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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瑜洲,厲閔航有些急了,雙手抓著他的肩膀勒令他看著自己,“瑜洲……”“行啦,爺知道了!”舒瑜洲不愿意讓厲閔航處在那種親情和愛情之間做選擇的位置,“睡吧,都他/媽困死了!”說著連腳都沒擦就直接鉆進(jìn)被窩里了。厲閔航的話沒說完,他知道舒瑜洲是故意的,但他的擔(dān)心遠(yuǎn)不止如此。舒瑜洲跟燁磊不同,他雖然穩(wěn)重,但性格要強(qiáng),遇到事吃軟不吃硬。厲閔航越想越不安,把窩進(jìn)被子里的舒瑜洲又拽起來了,“瑜洲,我跟你商量個事兒……”夜深人靜,舒瑜洲困得兩個太陽xue猛跳,可大腦里總有一根線提著似的,怎么都睡不著。燁磊的事發(fā)生以后,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將要面對的一切。“希望你不會跟燁磊落得一個下場?!笔骅ぶ尥蝗幌肫瘕堯v跟他說的這句話。他一直以為,跟厲閔航在一起,最大的敵人是他自己,現(xiàn)在他順從了自己的心,卻沒有想到前面還等著一只厲閔航和龍騰都忌憚的攔路虎。厲閔航剛才說,等他們說通他爸爸,就回國結(jié)婚,舒瑜洲答應(yīng)了。他的命已經(jīng)夠爛了,也不在乎多來幾個人攪和。人生本來就是一個坎又一個坎,只不過厲閔航和他之間的關(guān)系不同,在乎的就多了。直到天快亮的時候,舒瑜洲的呼吸才漸漸均勻了,而厲閔航幾乎一夜沒睡,舒瑜洲的翻來覆去他都聽到耳朵里了。第二天上午十點(diǎn)多,厲閔航正在會議室開會,除了高揚(yáng)他們,美國總部各堂口的堂主也都到了。高揚(yáng)從檔案袋里拿出一兩張紙,“航哥,這是這次參加峰會的各個幫會,中國的幫會不多?!?/br>厲閔航接過名單大概掃了一眼又放下了,臉上的凝重讓偌大的會議室顯得異常壓抑,“今天我要說的不是峰會的事兒,是關(guān)于老爺子的事兒?!?/br>流利的英語脫口而出,在場的十來個人的目光齊刷刷朝厲閔航往過來。“諸位都是厲氏的元老,都是跟著我一路打拼過來的,當(dāng)年因為我和燁磊的事大家走過的路,現(xiàn)在要重新走一遍。”高揚(yáng)朝對面的門口望了一眼,小心翼翼的開口,“老爺子知道你跟瑜洲的事了?”厲閔航一聲冷笑里摻雜著辨不清的韻味兒,開口是深深的無奈,“我厲閔航活到現(xiàn)在,對手無數(shù),可能老天爺看我不順眼,連我爸都拉來給我當(dāng)對手了。”眾人面面相覷,各種眼神兒在空中齊飛,趙成宏心頭閃過一陣無奈,當(dāng)初他擔(dān)心的事終于來了,不過航哥……怎么也得一回生二回熟吧。“閔航……”咣咣的敲門聲傳進(jìn)來,伴隨著的還有一個聽起來不善的聲音。幾步的路,厲閔航?jīng)]意識到自己是跑過去的。高揚(yáng)扯了扯嘴角,趙成宏兩根手指按住額頭,用手掌擋住那幾個一頭霧水的堂主投來的異樣的目光。第80章第八十章舒瑜洲睡醒了之后出了臥室一看,厲閔航?jīng)]在客廳,他本來打算去天臺上透透氣,沒想到玻璃門是鎖死的,返回正門,竟然也是鎖死的!“艸!”意識到前后門都鎖了,近二百來平的屋子,舒瑜洲竟然有種呼吸不上來的感覺,像是突然有人將他關(guān)進(jìn)了一個密閉的空間,惶恐不安和無助煩躁同時襲來。“厲閔航!閔航!”舒瑜洲并沒有聽到外面人說話的聲音,呼吸漸漸變的急促起來,他一手扶著墻,另一只手咣咣的敲著門,連最基本的給厲閔航打個電話的念頭都沒想起來。門咔嚓一聲被推開,舒瑜洲的恐慌頓時被怒意吞噬了,“大白天的你麻痹的鎖什么門?。?!”厲閔航開門就挨了一頓劈頭蓋臉的謾罵,看到舒瑜洲還未平復(fù)下去的呼吸和略微蒼白的臉,他滿臉的緊張頓時被堆笑掩蓋了個一干二凈,“睡醒啦,門是我習(xí)慣了順手就鎖了,你先去洗洗臉,我讓人給你做了早餐?!?/br>“你干嘛去了?”舒瑜洲站的靠里,并不知道外面坐了十幾個人,剛轉(zhuǎn)過身打算去洗臉,才邁了一步,突然腳下一個踉蹌,身子一晃,整個人朝地上跌了下去。“瑜洲!”厲閔航面色一變心里咯噔一下子,喊出聲的同時動作已經(jīng)出去了。“啊我/cao……”舒瑜洲順著厲閔航力量的緩沖直接坐到地上,雙手抱著小腿,滿臉的痛楚之色。“瑜洲你怎么了!哪難受???”厲閔航半跪在地上,一臉的慌亂,聲音被焦急硬生生提高了幾個度,他以為舒瑜洲是肚子疼,可抱的位置也不對啊。“我/靠!沒事,腿有點(diǎn)抽筋兒,嘶……啊……你麻痹別碰了,把老子拽起來!”清脆的一個巴掌聲響起,厲閔航的挽起袖子的手腕上頓時出現(xiàn)了四個清晰的指印,手上連忙換了個位置,“你先別動,把腿伸直!”會議室里的聽到厲閔航喊舒瑜洲名字的時候,那幾個不明所以的外國人紛紛起身打算過去看看怎么回事,都被高揚(yáng)給攔下了。舒瑜洲的脾氣高揚(yáng)是深有體會,這么一群人要是轟轟的都過去了,最后遭殃的那個肯定是厲閔航。所以他明智的示意眾人悄悄地趕緊撤。十分鐘之后,舒瑜洲被厲閔航扶著坐到沙發(fā)上,氣兒不順的沖著厲閔航發(fā)脾氣,“肯定麻痹是你昨天晚上非要讓老子泡腳的原因!”厲閔航被舒瑜洲翹著腿罵罵咧咧的任性模樣可愛到了,苦笑著蹲下給他捏著腳,“腿抽筋兒是因為你體內(nèi)缺鈣的原因,再加上昨天坐飛機(jī)可能太累了,我的爺這些是常識。”“滾你丫的!你懂個屁,老子天天吃著鈣片吃的比飯都勤快!”舒瑜洲睜著眼說瞎話,他記得杜杰讓他吃的那瓶鈣片好像一直沒有打開。他就是煩,上次懷孕除了吐什么事兒都沒有,怎么現(xiàn)在事兒他/媽這么多!厲閔航呵呵笑著,也不點(diǎn)破,“今天沒什么事兒,咱倆好好在家睡一天覺,明天接上小布丁出去玩兒兩天,回來峰會差不多也就開始了?!?/br>“成,快一個月不見小家伙兒了,他得長高了吧?”舒瑜洲的火來的快走的也快,兩句話又沒事兒了,他本來也沒睡夠,聊了幾句又直接回到臥室繼續(xù)睡回籠覺。第二天一大早,兩人就去厲天成的別墅接小布丁去了。舒瑜洲推開臥室門進(jìn)去的時候小家伙兒還睡著,他笑了笑,指尖碰了碰小布丁的鼻子,輕輕喊了一聲,“布丁?!?/br>小布丁睡的正香,感覺到有人抱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也不知道看沒看清是舒瑜洲,骨碌一下爬起來迫不及待的就往外撲,“哥哥……”舒瑜洲雙手接住撲進(jìn)懷里的小家伙,聽著細(xì)嫩的帶中nongnong哭腔兒的聲音,有些慌了,他還以為小家伙兒在睡覺,“布丁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