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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聽上去像是真的。 “茍總,何事?” “一百萬夠不夠?”茍一言嗡著聲音問。 路彼彼不解, “嗯?” “我病了,你來照顧我?!?/br> 路彼彼的無奈感越來越重,重到她沒脾氣也沒力氣。 “茍一言......”她深深的喊了他的名字,說;“你別鬧了,就算真生病了,能照顧你的人多得是?!?/br> 電話那頭沉默了,不知是無話可說還是在醞釀一場風(fēng)暴。 路彼彼本來想就著這陣沉默把電話給掛了,可不知怎么的,心里仿似燃著一團火,正在焦烤著她原本的冷靜矜持。 “我掛咯?!弊罱K她還是提醒了一句。 沒等到回音,她再稍等了一會兒,狠心就要掛。 “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你心里沒數(shù)嗎?”茍一言咬牙切齒,“要不是你以前把我照顧太好,我會不習(xí)慣別人?” 路彼彼:“......” 這算什么邏輯? 茍一言再次強調(diào)了一遍:“路彼彼,你得對我負責(zé)。我現(xiàn)在病了,不想看醫(yī)生,只想喝粥?!?/br> 可喜可賀,茍一言總算找準(zhǔn)了他的定位,這段話一說,還真有點霸道總裁的味。 路彼彼無奈,收拾了一下,決定去看看茍一言的腦袋哪里受了傷。 沒想到茍一言此病并不是放羊小孩的“狼來了”玩笑,而是確確實實病了。 路彼彼給他量了體溫,慶幸沒有發(fā)高燒,不然她將連續(xù)照顧兩個發(fā)高燒的病人,直接可以改行去做護工了。 “怎么弄生病的?” 總不能真被云蘇感染的吧。 茍一言橫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鼻子被抽得通紅,回答說:“我們公司新來了一位員工,是我媽安排進來的?!彼麤]注意到路彼彼漸漸凝固的表情,咳嗽了兩聲,接著說:“我跟她發(fā)生了一點誤會,被她踢下水?!?/br> 他沒任何隱瞞,就像過去三年的歲月里、他無數(shù)次在下班回家后跟她吐槽工作上的事。 “原本也不是大事,只是游戲公司新開不久,辦公室里還沒來得及準(zhǔn)備換洗衣裳。正趕上公司有個重要的項目要緊急處理,我就把身上的濕衣裳多穿了一會兒?!?/br> 正值季節(jié)交替,饒是他體格健壯,也抵不過折騰。 “新員工是不是宋漓漫?” 茍一言一愣,問:“你怎么知道?” 路彼彼的一顆心沉了又沉,沒正面回答茍一言的話,轉(zhuǎn)身說:“我去給你熬粥。” 茍一言在她身后提要求:“我還要吃面?!?/br> “嗯。”路彼彼連聲答應(yīng),“我買了番茄,給你煮番茄雞蛋面?!?/br> 茍一言聽到“番茄”兩個字就想吐,想開口拒絕,又怕路彼彼嫌他挑剔,便把不滿咽回去了。 可是內(nèi)心里卻爬上一抹委屈——戀愛三年,路彼彼連他討厭吃番茄都不知道嗎? 事實證明他多慮了。 路彼彼隨意煮了一碗面,沒放番茄。 茍一言見了,委屈煙消云散的同時又得意起來了。 ——路彼彼知道他的喜好,證明是在意他的,是愛他的表現(xiàn)。 他就等著她回來懺悔...... 分手這么久以來,路彼彼第一次安安靜靜的坐在他面前,沒有用尖酸的語言逼退他,茍一言覺得這樣很好。 雖然沒像以前那樣對她呵護備至,但足夠了。 他心情大好,胃口不錯,連湯都喝了個干凈。 吃完后,路彼彼讓他回房間躺著,她收拾好廚房后,端水給他送藥。 茍一言只是呼吸有些重,平時這樣的小病不至于矯情,甚至還可以去上班加班。但今天這小病在路彼彼的照顧下非同小可,不僅不見好,還有加重的趨勢。 路彼彼把藥遞給他,示意他自己吃。 以前都是親手喂的,茍一言花了好長時間才適應(yīng)這種心理落差,把藥吃了,就半躺下。 路彼彼覺得這樣的照顧足夠周到,對得起那一百萬塊錢的護工費了,就打算離開。 “你好好休息,明天起來記得吃藥,病不嚴(yán)重,很快就會好的?!?/br> 茍一言緊盯著她,知道她要走。 慣性使然——每次路彼彼要離開他的時候,他都會開口挽留。 譬如每個工作日的早上她起早要去上學(xué),譬如她跟他吵架生氣......譬如這次分手。 然而一個男人的尊嚴(yán)不允許被拿出來讓另外一個人三番四次的踐踏,茍一言已經(jīng)妥協(xié)了一次,尊嚴(yán)就不允許他再開口請求一聲:“你別走。” 路彼彼眼看就要走了,他一時慌亂,一邊顧及著身為男人的尊嚴(yán),一邊開口,“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作為一個臺詞功底不錯的專業(yè)演員,路彼彼分析出茍一言這句話中有七分諷刺和三分緊張。 因諷刺占的比例過大,引起了路彼彼的高度重視。 “你什么意思?”她停下步子,回頭問。 茍一言一不做二不休,繼續(xù)說:“這里是你的房子,你有出息拿五百萬卻沒出息住別墅?” 路彼彼深呼吸,瞪圓了眼。 “你說得對?!彼D(zhuǎn)過身往外走,“這是我的房子,所以明天病好后請你滾出去。” 中了茍一言的激將法,她回到闊別已久的房間,隨意洗漱了一下,倒下頭就睡。 畢竟是豪宅,床躺著舒服。她閉上眼,很快就睡死過去。 在她無意識的身體習(xí)慣里,她對茍一言的防備系數(shù)為零。 習(xí)慣性在他的地盤睡死,習(xí)慣性不鎖門,甚至于習(xí)慣性的不把茍一言當(dāng)做會做某種歹事的男人。 所以,當(dāng)茍一言半夜溜進她的房間時,她陷在無夢的好覺里,沒被驚動半分。 屋內(nèi)關(guān)著燈,屋外所有的燈光都被窗簾掩去,房間內(nèi)不著半寸光,激勵著茍一言狂亂的心跳。 他輕手輕腳的,盡量憋著呼吸,三年以來總算干了一件身為男朋友該干的事——悄悄爬上了路彼彼的床。 在此之前,他想好了無數(shù)應(yīng)對路彼彼突然醒來的措辭。 但路彼彼睡得太死,直到他手法生疏的鉆進她的被窩,仍然雷打不動的睡著。 茍一言覺得自己變壞了,有一瞬間厭棄自己。