刻簡直比過年除夕滿城放得煙火還要精彩,這還是項烽說的話嗎?江雨全身冒了一層雞皮疙瘩,他兩眼不由得睜得有些大,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項烽。他張了張嘴,不知道這話該怎么接,憋著一口氣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最后只用微不可查的聲音說了句:“真,真不要臉?!?/br>項烽看著江雨的頭頂,心里很是愉悅,其實在起身的時候他就想好了,如果江雨真不攔著他,那他就假裝因流血過多暈在地上。必要的時候,不必拘泥用何種手段,達成目的就成,這話本是他原來的教官告訴他的,他原覺得不妥,可如今又覺得很對。不過相對于采取其他手段,江雨能主動解釋挽留更讓他愉悅。“那你的傷怎么辦?萬一惡化了怎么辦?”江雨看著他身上的傷,還是有些擔憂。項烽道:“沒事,雖然愈合速度減慢了許多,但傷口確實在緩慢愈合,并沒有惡化,只是能量消耗有些大?!?/br>“能量消耗?你是說你自愈需要很多能量因子嗎?”江雨問道。項烽點點頭,“原先自愈確實消耗不了多少,只是微末而已,可被那喪尸抓傷后,不僅愈合得緩慢,體內(nèi)的能量因子更是大量去補充愈合傷口的能量。若是體內(nèi)能量因子不充足的人怕是傷口還沒愈合,體內(nèi)能量因子就消耗完了,到時候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br>江雨驚訝道:“這么嚴重?那你能量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