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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鄭俊雄,一個胳膊摟著方白的脖子,咕咚咕咚給他強灌了一杯紅酒,“有一程子不見了,你小子的名聲遠揚啊,說,又有多少漂亮妹被你騙了?”方白被勒的快喘不過氣兒來了,兩只手扒拉著鄭俊雄的手腕子,滿臉通紅的求饒,“咳咳咳……雄哥你喝多了雄哥,咳咳……”“少咋呼我,昨天我們賭場的女服務員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沖我訴苦了!你特媽是不是又給人吃干抹凈就跑啊?”作者有話要說:有人看么X﹏X第6章第六章空氣中彌漫著的酒氣越來越濃,舒瑜洲在旁邊聽著他們扯南道北的,他覺得自己好像沒喝多少,怎么頭暈的這么厲害?“瑜洲你怎么啦,是不是喝多了?”鄭俊雄感覺舒瑜洲不太對勁兒,整個人搖搖欲墜的往他身上倒。方白看著舒瑜洲的樣子,咋呼的指著二樓客房,“這點酒量可不行,雄哥你扶他進去躺會兒吧?!闭f完嘴角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jian詐笑意。舒瑜洲恍惚中能聽到鄭俊雄在說什么,但一雙眼皮像壓了千斤頂,怎么睜也睜不開,天旋地轉的感覺閉著眼睛都異常清晰。厲閔航旁邊跟了不少擋酒的,但他依然沒少喝,雖然表面沒事兒人似的,可那都是他這么多年來用來裝逼的格調,腳下早就輕飄飄的了。無疑,方白突然提起蘭雨蒙,是他喝成這樣的最大推手。踉蹌著跑進洗手間,不等走到盥洗池邊,厲閔航就趴著垃圾桶狂吐,一邊吐著,耳邊無意中竟傳進了無比清晰的呻/吟聲。他走到盥洗池前面,漱了漱口,本想當做什么都沒聽到,沒想到里面哼哼唧唧哭哭啼啼的聲音越來越大。他猛然閉上眼睛,毫無預兆的一拳打在面前的鏡子上,鮮紅的血順著光滑的鏡面,越往下流,鏡子里的那張臉也越來越猙獰。院子里的人們正喝的在興頭上,一大群人陪著鄭老爺子轉過來轉過去的,走到哪都是歡聲笑語其樂融融的一片,只是真假嘛,那就難辨了。二樓客房,虛掩的房間門被悄無聲息的推開,黑漆漆的屋子里,一道人影被月光照的甚是詭異。汩汩的水流聲被封閉在寬敞的浴室里,雪白的泡沫覆蓋了舒瑜洲大半截兒身子,濕透的襯衫緊貼在結實的胸膛上。浴池邊上坐著的人,輕吹了一口氣,泡沫散開,透過一汪清水,還能看到若隱若現(xiàn)的八塊腹肌。“哼,沒想到,有一天我還能上了這劉葉那個狗東西身邊的紅人。這就叫什么,哦對了,叫做鶴蚌相爭漁翁得利。”被煙熏得發(fā)黃的指尖劃過那張沒有任何瑕疵的臉頰,嘴里禁不住贊嘆,“嘖嘖嘖,這張臉長的,還真是有引人犯罪的資本,一看就像讓人按在身下狠狠地蹂/躪。”這時,反鎖著的客房門咔嚓一聲被打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吊燈的開關處,望見浴室里的虛影,抬在半空中的手怔了一下沒有按下去。浴室里的人很快就出來了,月光照射下,一個閃著金屬特有的光沖著橫抱著舒瑜洲的那人射過來,那人很警惕,反應也很快,冷光順著他脖頸的肌膚劃過,留下一條跳動的疼。然后就聽到鏜啷一聲,余光掃過,他看到一把匕首插在木質的方桌上。“你是誰?”冰冷的質問帶著些許顫意,不是說萬無一失嗎,不是說他只需要坐享其成就行了嗎?高大的身影有些慵懶的靠在墻上,手里靈巧的轉著另一把匕首,先是輕輕嘆了口氣才緩緩開口,“這不是厲閔航的房間嗎,你又是誰呀?難道他已經猥瑣到命人開始做這種事了?虧得我還以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沒想到跟我一樣。”“把人放在沙發(fā)上,從門口滾出去,今天晚上我就當沒看到你。”對面沒有回應。又一道銀光閃過,只聽對面一聲悶哼,撲通一下單腿跪在地上。“把人放下,滾,我不喜歡殺人,但也不介意殺人?!眱?yōu)雅的聲音中透著nongnong的殺氣,越說越冷。為了上舒瑜洲丟了性命不值當?shù)?,那人當機立斷把人放在沙發(fā)上,一瘸一拐的朝門口走去,血順著腿流在木質的地板上。走到門口,他還想看看趁機看看那個人到底是誰。“看到我的臉,你就走不了了?!备叽蟮纳碛氨硨χ?,傳出一聲壓迫性的威脅。那人死死的攥著拳頭,不甘的拖著一條腿出去了。鄭三木年輕的時候酒量不小,白酒來二斤什么事都沒有,不過現(xiàn)在上了年紀了,為了身體健康很少喝酒了,但是今天老爺子高興,多喝了幾杯,現(xiàn)在正容光煥發(fā)的跟眾人說笑。“來來來小超,你多喝兩杯,得把酒量練出來,以后也好替閔航擋上幾杯?!眲⑷景岩恍行≥吶甲У礁埃粋€個的教育。那群以方白為首的二十來歲的大小伙子們自然是不勝榮幸,能喝一杯的喝兩杯,能喝一斤的喝一斤半,全都是拿著白酒硬來。“唉俊雄,叫瑜洲的那孩子去哪了,怎么沒看到他?”鄭三木對舒瑜洲的印象特別深刻,怎么看心里怎么喜歡,甚至起了愛才之心。方白心虛的頓了一下,連忙接了話茬兒,“哦那個他喝多了,我把他扶到屋里去休息了?!?/br>鄭三木點了點頭,“其實啊,這酒量大小是練不出來的,除了喝酒啊,得學會出事,這個圈子里都是些八面玲瓏的人,有時候一句話說不對啊,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唉,老爺子,我們畢竟年輕,還得多向您學習呢。”一伙人不知道鄭三木為什么突然說這些,但是全都點頭應聲的接著這一茬兒。柔軟寬大的床上,中間因為躺了人深深的凹陷進去了。從被人抱進浴室的時候舒瑜洲就感覺到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還是真實的,想睜開眼睛,用盡力氣也難睜半分。望著床上熟睡的舒瑜洲,床邊上站著的人犯了難,圍著床徘徊了兩圈,光看不吃,對他來說簡直是活生生的煎熬,一巴掌打在床上人的小腹上,緊繃繃的皮膚立即出現(xiàn)了一個清晰的巴掌印,“我可不喜歡跟一個死人做,醒醒!”舒瑜洲并沒有睡死,巨大的搖晃和身上火辣辣的疼將他從渾渾噩噩的感覺中拉了出來。艱難的睜開眼睛,闖入眼簾的一張模糊而熟悉的臉,他的瞳孔漸漸有了焦距,面前的臉立體感也越來越強,“厲閔航?”微微動了一下身子,浴袍滑開了一些,感覺到自己風光無限的處境,厲閔航心里像是意識到了什么,雙眉猛的一皺,赫然掙扎著,幾乎本能的脫口喝出,“你要干什么?”“嘖嘖嘖,果然,我還是喜歡活生生的人,不過你叫錯人了,老子是邢北巖,不是厲閔航!”邢北巖看著驚慌失措卻又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