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書迷正在閱讀:網(wǎng)紅夫夫天天虐狗、遇見驕陽、重生之扭轉(zhuǎn)、穿越之炮灰男配、蘇子青的尋夢農(nóng)場、我在娛樂圈瘋狂打臉、雙向博弈、強娶鎮(zhèn)魔妻[末世]、【穿書】一不小心走了女配的路、帶著男主mama的500萬滾遠了
摸著,淡淡道:“算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也是受人所托,你應(yīng)該感謝那個讓我救你的人。不過……”蔚蒼雩又想到什么,眉頭微皺,神情看上去有些難過,復(fù)又深嘆道,“不過,怕是到時候,你若是見了他,也不知道會是個什么樣的情況了?!?/br>“?。俊币蠹叛员凰f的有些懵了,沒怎么明白他的話,試問道,“那個人是誰呢?既然如此,我是應(yīng)該拜訪一下他的。”蔚蒼雩卻是不想再談?wù)撨@個話題了,敷衍般地回了一句日后你便知曉,就轉(zhuǎn)去說別的了。他道:“你方才醒來,身體還很虛弱,這幾日可能會時常頭疼,一時間想不起來一些事情,都是不要緊的,過段時間出去外面多走走看看就會好很多了?!?/br>殷寂言點點頭,又道:“不知道距離我……唔,到現(xiàn)在,有多久時間過去了?”他也聽過山中過一日,人間一甲子之類的說法,不知自己漏過了多少時間,是不是外面已經(jīng)滄海桑田。“大約是……九年多,近十年了吧?!?/br>十年,十年。殷寂言了然。他倒不是覺得這段時間有多長,被九天赤霄雷擊中后用十年時間撿回一條命,可能天下間自己算是唯一一個了。再說他本是神石化體,壽命漫長,上百年的時光對他而言也不過若白駒過隙。只是十年對于人類來說,卻不是眨眼即過。殷寂言有時會不可自制地陷入沉思,那時最后一刻自己拼盡全力將姜沅瑾推開,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最后一眼,也不知道推得夠不夠遠,他會不會也遭了殃;這么多年過去了,他過得好不好,會不會被人欺負吃虧;不知道現(xiàn)在的他變成個什么模樣了……☆、第二章茂昌鎮(zhèn)處于屏陽城與玉提城的交界處,交通便利,又在名門正道修陽派的勢力范圍內(nèi),故而鎮(zhèn)子地皮不是很大,人口倒是不少,來來往往熙熙攘攘,熱鬧非凡。而茂昌鎮(zhèn)還有個別稱,叫靈鳳鎮(zhèn)。據(jù)說是一百五十多年前,有一位得道高人,指點此處的鎮(zhèn)民,讓其雕一尊青鳳神像,并為之修一座塔于鎮(zhèn)西五里處,名曰青鸞塔,便可保佑此地年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五谷豐登,鎮(zhèn)內(nèi)人畜興旺,家家出入平安。起先那里的人們當(dāng)然是不答應(yīng)的。畢竟雕一尊像,還要是金的,再蓋一座塔,要花費的人力物力成本是巨大。況且那時的茂昌鎮(zhèn)已經(jīng)連著三年收成不好,加上時不時來個天災(zāi),不少有力氣的年輕人都流去臨近的幾個鎮(zhèn)子討生活了,就連鎮(zhèn)上一個手活雕工很好的工匠也在一年前弄殘了手,骨頭都長歪了,一陰天一下雨就疼,早不接這種精細又費力的活了。再者,誰知道這不知哪里來的山野道人是真的還是假的,雖然頭發(fā)是銀白的,臉是二十多歲青年人的模樣,仙風(fēng)道骨倒是有,看著像一副高人的樣子。但他一開口就是這么一出,大家都不免立刻將其歸為騙吃喝的神棍,可惜了這一副極好的相貌。但那白衣神棍卻不在意地笑笑,告訴眾人道,他自會出全部的金銀錢財,不會讓鄉(xiāng)親們白干活,眾人一日后去鎮(zhèn)外西五里的茂林中一看便知。至于那位傷了手的工匠嘛,大家明日也去他家中瞧瞧。說完人一瞬間就沒影了,把一干人等驚得直擦眼拍胸,心道這到底是人是鬼還是仙呀。第二日,鎮(zhèn)民前往高人所說之處,果真看見三大箱子的金銀,個個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畢竟鄉(xiāng)野之人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然后又有人去了那位工匠家中,只見那師傅看著自己完好的手,愣傻了半天,回過神后表情又是笑又是哭,鼻涕眼淚一股腦兒地流進咧開的嘴里,好不精彩。這下終于眾人終于相信那位高人的話,心里把神棍升級為活神仙。有些人是捶胸頓足后悔不迭,怎么沒叫活神仙指點一下自己,入個什么門什么派,修個仙學(xué)個道,日后好抓著自家的阿貓阿狗一同得道升天呢……還有幾人看著錢花了眼蒙了心,說要不咱們把錢分一分,做什么工建什么塔,要什么風(fēng)調(diào)雨順出入平安,這么多錢,夠大家逍遙快活一輩子了。這想法剛一提出口,立刻遭到其余人的嚴(yán)厲反對和無情白眼?;钌裣傻腻X也敢打主意,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塔建成以后,那位高人所說的果真條條應(yīng)驗,茂昌鎮(zhèn)的風(fēng)水似是真的變好了。鎮(zhèn)西五里的林中,確是有一座青鸞塔,存在了一百多年,算是茂昌鎮(zhèn)最有名的一處名勝。塔身約三層樓高,外觀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唯一的看點就是里面那尊近三人高的鎏金璃彩火鳳凰雕像,極為漂亮,精雕細琢,栩栩如生,特別是那對殷紅眼珠,似能攝人心魄一般。關(guān)于這座塔的傳聞,殷寂言來茂昌鎮(zhèn)的第一天就在小茶館里聽了七七八八。鎮(zhèn)中人流往來頻繁,今天坐著歇腳的一批人,明天可能就換了一批。故而故事這么時常反反復(fù)復(fù)地講,座下客人的噓聲倒也不多,再加上今日恰好是一年一度的青鸞燈會,趕早不如趕巧,湊上節(jié)日,哪怕都聽得耳朵起繭子了,比如茶小二,也沒人多說什么。殷寂言坐在角落,單手支著腦袋,看著米色杯盞中翠色的茶葉像小樹苗一樣根根直豎浮在水中,白色的熱氣帶起沁人的茶氛,絲絲漾入鼻中,淺綠色的茶水清亮,入喉微苦但極潤極香,整個人頓時感覺舒暢又精神起來。難怪姜沅瑾他們都喜歡飲茶,沒事干時捧個茶壺,拉張?zhí)梢危瓦@么能過上一整天。殷寂言倒不是不喜歡,而是沒有感覺。從前絕大多數(shù)時候,他都是以本相直面于人,不食人間煙火,不染世間塵埃。他的真身是一塊極稀有的靈石,本存在于天域,因一些意外之事,機緣巧合來到人界。他自化形后,別的身體機能都正常,唯獨味覺感官極弱,基本嘗不出酸甜苦辣,沒有口腹之欲,自然也從未有機會享受人間珍饈。記得曾經(jīng),姜沅瑾和他還住在永晝宮的那段時間,有一回,他們走得親近的幾個不知從哪里搞來幾壇陳年極品佳釀,圍著一起痛飲。修道之人,體質(zhì)跟普通人比起來是要強上一些的,一壇子的酒水下肚,普通人早已醉死,而他們卻不一定。但誰知這酒不僅喝的時候辣人,后勁也是奇大,愣是把他們中平時酒量最好的姜清和給撂趴下了,他喝的最多,卻沒上臉,直接倒頭便睡。其余的人也頭重腳輕,醉醺醺的,看人都有重影。唯獨殷寂言還清醒著,一杯接一杯,入喉的瞬間表情都沒變,就跟喝白水似的。其實對于殷寂言來說,喝酒喝茶什么的,真就跟喝水一般,一點味道都沒有,完全無法體會茶酒的美妙之處。當(dāng)然身體上他也是有感覺的,會渾身發(fā)熱,有些困倦,注意力難以集中,這會兒正想著一件事呢,思緒不知不覺就飄到另一件事上去了。但這些他都沒表現(xiàn)出來,擺著一張無甚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