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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至宣宅之時,一眾人便上前關(guān)心探視。姜沅瑾注意到殷寂言似乎一直緊攥著什么東西,掌中有幾道血漬順著掌紋洇出來,下意識地以為他受了傷,習(xí)慣地上前想要握住他的手。就在他的指尖剛觸碰到對方手背皮膚時,殷寂言突然有了反應(yīng),猛地縮回了手。姜沅瑾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僵在那里,一時場面十分尷尬。姜沅瑾眼神黯下來,默默收回了手,卻還是一如既往地關(guān)切道:“你的手怎么樣?”殷寂言這時才攤開手低頭看,一塊深紅色的不規(guī)則塊狀物體躺在手掌心,周圍被猩紅的黏稠液體包圍。他伸手到面前,仔細(xì)一瞧,發(fā)現(xiàn)血漬并不是自己的,手心既沒有傷口也沒有痛感,那些血跡一般的液體是從這塊紅色的不明物體里滲出來的。他在腦子里回想了一下,當(dāng)時周墨奪去他手中的紅蓮石杵,發(fā)了狂一樣對周圍進(jìn)行大肆破壞,釋放出的威力令他驚嘆不已。但他并不感到奇怪,因為是玄佾的話,這一切就說得過去了。在天域的時候,他本來是與另一塊奇石一起被玄佾挑中,打算選擇它們中的一塊,來鍛造一柄武器的。只是最后,另一塊石頭被打造成一柄□□,名為裂魂。他隱隱約約記得,那時有人望著自己說,雖有戰(zhàn)意煞氣,然卻不嗜血殺戮。不能完全符合期待,或許這就是自己被放棄的原因吧。雖然因為自主意識微弱,并沒有十分難過,但這種被拋棄的失落感還是存在的。而在這種時候,卻陰差陽錯地成為了他的兵器,他心里逐漸升起一種難以言說的復(fù)雜感。這一塊不甚起眼的怪石就是在周墨發(fā)狂擊殺赤火藤妖時,從藤妖爆裂的本體中炸出的,恰好崩落到他眼前。十幾株赤火藤被連根挑起,根須本是深深扎進(jìn)巖石中,此時被強行帶出,動靜非常巨大。山崩地裂,腳下的土地霎時崩碎,來不及抓住什么物體,三人便齊齊掉下斷崖。電光火石間他來不及想,下意識伸手一撈,將石頭緊緊捏在手里。而后發(fā)生一系列事情讓殷寂言腦子炸成一團(tuán)漿糊,一時竟忘記了這東西。掌中之石觸手生溫,就像是剛從破碎的血管里涌流出的猶然溫?zé)岬孽r血。姜沅瑾在盯視了片刻后,霎然間變了臉色,顧不得地一把抓過殷寂言的手,面露驚疑,語氣迫切:“這是從哪里來的!”殷寂言沒料到他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怔了怔,忘了抽回手,如實回道:“我從鳳巢帶出來的,是那藤妖身上掉的東西?!蹦┝耍盅a充一句,“你認(rèn)得?”姜沅瑾一語不發(fā),面色十分難看,凝重得可怕。殷寂言極少見他這樣,一瞬間竟忘記了剛才在鳳巢發(fā)生的事情,不由自主地替他顧慮起來:“怎么了?你臉色這么不好?”恰好宣家老爺也正在探望宣央央和周墨兩人,兩人說話沒避著眾人。宣老爺聞言,隨意往殷寂言這邊覷了幾眼,在看見他手中之物時,口中“咦”了一下。他像是要確認(rèn)一般地,走過來瞇著眼,湊近了端詳一番,想起什么似的,又略詫異地“欸”了一聲,也引了宣央央的注意。“爹,你這是怎么了?一下咦一下誒的。”宣老爺指了指殷寂言手中,道:“這個東西,我好像見過?!?/br>“什么東西???爹你可別湊亂子啊?!毙胙氤麄冏邅?,明顯不相信。三雙眼睛齊齊望向宣父。宣老爺人倒是和藹可親,不端架子不賣關(guān)子,道:“半個多月前吧,阿德又去了一趟天慧山。那里邊住著一個鑄師,定期需要一些材料,要人幫忙運進(jìn)去。這樁生意很不好做,天慧山里頭的路十分難走,而且容易出事,但那人出手極為闊綽,一單管夠吃一年的,所以阿德接了活,已經(jīng)干了十幾年了,倒也沒出大事?!?/br>“但這一次,不知為何,那里發(fā)生了地動,劍廬塌了,阿德他們那伙人死了有幾個,他自己倒是逃出來,他的那條狗中途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等回頭再找到的時候,嘴里全是血往外冒,嚇得阿德以為它要不行了。沒想過了一會兒還是活蹦亂跳的,叫聲卻有些奇怪,一看口中是含了個什么東西。摳出來一看,喏,就是這塊會流血的石頭。阿德之前也見過一些奇異之物,倒是不怕,還帶回來了給我。除了會流血,我橫豎也瞧不出別的什么了,就當(dāng)做一奇物收到庫房了……”“庫房?”宣央央一皺眉,“該不會就是出了事的那一間吧?”宣老爺想起什么似的,突然一拍手肯定道:“對,就是那一間!難不成小菀……呃,那個妖物,就是沖著這東西來的嗎?”宣老爺?shù)臍馍缃窨瓷先ズ昧艘恍T诘弥约号c一妖物相處了近半月,震驚之余卻并未覺得有多后怕,許是在他記憶里的藤妖一直都是一副溫婉美麗的樣子,絲毫也想象不出她作為妖時候的猙獰可怕吧。宣央央不好回答,隨口道:“可能吧,誰知道呢……”“這是,龍心的碎屑?!?/br>說話的是姜沅瑾。“龍心?”殷寂言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的臉,頓了一會兒,道,“是……蒼雩嗎?”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殷寂言靜默片刻,又道:“怎么回事?”姜沅瑾抬頭望他,目光似明鏡般的湖泊,無波無瀾,卻能感覺到有強烈的涌流在看似平靜地水面下蘊生蓄藏。他似是做了很深的考慮,最后只是搖了搖頭。殷寂言臉上表情并未有太多變化,只抿了抿嘴,道:“為什么?”為什么不肯告訴我。姜沅瑾的答復(fù)仍是無奈緘默的搖頭。意料之中。但在一剎那間,殷寂言仿佛聽見什么東西破碎了,扎進(jìn)了rou里,真疼。宣央央靠在周墨的床頭,一只手捧著方才喂盡的藥碗,另一手輕撫著他的額頭,溫?zé)岬氖种赣|碰到微涼的皮膚,卻撫不去她心中的擔(dān)憂焦慮。周墨的身體確實一直不太好,以往大夫說是先天不足,無法根治但只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就不會有什么大問題,也從來沒有發(fā)生過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藥石罔效,普通大夫沒辦法,連姜沅瑾也搖頭。她看著床上的人,既難受又心疼,伴著化不開的無能為力,泛著紅血絲的雙眼很快漫起一層水霧。宣央央獨自抹了會兒眼淚,覺得這房里實在是壓抑沉重得很。看了眼沒知覺躺著的人,嘆息著起身,端了空碗出門透氣。在她離開后不久,床沿邊掛著的紗帳突然無風(fēng)自動,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彌散開來。倏然,一個白發(fā)藍(lán)衣的絕色女子緩緩現(xiàn)出身形,亭亭立在床頭,眼角含笑,望著昏迷不醒的人。她隨意在床沿邊坐下,俯下半身,慢慢靠近周墨,仔細(xì)凝視著他,距離極近,幾乎將整個身子貼了上去,臉對著臉。片刻后,她抬起身,神情輕松,自語道:“魂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