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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保護(hù)我中槍了,那時候街坊鄰里都說我爸是混混兒,賭博惹上了債,我當(dāng)時受得打擊很大,把自己關(guān)了很多天,每次都是我媽哭著把飯硬塞進(jìn)我嘴里的?!?/br>厲閔航的雙眉隨著舒瑜洲的話慢慢鎖在一起,眼圈泛紅,心里狠揪著,手掌慢慢滑下,將舒瑜洲摟進(jìn)懷里。舒瑜洲說的那種打擊,那種精神崩潰的滋味,他體會過,而且不止一次,即便現(xiàn)在想想可能也做不到舒瑜洲這么風(fēng)輕云淡的說出來。被厲閔航摟在懷里,滾熱的胸膛下是沉而有力的心跳,攛掇而上,將呼吸打至錯亂,舒瑜洲像一只溫順的小貓,乖巧的躺在他的臂彎里,有些貪婪的感受著那人放大的不安。良久,他才抬頭看向厲閔航,目光觸及那張帶著憂郁的臉龐和白色眼仁兒里的紅血絲,臉上的平靜被微微的皺眉打亂。空氣里依舊彌漫著壓抑絕,想起這次來日本的目的,舒瑜洲的手掌按著厲閔航的心口,扯出一個略微難看的笑,似乎帶著歉意,“怎么,我觸碰到你的傷心事了?”厲閔航目光垂下,落入瞳孔的暖意蕩的他心頭發(fā)酸,他忘了,舒瑜洲心思比他細(xì)膩,勉強(qiáng)勾勒出一抹笑意后搖了搖頭,“沒有,我是心疼你啊,劉葉那孫子,玩兒命的事兒肯定總是讓你去吧?”“也沒有,再說了我又不是傻子,他讓我玩命我就玩命啊,”舒瑜洲佯裝著豎了豎眉毛,一帶而過敷衍過去后,順著厲閔航的情緒說:“不說我了,跟我說說你吧?!?/br>說實話,他們兩個人即便關(guān)系確定之后,每天睡在一張床上,也很少提起這個話題,不知道是性格問題,還是都很有默契的回避了。尤其是厲閔航,舒瑜洲覺得,他的嘴真的很嚴(yán),有些事,如果沒有一定的契機(jī),他是絕對不會說的。的確,厲閔航從來不會沖別人說起他的往事,一來他身份在那擺著,不允許他流露出太多的傷感柔弱,二來也許像舒瑜洲說的一樣吧,他不認(rèn)為悲傷能拉近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至少在遇見舒瑜洲之前他是這樣想的,甚至對燁磊他都只字未提。屋里空調(diào)的溫度有點低,厲閔航給舒瑜洲掩了掩被子,只露出腦袋,“我媽是被殺手殺的,在我十八歲那年,當(dāng)時我在上學(xué),連我媽最后一面都沒見上,所以我特恨我爸,恨他手里握著無數(shù)人生命卻保護(hù)不好我媽?!?/br>“后來我就跟我爸賭氣不在家住了,在學(xué)校住,然后就碰到了燁磊,”厲閔航的話頓了一下,見舒瑜洲臉上沒什么異樣才又接著說,“當(dāng)我保護(hù)不了他的時候,我才體會到了我爸的痛苦,其實我爸很愛我媽,他只是從來都不說,所以我……”所以他對他爸爸恨不起來,舒瑜洲知道,也看得出來,否則就燁磊遭受的一切,憑厲閔航的脾氣,早就跟他爸開戰(zhàn)多少次了。“對了,咱倆差幾歲來著?”舒瑜洲為了轉(zhuǎn)換氣氛,突然開口問道。厲閔航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愣了一下,收了收下巴,“八歲啊,怎么了?”舒瑜洲呵呵一笑,略微沉重的氣氛下,那一抹格格不入的燦爛在臉上溢出來,搖了搖頭,結(jié)束了那個話題,“沒事,快睡覺吧,明天一早還有事兒呢!”天灰蒙蒙的,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給陵園里本就壓抑的氣氛又添上了一抹濃重的哀沉。陵園里的陰氣太重,厲閔航擔(dān)心對舒瑜洲身體不好,只在里面待了不到五分鐘就陪著他出來了。出來的路上舒瑜洲一直低著頭,腦海里不斷地閃過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看起來才不過三十多歲的女人,很漂亮,一彎定格的淺淺笑意里,是讓人難以忽視的高貴氣質(zhì),干凈而美好,清澈的眼眸被雨水布上了晶瑩,似含著淚。就是那一抹笑狠狠的戳中了舒瑜洲的心,按耐不住的酸澀從心房席卷而上,他閉眼間喉結(jié)上下滾動,強(qiáng)忍著起伏上來的情緒。想想,好像已經(jīng)有半年多沒有見到他mama了,那個溫暖的笑容更是久遠(yuǎn)到他快忘了。厲閔航的半個肩膀都被打濕了,雨傘幾乎都搭在舒瑜洲這邊,手扣著他的肩膀,往里攬了攬,扭頭吻過他眉心的褶皺,“瑜洲,等明天我們回國,就去看看阿姨吧?!?/br>舒瑜洲別開因情緒波動而緊繃的身子,躲過他親吻安慰,心頭的酸澀被厲閔航一句話一下捅破了似的,吞噬了他整個人。舒瑜洲膈膩這種被人一句話就推向崩潰邊緣的感覺,很矯情,而且場合不對。“你還是跟伯父在里面多待會兒吧,爺自己去車?yán)锞托辛恕!笔骅ぶ尥屏送扑稚系膫悖抗忭樦砗蟮男〉芡^去,剛打算讓他把傘拿過來,無意間掃見了身后不遠(yuǎn)處涌動的黑影,臉上凝結(jié)著的那點低落頓時被警惕代替了。“閔航,后方五點鐘方向,有人,朝陵園里面去了。”舒瑜洲若無其事的從那個小弟手里接過雨傘,聲音里壓抑著急切。厲閔航心里咯噔一下子,暗道不好,因為怕擾了這里,他爸身邊就跟了三五個人,只是還不等他說什么,只見甬道兩邊半人高的萬年青后面涌出二十多手拿砍刀的西裝大漢沖他們圍過來。“艸!什么情況?”舒瑜洲罵了一聲,看著那些來勢洶洶的大塊頭們,頓時一皺眉頭,“你丫的不是說這里已經(jīng)提前讓人掃干凈了嗎?”舒瑜洲只是警惕,沒想到會是真的。厲閔航?jīng)]說話,目光里跳躍著疑惑,拉著舒瑜洲朝后退了幾步。兩人身邊跟著的兄弟不少,但對方明顯是沖著厲閔航來的,一個個像猛虎下山似的,不跟交手的人戀戰(zhàn),直沖他而來。厲閔航掂了掂手里的刀,扭頭看著舒瑜洲,后者臉上是他預(yù)料之中的平靜,嘴角勾出一個燦爛的大笑,仿佛將周圍的陰霾都沖散了,他揚了揚下巴,“等著?!?/br>舒瑜洲失笑,原本他的平靜不過是佯裝出來的,厲天成來陵園不可能不提前做準(zhǔn)備,這些人能進(jìn)來,肯定是早已經(jīng)謀劃好了,異國他鄉(xiāng),別人的地盤兒,說不緊張那是騙鬼的。但被厲閔航這么一逗,舒瑜洲反倒放松下來了,他真沒有動手,厲閔航的身手他還是信得過的,別說自己這邊十來個兄弟跟著,就算他自己,赤手空拳二十個人都不在話下。他們遭了圍攻,厲天成這邊也同樣陷入了惡戰(zhàn),而且圍攻的人足足比這邊多了一倍,估計是牟足了勁兒想弄死厲天成。作者有話要說:每個周一斷更。。。。第96章第九十六章厲天成身為一個黑社會的領(lǐng)軍人,將幫會擴(kuò)大成現(xiàn)在的規(guī)模,那都是從槍林彈雨里穿過來的。不過近幾年,他幾乎沒有動過手,一來是以前身上留下的舊疾太多,身體常年需要調(diào)理,二來是幫會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