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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驚駭恐慌的眼睛漸漸變大。拿槍指著彭進(jìn)威的龍騰眉頭也是猛的一皺,槍口又朝下近了幾分。看著厲閔航的反應(yīng),彭進(jìn)威似乎有種大快人心的痛快,繼而更加瘋狂的大笑著,“哈哈哈……怎么,不敢問啦,我可以告訴你,邊燁磊還活著,被我賣進(jìn)了霸盲山里,我不介意你現(xiàn)在去好好看看他被艸成什么樣兒了,哦,對了邊燁磊能生孩子,說不定都生了兩個娃兒了?!?/br>靜,死一樣的靜,只有粗重的毫無節(jié)奏的呼吸,在空中回蕩的異常清晰,厲閔航的眼睛像浸了血,氤氳著的光亮隨著難以抑制的顫抖,被晦暗的燈晃出撕心裂肺的疼。凄厲的如同骨rou被碾碎的嘶喊劃破了寂靜的夜,顫抖著的惶恐在不大的空間里鋪染開,震碎的,不僅僅是厲閔航自己的心,還有門外抱著小布丁轉(zhuǎn)身離開的身影。抬手間,厲閔航仿佛地獄間的惡鬼,猩紅的眼睛里積攢著天地間最殘忍的狠戾,十二槍,槍槍爆頭。任殺人如麻的龍騰,也不忍心再看那個惡心的畫面了。槍聲落下之后,整間屋子里彌漫著槍火和血腥味兒,厲閔航放下那條震得沒了知覺的胳膊,直愣愣的看著脖子以上都沒了的彭進(jìn)威,整個人像是被抽了靈魂,呆滯的站在原地。別墅外,高揚(yáng)帶著人已經(jīng)在外面和聞訊而來神刀幫的人解決的差不多了。舒瑜洲把睡著的小布丁放在車上,讓人去把里面把小布丁的爸爸帶出來了,自己靠在旁邊等著厲閔航從里面出來。高揚(yáng)并不知道里面發(fā)生什么事了,但舒瑜洲極其不好的臉色給了他一種不祥的預(yù)感,他沒敢問,也沒敢離開這進(jìn)去。過了不大一會兒,厲閔航一個人從別墅里出來了。黑暗中,那個修長的身影仿佛殺伐而歸的羅剎,天空中的月色給他披上了一層nongnong的惆悵。高揚(yáng)看到厲閔航出來了,連忙抬腳迎了上去,“航哥,沒事吧?”厲閔航?jīng)]說什么,這時背著小布丁爸爸的兩個人走到他身邊,吸引了他的目光。不是他手下的那兩個人,而是小布丁的爸爸。“航哥,這是洲哥吩咐讓救出來的,說是一個小家伙兒的爸爸。”高揚(yáng)從厲閔航那張難看到讓人害怕的臉上無從猜測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也沒敢問,連忙開口解釋著。厲閔航還是沒有說話,從這個角度望過去,略微熟悉的面孔挑動著他今天狠狠刷過的回憶的畫面,那些畫面里,有這個人的影子。高揚(yáng)看到定住的厲閔航,不知所以的看了看小布丁的爸爸,好像有些顫抖。喉結(jié)上下一動,厲閔航腳下邁的有些艱難,一步之差,那張瘦的脫相的臉還是和記憶里的面容重合了,“你是……盛耀華?”幾步之外,靠在車門上的舒瑜洲聽到厲閔航的聲音,硬生生停下了自己起身要過去的動作,夾在手里的煙再沒往嘴里放一下。那男的被放在地上,頭扎的很低很低,身子狠狠的抽搐著,不知是在哽咽還是在嘟囔著什么。厲閔航慢慢蹲在地上,一個膝蓋支著地,抬手去捏那人下巴那短短的一瞬,腦海中飄過了無數(shù)猜測,手指碰住濕潤的下巴,他竟突然失去了看清這人的勇氣。滿目淚痕的一張臉,在厲閔航的眼里映的越來越清晰,他的目光也越來越狠戾,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從極致忍耐的咬牙中迸出來,“真的是你……為什么要背叛我,為什么當(dāng)年要把燁磊的位置暴露出去,為什么——”厲閔航像一只咆哮的野獸,嘶吼聲震顫了整個黑夜,聽的所有人心里一個咯噔。舒瑜洲緊皺的思緒被燙住手指的煙一下勾了回來,彎腰跪地的厲閔航讓他看了心里難受的不行。短短兩天,關(guān)于邊燁磊的一切像是雨后春筍,排著隊的冒了出來,這兩天,他似乎看到了邢北巖和天佑在厲閔航身上體現(xiàn)著拉鋸戰(zhàn),狠戾和軟弱交替的出現(xiàn),把那個人折磨的疲憊不堪。盛耀華咣咣的在地上磕著頭,每一下都能聽到悶響,嘴里一直在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航哥,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厲閔航看著只剩一條胳膊的盛耀華,沒有嘲笑他罪有應(yīng)得也沒有為之動容,手握成拳,嘶喊過后的聲音是極致的冰冷,“說出個我不殺你的理由來?!?/br>盛耀華單手撐著地,頭扎的很低,似乎這樣能降低自己的罪責(zé)一樣,“當(dāng)年彭進(jìn)威和他手下那群人以我的家人威脅我,讓我說出燁磊的下落,我迫不得已才告訴他們了?!?/br>“航哥,是我對不起你和燁磊,我死不足惜,動手吧,再見到你,也算我這三年多沒有茍活,可孩子是無辜的,求求你放過他,他真的有可能是您和燁磊的兒子……”說起孩子,盛耀華又是哽咽著開始磕頭。第53章第五十三章厲閔航的目光再次從震怒變回震驚,雙手猛的按住盛耀華,暴喝聲將他后面的話全都堵了回去,“你胡說什么,燁磊怎么可能有孩子,他……”腦海中突然闖入的畫面生生將厲閔航的話吞沒了。五年前,燁磊突然說要去日本留學(xué),而且一走就是一年,那時候幫會正是擴(kuò)張時期,忙的不可開交,厲閔航?jīng)]有多想就答應(yīng)了。后來,燁磊是跟一個叫蘭雨蒙的女孩兒一塊回來的。多半年后,燁磊懷孕了,但是孩子沒有保住,醫(yī)生說是因為身體太差,以后很難再懷孕了。記得那晚,厲閔航抱著邊燁磊聽他絮絮叨叨的說了很久,說的最多的就是他們之間曾經(jīng)有過一個孩子,讓他記住。厲閔航只以為是他傷心過度,再后來燁磊就因為盛耀華的出賣,在他們的婚禮上失蹤了……“孩子……幾歲了……”不知道是怎么樣擋住疾風(fēng)驟雨般闖上來的沖擊,厲閔航茫然無措的松開盛耀華,雙腿無力的跪在地上。他以為,邊燁磊還活著這條信息已經(jīng)把他所有的震驚都用完了,沒想到才剛剛開始。厲閔航這輩子,活到今天,什么都有過,所以應(yīng)該是遭了老天爺?shù)募刀剩屗械囊磺卸家粯右粯邮チ?,卻又在他接受了一切重新開始以后告訴他,他失去的一切又都回來了。盛耀華看到厲閔航茫然若失,頹然跪地的模樣,高懸的心終于落下來了,孩子真的是厲閔航的,這些年,他的屈辱總算沒有白受。“四歲了,燁磊被帶走之前,告訴我孩子在日本,讓我一定要把孩子平安的帶到你面前,這么多年,老天開眼,我的任務(wù)終于完成了?!闭f著,他又開始磕頭哽咽。“那你為什么不早點(diǎn)來找我??!三年了,是不是今天我沒有認(rèn)出你來,你還是不會說出這一切?。 泵偷钠∈⒁A的脖子,一下將那個瘦的只剩骨頭的人按倒在地上,接二連三的沖擊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